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8章 舉世皆敵,四顧茫然,這次我要做執刀人,嚴輕,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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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思過頓步門口,運起天眼一掃,房間內所有能藏人的角落、衣櫃、床底下等處所,在他眼前無所遁形,沒發現有人匿藏,更沒見有腳印留下,“視線”再掃向北面窗戶上方。
他隱蔽貼在木稜上的兩根頭髮,一根掉落地面牆邊,另一根卻不見了。
窗戶閂子完好,只稍有一點角度歪斜,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常思過轉身出門,他回來除了交代一番,另一個目的是要帶走青銅弓,第一次繳獲到一張符合心意的七石弓,他不想納下留給敵人來對付他。
現在基本已經肯定,青銅弓將會落入蠻櫻手中,出城後,他還須得小心蠻櫻的弓箭偷襲。
烏沫看著黑哥哥推開房門,只頓了頓,又奇怪地退出,接著轉身沿著走廊往前院走,小傢伙突然想起什麼,扯開棉袍的口袋裡層,掏出一團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布片,追喊道“等等我。”
常思過停步回頭,見烏沫獻寶似的,湊近前,把有斑駁墨色的布片塞給他。
“這是什麼”
“淺翠峰上,還有幾處厲害陷阱機關,都記載在布片上,黑哥哥,帶著吧,你或許能用上。”
烏沫仰著小腦袋,一副我很有用,並忍著喜悅的小表情。
常思過收了布片,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低聲提醒道“你也小心。要走便儘快。”
他有自己的計劃,並不會直接往北方官道原路回去,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去往北方的路途有多艱辛,但還是接過小傢伙的一番好意,有備無患,或許能用上呢
以小傢伙的聰明,用不著他提點,有太多辦法可以走出客棧。
“嗯”
烏沫笑得很開心,露出一口整齊小貝齒,跟著身後送一截,看著常思過大步流星走出後院,從士卒手中接過一包乾糧和一捆箭矢,把乾糧系在腰間,箭矢補充進背後的箭壺,快步出前院門消失不見。
駐足片刻,烏沫關上後院門,跑去黑哥哥剛才開啟的房間,探頭看了一眼。
他發現那張精美的青銅弓,不見了。
只一愣,又打量一眼緊閉的窗戶,烏沫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
收拾一堆零碎和他特意收集的乾糧肉乾,用袋子裝好裹緊在棉袍內,再走出房間,虛掩房門,一溜煙小跑到假山後,順著一顆光禿禿的歪脖子樹,靈活攀爬跳上院牆,悄悄溜進隔壁空著的院子,又伸手入懷,摸了摸銀票還在。
尋一處隱蔽山石凹陷,心滿意足地抱著短刀,蜷縮排去,與黑暗融為一體。
有暖和厚實的棉衣棉鞋和帽子禦寒,他抗得住晚間酷冷。
淺翠峰一年多孤苦無依挨凍忍飢的苦日子都捱過來,還怕這區區小苦
待天明瞭,再悄悄摸出客棧後院,喬裝改扮了,混出城外去。
天黑無月的夜晚,常思過在城內偏僻處一頓亂躥。
哪裡黑他往哪裡鑽,花了刻餘鍾,甩掉身後看熱鬧、或者想打他悶棍的眾多尾巴,趁黑從其中一條蹬城道,摸上東面城頭,在士卒們巡視過來之前,順利滑落護城河。
潛水上岸,往東北方揚長而去。
能這般順利出城,他明白是城頭故意放鬆巡視,把他放出去。
否則,他再厲害,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出城,至少逃不出有心人的注視。
那些大人物應該是看許雲樓的面上,把他當瘟神一樣,任他離去。
他知道真正的兇險,是從他出城後開始。
不過也沒甚好怕的,他與修者做生死廝殺也不是一回兩回,憑著手中的弓箭和刀,遇到阻擋,只管殺出去就是。
隨著常思過的出城,北楓城內,陸續有信鴿飛上夜空,往幾個方向消失。
十餘丈的空中,有兩隻麻黑的鳥雀,無聲盤旋綴著一路跟蹤。
常思過警惕掃視左右前後,對上空狀況,一無所覺。
他往東北方向奔行半炷香時間,改而往東去,過得十數里又轉方向。
如此反覆,逢林穿行,遇水過水,風馳電掣足足奔跑近一個時辰,直到遠離北楓府城百里,才稍緩腳步。
曠野上一坦平原,連處藏身的矮山頭都難尋到。
常思過也頗無奈,他又不敢直接往北去,必須繞路遠行。
只奇怪,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修者追來。
他的速度經過兩月苦練,短時間爆發尚可。
但是長途趕路,在固本境修者當中,比他快的比比皆是,他還缺乏長年累月的修煉沉澱。
他可不信,顏老賊會輕易放他迴歸四荒城,軍中追蹤好手可不少,他必須遁入山地,才有應付餘裕。
跑上一道兩丈高緩坡,常思過腳下陡然一停。
緩坡下約百十丈外的林子前,黑影憧憧,氣息蕭殺。
藉助朦朧天光,常思過發現那是靜默列隊的騎卒,刀槍林立,往兩邊延伸,消失在濛濛視線中常思過風塵僕僕的臉上色變。
就為了對付他區區一個人,擺出如此大的陣仗
真他麼至於嗎
盯著前方無邊際的騎卒長陣,常思過腦子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他被鐵血死亡磨得再粗糲的神經,也有那麼一瞬間的震撼失神。
太瞧得起他,何德何能啊,至於用騎卒列陣來招待他
常思過在心中瘋狂問候老匹夫的祖宗十八代,腳下如釘子,牢牢立在坡頂,腦子急速轉動,思索破綻來自何處
不搞清楚這個問題,茫茫原野,他又能往哪裡逃
他的行蹤肯定是被人清楚掌握了,否則,不可能被如此大規模騎卒堵個正著。
一路上,他奔逃得很警惕,也利用地勢,做出過諸多反追蹤手段。
他用天眼反覆檢視過身上,沒有被下印記。
繳獲的物品,也沒有蹊蹺處,前後左右,沒發現有修者接近追蹤,那麼,唯有天空,是他不能及遠的地方,他的天眼術,最多能探查十丈。
“殺”
前方為首的騎將身穿勁裝,摘下騎槍,衝著孤零零停在高處一動不動剪影般的身影一指,暴喝下令。
鐵騎踏地奔騰,形成滾滾塵浪,往渺小的敵人碾壓衝去。
常思過罵了聲娘,轉身往坡下就跑。
面對千軍萬馬,個人武力除非達到晶骨境,修煉到渾身銅皮晶骨,才敢單槍匹馬衝陣。
否則,與送死無異,因為如此規模的騎陣,配備有相應數量的隨隊煉體修者,只要被軍中煉體士纏住,就是一個死字。
個人勇武,在大規模騎卒衝陣面前,真算不了什麼。
他爆發的速度,超過戰馬數倍,不一會,便把身後騎隊甩得無影無蹤。
沒發現騎隊中的煉體士棄馬追逐,只聽到隆隆聲,悶雷般滾動,時近時遠,響徹在原野上空,常思過奔跑著,又陡然住腳,緊著趴伏震動的地面上,貼耳傾聽。
三息後,黑臉漢子握著拳頭一臉鐵青站起。
舉世皆敵,他四顧茫然。
這天大地大的,他一時竟然不知該往何處去
藉助黑老爹教他的聽聲辨位經驗,他聽出自己已經深深陷入騎卒重圍當中。
不光是北面,其它東西南三面都有騎隊,正賓士合圍收攏。
難怪沒有煉體士單獨出陣追殺。
如此佈置,哪還用得著,直接用鐵騎都把他輪死了。
“嘟嘟”
激昂號角聲,從四處曠野此起彼伏響起,遙相呼應,隆隆聲遽然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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