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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過覺得自己真特麼冤,他的好運,似乎被這條纏上身的沒尾巴倒黴破蛇給破功了。
前一刻還好好的,他潛在水中,隨波逐流不緊不慢往下游潛去。
水中比水面還溫暖,睜著眼睛,水下黑漆漆一片。
為了節省氣息,他沒有時刻開啟天眼,待發現危險降臨時,他只來得及反手一把掐住異蛇偷襲來的堅韌滑膩脖子,不讓那尖細的獠牙,咬上他的後頸。
這條斷去尾巴的長蟲速度極快,在水中幾乎沒有聲響,使他沒有防備。
他連刀都沒拔出來,便被小臂粗的蛇身,給纏住了左臂和身軀,爆發力量猛然蹦出水面,也沒能找到掙脫異蛇纏繞的機會。
異蛇雖然被他掐著脖子,卻發狂了,一圈一圈使勁勒緊絞殺著。
力大無窮,最要命的是他重新跌落水中。
常思過才吸到的一口新鮮空氣,與異蛇抗爭而迅速消耗,得不到補充。
因為缺氧,他胸口發悶眼前發黑,力氣漸漸不逮。
此消彼長下渾身被蛇軀勒得咯咯做響,骨骼像要碎裂般痛疼,經脈內活躍的氣息,因窒息導致運轉不靈活,而蛇軀仍然還在不停地收縮勒緊。
冰冷的河水灌入口中鼻子裡,常思過嗆得意識恍惚。
要死了嗎
一絲無奈的苦笑,爬上他猙獰扭曲紫漲的面孔。
他很不甘心被一條受傷的異蛇絞殺在黑漆漆的河水中,甚至吞下肚,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可是又能怎樣
河洲蘆葦叢中看熱鬧的眾多修者,不可能對他伸以援手。
在他們眼裡,他是萬惡不赦、該千刀萬剮的北戎賊子。
這不是他來異界走一遭,曾經設想過的任何一種結果之一,真是莫名悲哀
更多是冰冷無情的諷刺,他為南平立下無數戰功,就換來如此下場。
他胡思亂想自嘲,或許是他殺人太多,招惹的因果報應。
常思過除了下意識還在死死掐著蛇脖子,默默地與異蛇抗爭外,身體其它部位,已經放棄了掙扎,與異蛇一起往河水深處沉去。
不知在黑暗中過了多久,或許是剎那,也或許過去了數十息。
暈暈沉沉渾渾噩噩的常思過,突然驚醒,窒息的感覺不知何時消失,他又能呼吸到清新的空氣,體內氣息沿著經脈,快速運轉,因為吞服疾補丹吸收藥力,又連連消耗,只剩不到一成的氣息,神奇地恢復到了兩成之多,還在以緩慢的但是能察覺的速度增加著。
隨即,常思過發現他不是用嘴呼吸,而是透過面板的毛孔。
一個個細小到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氣泡,從他掐著蛇脖子的手臂毛孔汩汩冒出。
絲絲清涼,供應著他體內的氧氣消耗。
常思過此時腦子無比清明,他明白了,是玄龜內息功法,幫他在生死關頭,開啟了深層次的神奇運用。
或許,這才是玄龜內息能夠假死的秘密
用面板保持不可察覺的呼吸。
察覺到異蛇放鬆了對他雙腿,特別是膝蓋以下的束縛,常思過馬上調運氣息,猛地運力一掙,左腿彎曲往上方抬起,同時左手迅速下探,曲指朝褲腿處綁縛的短刃抓去。
黑老爹送他的那柄凡鐵短刃,那次攀城折斷之後,常思過留下短刀外鞘,在勤務樓定做了一柄鋒利堅固的法器短匕,以便非常時候使用。
這下變故出乎異蛇預料,等它在河水深處冰冷的水中反應過來,加強束縛之前,常思過撕破衣褲,已經拔出短匕,並手腕用力,灌注真元掌控短匕,狠狠一割。
鋒利的刀口瞬間豁開異蛇身上那層堅韌鱗片,深入肌膚,猩紅鮮血淌出。
異蛇吃痛又開始加勁勒緊身軀絞殺對手,可惜這次,它再也佔不到常思過的便宜,有氣息補充,和充沛氧氣供應,常思過非常冷靜,右手狠狠掐住溼膩堅韌蛇脖,幾乎掐進鱗片內裡,掐得蛇眼鼓出,伸出的分叉舌頭有氣無力吞吐著。
常思過渾身肌肉隆起,抗住異蛇的收縮,左手腕揮動短匕,狠命往下切割。
僵持片刻,臂粗的蛇軀被從中間截做兩段。
血水噴濺,昏暗的河水更顯渾濁。
馬上感覺腹部以下束縛鬆動,運力一掙,軟踏踏的半截蛇軀鬆開,順著水流,往黑暗的河底翻滾飄落,常思過嘴角斜出一絲冰冷獰笑,他甩動獲得自由的左臂,意念過去,氣息流轉自如,手臂勁力充沛。
短匕在水中散發赤芒,刺向瘋狂扭動的異蛇脖子下方五寸,運勁往外切割。
右手掐著猙獰蛇首,使勁往上撕扯,生生地把繃緊的蛇首從蛇軀切割分離,束縛勒緊的蛇軀像鬆鬆垮垮的繩子,隨著他運力抖動,往下方散開掉落。
他終於渡過這比以往任何一次大戰都兇險的生死大劫。
死裡逃生,冷漠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常思過在水中活動身體四肢,渾身有股說不出的舒泰,感知變得更加敏銳,腦子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亢奮,不知這次的生死危機,算不算二劫固本境的歷劫
他是透過翻閱典籍,知曉一些煉體士境界關於那個“劫”字的解析。
所謂的一劫二劫三劫,是指煉體士在修煉途中,要經歷各種劫難考驗。
具體到每個煉體士,到底要經歷什麼劫難,是內劫、外劫還是生死劫,又不盡相同,還必須得自己尋找發掘。
所以才造成三劫晶骨境修者的稀少。
好些突破到晶骨境修者,自身面板淬鍊都沒有完全達成,稀裡糊塗,就這樣突破了。
常思過丟掉手中掐著的蛇首,感受著不需要口鼻呼吸的神奇,把立下大功的短匕,重新插回褲腿處短鞘,拔出腰間黑木弓,稍稍撐開箭壺口子,從中間取出兩支沒有被異蛇勒破裂的完好箭矢。
他能夠在異蛇纏繞絞殺中堅持許久,也有身上武器的一份功勞。
背後的箭壺裝滿了箭矢,腰間有刀鞘和黑木弓,蛇軀纏繞時候,即使把弓弦再怎麼扭曲,弓臂、刀鞘和鼓囊囊的箭壺,總歸還是給他撐出一些空隙,幫他爭取了時間。
常思過在水中探出天眼,順著水流往下游,遠離剛才與異蛇爭鬥的位置。
他發現經過這番生死折騰,像是打破某種桎梏,連天眼的探查都遠了許多。
先前最多能探查水裡三丈距離,現在能探查五丈左右,這是一個相當大的飛躍,折算到沒有阻攔的空氣中,他大約能探查十五六丈之遠。
待上浮接近水面時候,“視線”過處,夜色清晰如白晝。
在他身後十丈外,水面飄浮著兩張粗糙木排,上面分別站立十數修者,有人用樹枝當漿,划動木排,有人舉著火把握著武器,神色凝重,照著水面仔細觀察,提防水下異蛇的襲擊。
“視線”往空中掃去,一頭白雕緩緩盤旋在水面約七八丈的高度。
常思過終於看清楚雕背上男子的相貌。
他在水下愣住了。
這人長相柔美,白皙的面龐被寒風凍得發青,頭戴白巾,眼中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疲憊,是他認識的一個不是很熟的熟人,北安城柳致柔,北安軍中某位將軍的幕僚,虛職中兵參軍。
在四荒城犒賞援軍的宴席上,他與柳致柔曾經同坐一席,相談甚歡。
接到對他進行圍殺任務的,是北安軍無疑了
一向殺伐果斷、狠辣無情的常思過有些猶豫。
對於空中擔當耳目的柳致柔,他是一箭射斃,還是隻射落放其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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