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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樂齊鳴,火把熊熊。

四荒城和破賊軍擺開碩大排場,迎接晚歸的英雄們。

禮儀士卒排到五里外雪地,四位將軍笑容滿面全部出迎,牽馬墜鐙,折節下禮,柳致柔配合著幾推幾讓,最後把臂熱熱鬧鬧一起進城。

以往四荒城奔襲北戎,從未取得如此驚人戰績。

柳白衣僅憑九千之卒,且大多是步卒,捭闔縱橫,聲東擊西,在北戎境內如入無人之境,斬獲青壯兩萬餘眾,收穫如山。

聽說連晶骨境的洪老鬼這次都吃了一個啞巴大虧,與祁老鬼雙雙鎩羽,未能在柳白衣手中討得便宜。

是以,他們幾位將軍甘願屈尊降貴、折節出迎,只為能把柳白衣留下來。

北安軍的董老將軍到底還是老了,不敢放手讓年輕人闖蕩。

這也是四荒城的血性優勢所在,敢不拘一格任賢用能。

常思過早在回城半途便恢復些精神,下舟騎在馬上警惕護衛。

為避免再出現晶骨境高手突破防線威脅到中軍主將,而且已經出過兩次狀況,三位都督統領分別派遣兩名修者,輔助剩餘扈衛,加強對柳致柔的保護。

在演武殿吃完犒勞宴席,與易尚延笑談著回到寂寂無聲住處,已經很晚了。

來到青源界的第一個元辰節,便這樣轟轟烈烈開始又悄無聲息過去。

常思過洗涮後換上新袍,燭光下,用手指叉著下巴在堂屋轉圈思索,最遲明天,將軍便會召他談話,先前在席間,方將軍特意單獨找他喝了一杯。

讚許有嘉,著實勉勵幾句,言語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即使當著外人亦是如此。

他也察覺好些隱晦目光,卻不會在意了。

手腕一抖,袖袋內裝著小銅瓶小銅盒子的布袋出現手中。

扯開袋口細索,從裡面翻出那團兩個巴掌大、薄薄柔柔記載文字的舊黃絹帛,湊近燭光,用恢復的一些精神力加上氣息,開啟天眼近距離觀察。

在野外時候,一直不得閒也人多眼雜。

他不想讓人知道這卷文字,就憑其上偶爾閃爍的彩光,便知此物不是凡品。

他考慮用一卷錦帕把上面的金鼎文照著勾勒一遍,留著以防萬一。

獨特的天眼“視線”下,這團絹帛散發出燦爛光彩,變換角度,彩光也隨同變幻,上面的深褐色文字皆被光彩遮蓋等等,常思過“看到”有絲絲跳躍的紫紅色火焰,出現在絹帛文字中間,穿梭靈動,顯得神秘異常。

等常思過再一細看,除了彩光依舊變幻,哪裡有什麼火焰

莫非是反射的燭光

常思過看了一眼蠟燭光,又看一眼手中捧著離開燭光三尺遠的絹帛,若有所覺,慢慢把絹帛湊近燭光。

近到尺餘,他再次“看到”紫紅色火焰在絹帛上若隱若現。

絲絲如煙,出沒在絹帛中間最接近火光的位置。

原來如此

常思過明白過來,絹帛上的金鼎文只是擾人眼目的障眼手段,真要是按照上面記載的“秘術”揣摩,恐怕將走上岔路,而不自知。

真正的秘密是那些肉眼不可見的紫紅色火焰。

手中絹帛越發靠近燭火。

紫焰愈發清晰,絲絲縷縷,燦若繁星。

待抵得很近,舊黃絹帛以肉眼可見速度變色,像是要燃燒起來表面先冒出絲絲煙霧,中間部分變得焦紅,換一個人,只怕趕緊把絹帛拉開,遠離火光,免得燒燬能發出光彩的寶物。

常思過感受著手指頭上傳來的炙熱,“視線”中那些跳躍的細小紫焰,爭相往燭光處擁擠,他閃念間把絹帛往火頭上一湊。

“轟”,絹帛瞬間被火光吞沒,一大團火焰輕飄飄往上升空。

而在常思過的“視線”中,他看到的是燦若雲霞的絹帛真容,燃燒的是上面寫著的文字,火焰之中,無數細小焰絲,從絹帛璀璨的脈絡紋理中釋放,活躍著、扭動著相互融合。

隨著火焰升到最高處,所有細小焰絲凝成一縷髮絲細寸餘長的紫色焰火,在火焰中快活遊動,隨著火焰團往下方緩緩墜落,也很快由盛轉暗跟著飄忽晦暗。

曇花一現,美好轉瞬即將逝去。

常思過福至心靈,在火焰飄落到桌面高時候,伸出右手,以掌心接著柔若無物的一團火苗,灼痛從掌心傳出。

他“看到”那縷紫焰在掌心遊走,似乎不得其門而入。

隨著絹帛上燃燒火焰的漸暗收斂,紫焰變得越發細小柔弱,顏色漸淡。

常思過急在心頭,忙不管三七二十,輪流催動養身功、淬體功、玄龜內息術運轉,氣息、真元什麼的,一股腦往右手掌心灌注覆蓋,心中有些緊張。

這就是老道說的運氣還不錯,點子很背嗎

那老烏鴉嘴,就不能說他些好的。

明明找到機緣,要眼睜睜瞧著從他手底下溜走

常思過很不甘心,滿頭大汗地只管把他會的玩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手掌上招呼,情急下連伏虎勁都用上了。

也不知是那個觸動了細若髮絲的紫焰,仰或是機緣到了。

只見團團轉的紫焰一頭扎進面板,凝成一點微弱的紫色光點,盤踞在掌心勞宮竅穴,就此不動。

那團絹帛上殘餘火光,迴光返照般,火光一閃,在他掌心烙印下一個淡紫色極不起眼豆大痕跡,然後熄滅。

常思過用左手抹一把汗,輕輕地把右手心一團灰絮放到桌上。

用手指捏捏,再搓搓,絹帛已經不復存在,燒得很徹底只剩不多殘渣。

到現在為止,常思過還不清楚他手心潛伏不動的那絲紫焰,到底是什麼玩意他在修行方面見識仍然貧乏。

他只是覺得該那樣做,便做了,用玄之又玄的話講,是遵照本心,明心見性。

那當口也容不得他多想,機會稍縱即逝,更沒時間謹慎行事。

感知片刻,沒有得到紫焰回覆,也無不妥感覺。

常思過便不再理會,該他的跑不了,又檢視一陣其它幾樣物品,包括他繳獲的兩柄北戎殘廢老修者所用戰刀,他被殺手擄走,老萬特意去土牆處幫他收集起來交給柳致柔保管,還有不多的十幾枚白玉幣。

幾個小銅瓶和小銅盒子,常思過是萬萬不敢亂動,明天還是找莊藥師幫他鑑定。

把灰燼掃到地面,常思過練一會拳,便上床打坐運功恢復修為。

一夜無事。

初二一大早,常思過做完早課,整個人精神許多,外面易尚延在呼叫他吃早膳,拉開門,屋簷下又垂掛著尺長冰凌,璀亮如晶。

院子裡寒霧淡淡,殘雪如新。

易尚延站在青石路上,抄著手看著北面的正屋,神色有些懨懨。

常思過奇怪地也跟著看向沒有開門更沒有動靜傳出的正屋,那個臉頰黑紅的僕婦,不至於這般懶吧,昨晚太遲,沒有去吵擾宋牧休息,問道“怎麼回事”

“木頭回浩然宗去了,坐馬車,帶著僕婦走的。昨天上午,他得到跑馬嶺大捷的訊息,便向將軍辭行,殘了一肢,他今後不用再出任務,算是解脫了。”

易尚延搖搖頭,往東廂房走,鬱悶道“木頭不想讓兄弟們經常看到他的慘樣,他心裡不好受,那木頭。”

常思過愣了一陣,罵道“太過份了,再怎麼著也得等咱們回來,吃頓散夥酒再回去嘛,他這樣這樣很不好,還是不是兄弟夥嘛”

“是啊,那傢伙就這狗屁德性,走吧,吃飯去,不說他了。”

常思過很難得的喋喋不休一路碎碎念,罵到屋簷下才住口。

他在這方世界沒幾個朋友,木頭喝了酒和他很聊得來,沒少教他身法步法,是個面冷內熱的傢伙,喝多了便在院子裡醉步飄搖,大聲吟唱,起舞弄清影。

讓常思過孤寂的心裡頭,多一些熱鬧。

朋友如春風,適合排遣無人知的清苦。

青芽小丫鬟穿著喜慶的紅襖紅裙,打扮得新娘子一樣嬌豔,側身屈腰蹲福行禮,眉眼溢笑,口中脆聲叫道“常老爺萬福金安。”

“哦,哦,青芽起來吧。”

常思過恍然覺得這才有點過年內味兒,忙從懷裡摸出一個紅紙包,是他特意準備的,也不知這邊興不興前世的拜年紅包。

黑娃以前一直在軍營廝混,黑老爹從來沒有給過他紅包,爺兒倆能在過年撈一頓肥肥膩膩大片子肉吃,就很知足了。

青芽詫異地看向易尚延,耳朵有些發紅,她沒敢伸手接禮物。

易尚延笑呵呵“收下吧,都是自家兄弟。”

青芽這才雙手接過紅紙包,笑著施禮道謝,羞澀地轉身去廚房。

易尚延坐在桌邊,不正經地擠眉弄眼道“昨晚上才把青芽收房,兄弟你這禮給得及時啊,頭一份。”

常思過吃了一把猝不及防的狗糧。

大早上的,他已經飽了。

易尚延毫無所覺,他胃口大開,邊吃邊道“兄弟,這次從北戎擄來好幾千個年輕婦人,裡頭有不少雛,過些天等人市整治乾淨,搶先去給你挑兩個好的,否則發賣去雄北城北安城府城,剩下又沒幾個好貨。”

“算了,你去買兩個自己留用,我還是一個人清淨。”

常思過咬了口包子,肥瘦相間的肉餡,滿口鮮香,他搖頭拒絕。

他見識過北戎婦人女童在雪地泥血汙漬中,被士卒捆綁拖得嚎叫打滾的場景,實在提不起興趣,再享受家破人亡之人的妻女。

他心中不多的底限,還留著幾分小堅持。

“兄弟你怎麼回事嘛”

易尚延瞪眼簡直要懷疑這兄弟是不是有斷袖之癖,見小丫鬟端著熱騰騰菜餚出來,拿眼睛悄悄睨他,他話到口邊改口“黑娃你別亂說,我有青芽一個伺候就夠了,買那麼多放家裡添亂嗎你小子就喜歡亂嚼舌頭,不安好心。”

小丫鬟眼眸中閃爍光亮,把菜餚放到自家老爺面前,腳下輕快又往廚房去。

常思過連盤端起十多個大肉包子,起身便走,這飯沒法子吃了。

“誒,你幹嘛”

“飽了。”

“飽了你放下包子啊”

“肚子餓。”

“你大爺的故意的吧,給我留兩個。”

“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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