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9章 一毒更比一毒陰,這次我要做執刀人,嚴輕,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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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女子生吞活剝常思過的心都有了,身上三處受傷中毒,特別是臉皮劃破,毒藥影響到腦子,讓她稍一陣頭暈,即使吞服解藥,整個臉上也罩了一層淡慘青色。

覷見三丈外那不知死活的傢伙,坐起身顫抖著摸出弓箭,黑袍女子雙目噴火。

都這時候了那傢伙還賊心不死,一再挑戰她的忍耐底限。

常思過突然叫道“等等”

女子冷哼一聲,還想著用這等小伎倆拖延她毒發。

可能嗎賊心不死,其心可誅。

她腳下輕點,如輕煙般掠向坐在雪地上的常思過,她身上有兩樣不怎麼厲害卻很陰毒的毒藥,等下要一一在這傢伙身上試過,勢必讓小傢伙生不如死、悔不當初。

竟敢暗算她

常思過則在默默計算時間,四息已過,他體內因為功法自行運轉,恢復些許氣息,化作絲絲真元讓他雙臂重新有了力氣,頭暈緩解,眼睛變得銳利,箭矢對著迎面掠來的身影,穩如磐石。

女子身形突地一頓,就停在丈餘前,她眼中帶著一絲駭然,便要往側退走。

常思過等的則是這一瞬間,囚靈凝液的毒性發作。

“嘣”,弦響箭至,女子驚叫,身形如柳枝晃動。

她沒能躲過如此近距離的攻擊,右胸骨隙插著一支精銅箭矢,顫巍巍的。

她身為晶骨境高手,全身骨骼自是非同一般的堅硬。

女子只是一時間難以置信。

那小子的刀鋒兩面,竟然喪心病狂分別塗抹了兩種毒藥。

其中一種發作較慢,發作的那一絲異常,遮掩在“一抹青”猛烈爆發的反應當中,完全被她忽略過去。

該死的,太陰險了

她被算計而不自知。

而且最後發作的毒藥比“一抹青”還令她惱火。

她發現就這短短片刻,她體內真元變得稍微凝稠,使得她行動有些艱難,想要飛起一腳,踢死近在眼前的對手都難以做到,致使她剛才身法躲閃晃動也出了差池。

她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竭力運轉真元排解侵入體內的那些毒液。

她是用毒行家,能夠察覺這種毒不猛烈,更不致命,但是非常難纏,特別是她還在用真元壓制一抹青毒藥爆發並等待解藥起效的當口。

毒來如山崩,毒去如抽絲,形容一抹青最恰當不過,稍不留神便是功虧一簣。

太陰險的算計

見那小子,飛快地反手又抽出一支精銅箭矢。

黑袍女子腳下後撤,右手趕緊拔劍。

劍到用時方恨遲,受那種毒藥影響,她手上反應慢了一拍。

“哐啷”一聲餘音在耳,拔劍出鞘的女子脖頸中箭,踉蹌往後倒退,青黑色汙血自雪白脖頸緩緩流淌,觸目驚心。

女子拄劍穩住身軀,雙眸滿是恨意,她哆嗦著左手,試圖摸向腰間。

常思過已經站起身,滿臉冷漠地再次一箭射去,不給對方丁點機會,在女子左手離腰間只寸餘距離時候,射中失去抵擋能力又閃避不了的女子右眼。

精銅箭頭摩擦骨頭髮出古怪的嗤擦聲響。

女子慘叫窄劍脫手,身軀後仰,丟擲一道弧線,噗通一聲摔在丈餘雪地上,雪花飛濺,又滑出數尺遠。

半響後聲息動靜俱無,中箭位置冒起絲絲煙霧,併發出嘶嘶腐蝕聲響。

常思過這才小心地拔刀走上前,一刀斬下女子頭顱,令女子再無詐屍可能。

管她是三劫還是幾劫,沒了腦袋照樣不活。

屏息退開數步,他面上沒有斬殺三劫高手後的興奮,反而眉頭皺起。

這次是因為對方大意,給了他可乘之機。

他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正面幹掉一個晶骨境高手,而且殺手之所以是殺手,是殺手不會正面與他動手。

暗地裡刺殺,才是殺手擅長的領域。

他擔心殘夜將會派遣最厲害的殺手,對他進行瘋狂報復。

讓他今後生活在無限麻煩當中,而且防不勝防。

當然他不後悔幹掉三劫女殺手,讓他加入殘夜受制於人,從此過著暗無天日的殺手生活,他腦子壞了才會選擇。

常思過用袖口擦去口鼻鮮血,四處環視一圈,東北方遠處能夠看到一點火光,那是白狼坡,雪原四下裡除了呼呼吹刮的寒風,寂寂無人。

他低頭看一眼渾身多處冒煙的殺手屍體,走到北邊上風頭,仍然屏住呼吸,從口袋摸出一雙輕薄鹿皮手套,是他從檢傷舍莊藥師手中購得。

好不容易幹掉一個晶骨境高手,他當然捨不得到手的好處。

但也得防著女子身上有古怪,女子臨死前拼命要去觸碰腰間的舉動,讓他頗為忌憚,殘夜殺手專擅用毒,作為晶骨境殺手,誰知她身上藏有什麼殺人於無形的毒藥或者毒物

小心總無大錯。

持刀小心翼翼割開女子身上殘破衣物和袖袋,收刮出四個小銅瓶,一個小銅盒子,一袋子十五枚青玉幣,若干白玉幣,錦袋內還有一團薄如蟬翼的舊黃色絹布,隱隱閃爍一絲彩光。

絹布正反兩面寫滿彎彎曲曲的金鼎文褐墨字跡,還有複雜的暗紋。

常思過決定回城之後,找人請教學習金鼎文。

能被女殺手鄭而藏之的秘籍,他相當好奇想一睹為快。

想了想,沒有用刀割開女子腰帶和兩個繫著的香囊一樣小錦袋,他現在因為精神力消耗一空,開啟不了天眼,只能察覺其中一隻香囊內有活物偶爾蠕動。

做人不能太貪心,常思過放棄探尋香囊錦袋。

他用戴著皮手套的雙手捧著收穫,往北走五丈,離開得稍遠些,把東西放在雪地上,扒開雪地抓出泥沙,把所有物品合著泥沙在手中一一擦拭。

這樣能最大限度消去上面的古怪,是莊藥師教他的因簡就陋土法子。

還有一個法子,是把收刮到的物品過火燒一燒,也能消除物品上做下的大部分手腳,如果兩種方法都用一遍,那是更好。

常思過捨不得燒壞那張舊黃絹布上用金鼎文記載的秘技,便簡單弄弄。

收拾一番,脫掉手套,騰空懷裡一個布袋,把幾樣物品裝進袋子單獨存放在左邊袖內。

用刀挖掘一個深坑,把因為身死解藥發揮不了藥效,被毒得面目全非的女子,和那柄品相不俗的窄劍,碎裂的人皮面具、鹿皮手套等物品一併埋掉,讓殘夜的人一時半會難以找到屍體,幫他爭取必要的時間。

又細心地解下身上外袍,把雪地留下的打鬥印跡和血跡清掃整理平坦,用附近厚雪遮掩露出的泥沙。

草原上風大,一兩個時辰,足夠吹起雪粉幫著覆蓋細微人為痕跡。

常思過沒有即刻趕往北方有火光處尋找柳白衣等人。

大戰之後鬆懈下來,他覺著滿身疲憊。

他往西行出二十餘里,遠離白狼坡方向,找處枯黃茅草叢背風坐下,吞服一顆益元丹,閉目調息運功,他多少得恢復一些氣息作為保命資本。

明源老道在他腦海留下的東西,必須儘早參悟體會,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後悔也沒用處,對於老道強行把他弄到異界當勞麼子的掌刑使人選,他即使再腹誹也沒甚用處。

還不如認命,認清現實為往後尋活路做準備。

白狼坡東邊燈火通明,丈餘高的土牆後,人影晃動。

坡下所有帳篷雜物燒燬一空,視線開闊。

燈火照耀得三里內雜亂腳印清晰可見,雪地上到處倒斃著一具具老弱或者敢於反抗婦人的屍體,一片片鮮血凝凍成冰晶,在火光下閃爍刺目紅色。

夜空中盤旋著七八頭夜梟和獵鷹。

亥末子初,幾經折騰的北戎騎卒,氣勢洶洶終於從百里外趕了回來。

或許是離白狼坡七八里外,倒斃的千餘具光溜溜屍體殘骸,讓北戎騎卒沒有憤怒到失卻理智,沒有即刻對盤踞在他們老巢的敵人發起不顧一切的進攻。

而是撒出騎卒哨探,放出更多獵鷹在附近三十里探查,防止南蠻子伏兵潛藏。

不到八千的騎卒,臨時據停在三里外。

據他們從數頭獵鷹夜梟偵探到白狼坡的情況得知,以及逃出的老弱證實,這批抄他們老巢的蠻子,僅有三千餘人,即使能夠盡數奪得各部族留在據地馬匹,也才三千騎卒。

他們人數多出近兩倍,個個身負血海深仇。

不把這批蠻子趕盡殺絕,他們如何吞得下這口惡氣

前後花了小半個時辰,確認附近沒有伏兵,部族頭領召集又凍又累的北戎騎卒,分配兵力,準備從東南兩面同時發起攻擊,用割下的內袍或袖子裝著的泥土,填平十數處不高的土牆坎溝,一鼓作氣驅馬攻上土牆。

白狼坡上突然人喊馬嘶,接著有號角聲傳來。

所有北戎士卒被吸引往坡頂看去,只見那上頭豎立起的十多根柱子上,綁了十多個老弱婦孺,腳下點燃的枯草燒得他們淒厲慘叫。

旁觀的南平士卒指指點點笑得囂張。

頓時北戎各部族組成的隊伍炸鍋了,忍無可忍,“哐啷”一片拔刀怒罵聲。

“攻擊殺上坡頂,解救我們族人同胞”

部族頭領和修者猜到是坡上蠻子將官故意弄出如此動靜,要激怒下方計程車卒,使得他們的戰術意圖不能完整執行,見控制不住暴怒計程車卒,有譁變可能,只得趁機下令攻擊。

多點損耗便多點損耗吧,反正這個春荒難熬了。

山呼海嘯的騎卒,沿著三里長的土牆發起復仇式衝擊。

那坡頂上方,還關押著大部分部族婦孺孩童,等著他們去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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