嚴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9章 雌雄莫辨,這次我要做執刀人,嚴輕,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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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躍奔來的小小一隻小傢伙,原本就黝黑的小臉仍然抹得有些髒乎乎的,身上穿一套厚實嶄新青黑色棉袍,戴著絨絨棕黃色皮帽,腰間掛一個秀氣精美橘黃色錦囊。
“烏沫”
常思過笑著伸手揉了揉小傢伙頭頂毛茸茸皮帽,有幾分欣喜,小傢伙還真的找來了,問道“什麼時候到的別叫老爺,還是叫黑哥哥,你吃飯了嗎”
“到了快半個時辰,青芽姐姐的飯菜都弄好了,黑哥哥,就等你回來開飯啦。”
烏沫扶正歪到一邊的帽子,像往常一樣扯著黑哥哥一角衣袍,仰起小臉,眼眸亮晶晶的,笑得像一朵沐浴在陽光下燦爛盛開的黑牡丹。
食物香味,從東廂廚房溢位,在院子裡淡淡瀰漫。
“你一個人怎麼找來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身上有銀子,還怕找不來這麼大的四荒城黑哥哥你太小瞧我了。”
烏沫笑得有些狡黠和小得意,再苦能有淺翠峰上苦嗎
淺翠峰上那些被擄去種菜處於底層傢伙,其中有強勢的拉幫結派,捧高踩低,他挨凍捱餓捱打從來沒叫過一聲苦,後來在菜地坡上做幾個巧妙小陷阱,讓欺壓他狠些的傢伙,不小心失足滑滾掉下懸崖幾個,少了為頭的,菜地那片才相安無事不少。
對於以前吃過的苦,他從來沒覺得有四處說的必要。
吃苦不就是為了今後不吃苦嗎
他這次帶著啞巴乘坐官府來往城池間的馬車,從北楓城一路輾轉到北安城、雄北城,算不得吃苦,反而能見識不同地域風景,和峰上不一樣的人間世界。
在雄北城落腳兩天,打聽到給四荒城送凍鮮魚、青菜瓜果酒水等供應補給的其中一家大商家地址,憑著他的伶牙俐齒,用銀子與掌櫃一番友好溝通交流,達成交易。
今早四更天,便與啞巴搭上送貨來往於四荒城的馬車。
這些商家每年都會給大勢力山匪進貢,車上插著幾面小旗幟,走官道經過滄南山脈混亂區域暢通無阻,沿途不會有不長眼的小山匪騷擾,安全得很。
烏沫在山上時候,就聽說過這其中門道,才特意尋貨車乘坐。
快中午時趕到四荒城,烏沫悄悄拿出兌換的一袋子碎銀整銀,有四五十兩,打發啞巴下午跟著送貨馬車回去雄北城,啞巴那麼大的人今後如何他管不了。
給的銀子足夠啞巴生存很長一段時間。
這叫各安天命,不虧不欠。
常思過知道小傢伙是個有主見的,見烏沫既然不願多說過往,也就不多問。
“那走吧,先吃飯,你一路奔波也餓了。”
“嗯呢。黑哥哥你在四荒城好大的名氣,在城門口時候,守門官攔住不准我進城,我說是常老爺的僕人,問清楚後,他們很客氣地放行,還遣人送我到院子青芽姐姐長得真好看,人也真好,給我拿果脯飴糖吃,還說下午帶我去買衣服,她做了好多菜,香得我直流口水”
小傢伙嘰嘰喳喳唸叨著別人的好,說給黑哥哥聽。
常思過笑著聽著,烏沫來了好啊,他也不用再考慮避嫌大動干戈搬家,陪著又吃了一頓午膳,常老爺肚量大,消耗快,又塞兩碗下去才打到底。
飯後,烏沫手腳勤快幫著青芽收撿碗筷去廚房,搶著要洗碗刷鍋,口中叫“姐姐”那一個親熱。
易老爺吃撐了,仰在木椅上摸著渾圓肚子。
大過節的,又是打了勝仗回來,他也有好幾天休沐假。
易尚延突然起身坐正,盯著黑大個邪魅一笑,差點沒把常思過剛剛吃下去的大魚大肉給噁心得吐還回來,常思過絲毫沒有吃人家的嘴軟念頭,沒好氣道
“有事說事,別這樣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當我願意看你。”
易尚延湊近身子,低聲道“你小子老實交代,從哪拐來一個還沒完全長成的小丫頭片子難怪你小子不要人市購買的”
“打住,打住”
常思過忙揮手止住易老爺的下流思想噴到他臉上,一臉呆滯,指了指廚房方向,壓低聲音“你說烏沫是個女娃子”
易尚延緊緊盯著這張貌似憨厚醇良的黑臉,兩人鬥雞也似的對盯半響。
見黑娃真不知道,易尚延懶洋洋又躺回去,打了個哈欠道“是啊,青芽發現的,她注意到烏沫耳垂上有長合的耳洞,以前掛過耳環,便在廚房問了烏沫,小丫頭自己都承認了,說她女扮男裝方便在外面行走,小小年紀,闖蕩江湖不容易啊。”
常思過哦了一聲,難怪烏沫即使剛洗完澡,也要把臉上抹髒。
又有些頭大,他原本是無牽無掛可以在一年後進入獸獄冒險,這憑空多出一個丫頭片子投靠他要跟著混生活,到時他一走了之,把一個小丫頭丟軍營裡肯定不合適。
他這雙招子,何至於魯鈍如此
沒看出雌雄來了。
也是,除了看喉結,誰會特意注意小傢伙藏在頭髮裡的耳垂
而這個年紀的小鬼哪有明顯喉結
以小傢伙的精明,估計是故意露出破綻讓青芽發現,然後順理成章讓他知道。
畢竟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免得他到時只穿一條牛犢褻褲在房間走動尷尬。
常思過指頭敲著桌子思慮片刻,臉上重新恢復淡然。
烏沫其實不需要他安排,只要給銀子,小傢伙到哪裡都能生活得很好,他是多慮了,只提前與烏沫交底,讓她早做準備就是,過些時候再聊聊吧。
院門口傳來敲門聲。
易尚延詫異了一下,“這個時候誰會上門黑娃你坐下,青芽會去開門。”
青芽從廚房探出頭,招呼跑得飛快自告奮勇去開門迎客的烏沫“烏沫你慢點,雪化開了路上很溼的,別摔壞了。”
“曉得哩。”
烏沫在青磚岔路上跑得麻雀一樣輕快,拉開院門。
外面站著一個長得比畫裡的姑娘還好看,笑出八顆牙齒很陽光的年輕男子,貴氣逼人,大冷天的,手中把玩一柄白玉摺扇,身後站著兩個眼珠子到處瞄的黑衣隨從。
男子左手輕抬,下意識捂到鼻子前又放下去,溫和問道“請問常思過在家嗎”
烏沫野草般堅韌的自尊莫名觸動,有些自慚形穢,便笑得很無邪招呼客人,道“姐姐進來吧,我家老爺在家。”
堂屋裡聽著院門口動靜的易尚延,爆發出一陣差點嗆死的劇烈咳嗽。
他自然聽出是柳致柔的聲音,小烏沫還真敢說
常思過忙起身,閃到堂屋門外呵斥“烏沫不得無禮,還不給柳先生賠禮道歉。”快步走小道往門口迎,拱手道“柳兄見諒,小傢伙不懂事,冒犯了。”
柳致柔臉上笑容僵了僵,邁步進門,用手中摺扇,敲了言不由衷道歉的小傢伙皮帽上一記,笑呵呵拱手“無妨。常兄家的下人也是這般別緻,與眾不同。”又對東廂廚房探頭張望的小丫鬟點頭微笑示意一下。
小丫鬟袖子挽起,兩手熱騰騰的冒著水氣,她臉上一紅,趕緊羞澀縮回去。
常思過正要把稀客往他住的西廂房領。
柳致柔掃視一圈院子格局,用摺扇指指關門閉戶的正屋,笑道“柳某下午搬來,要與常兄比鄰而居,以便時常能向常兄請教,不知常兄可否歡迎”
常思過瞥一眼柳致柔,說不歡迎還來得及嗎
越發覺得這傢伙,或許是懷有某種他不知的企圖,走到哪裡都要黏著他。
到底要幹什麼呢應該不是惡意。
他對敵意、殺意、惡意之類的負面情緒,自認感知方面比尋常修者敏銳。
“歡迎啊,柳兄搬來住,蓬蓽生輝,是我們跟著沾光。”
柳娘娘學識淵博,聽說擅金鼎文、古篆文,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符文,送上門來的免費先生,他勉為其難歡迎一下也不會掉塊肉。
烏沫轉身翻白眼做怪臉,她不歡迎啊。
誒,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寄人籬下的下人,雖然黑哥哥不把她當下人。
她人微言輕,在客人面前不能失了黑哥哥臉面,再則說不歡迎又有什麼用
她不喜歡這個長得太好看對她身上異味做出下意識嫌棄動作的男子。
在路上她故意把身上弄出一些異味,就是不想讓人太過接近,免得發現她的女兒身,但是誰真要對她身上味道露出捂鼻、皺眉等細微表情,她會記住的。
第一次與黑哥哥打交道,挨那麼近,黑哥哥就沒有對她身上當時很濃的酸臭味,有任何的嫌棄反應。
她爹說過,落魄時候不嫌你臭和醜的人,內有善心。
所以她才想跟著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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