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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立文察言觀色,有一點可以肯定,韋仲鈺不認識下方自稱庫房守卒黑娃那人,便壓低聲音:“咱們暫且靜觀其變,待射進城來的密信,核對正確,再行決斷是否援手,韋兄弟以為如何?”
韋仲鈺正感左右為難,有些猶豫,聽得此話,心領神會順著臺階下,道:“還有密信射進城來?那行,稍等片刻更穩妥,相信那位兄弟也不會怪罪。”
單立文笑著點頭,看著下方左閃右躲,驚險萬分躲避攻擊的壯碩身影,總是差之毫釐沒有刺中,怎麼看都有點做作,他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對邊上持弓的短鬚年輕男子使個眼色。
持弓男子點點頭,示意明白,他會尋機會給出致命一擊。
正也想瞧瞧,那喊叫“自己人”的黑臉漢子,不用長刀抵擋近身攻擊,偏偏拿著弓箭在手上顯擺,是腦子有坑?還是另有奇招妙著?
或是與北戎賊子一夥在做戲誑騙他們?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斷。
常思過也頗為無奈和惱火,處在這樣尷尬又危險的境地,他也不想啊。
一時半會的,很難解釋清楚他的身份來歷,城頭上看熱鬧的混蛋們,在密信驗證之前,是要袖手旁觀到底,不會幫他阻止後面追敵了。
既如此,他必須想辦法出險招,當著所有人面殺敵自證身份。
告訴城頭各位,這他孃的不是演戲,
是你死我活的搏殺!!
常思過腳下走動,運用自己琢磨苦練的小巧細膩騰挪身法,與追殺他的絡腮鬍男子,周旋數招,一時險象環生,罩袍也給切去半邊,腦子裡急速推敲步法,終於在對方一劍橫掃之際,找到身體與步法契合的那點感覺。
踉蹌著後退一步,似乎失去平衡,再往左極難看一拐。
“嗤擦”,厚襖前胸位置被劍鋒挑開一道長口子,棉絮炸飛。
少年都能感覺到劍鋒的銳利冰寒,刺痛面板。
險險閃到絡腮鬍男子八尺外,處在對方招式用老,極不順手的右側位置。
常思過強行止住第三步,這當口,他可不想因為施展古怪步法,造成頭暈目眩,而被後面追來的敵人給撿了現成便宜。
樂極生悲的事,得儘量避免發生。
身軀還在搖晃未定,弓弦斜著揚起,拉了開來。
在絡腮鬍男子想要閃躲揮劍之前,一箭附著真元力快若閃電射出。
根本無須瞄準,憑的是他對箭術的本能掌控。
“咄”,絡腮鬍男子粗壯脖頸側面,突出一截染血的箭頭。
絡腮鬍男子趔趄倒退數步,眼珠子因巨大震力,而突出眼眶,眼白佔據大部分,顯得神情很恐怖,他想用手中長劍撐住身體,然而失去平衡,轟然摔倒地上,痛苦掙扎,發出漏氣般嘶嘶聲。
兇猛而近身一箭,幾乎切斷頸椎,令絡腮鬍男子生機快速流逝。
離著還有三十餘丈就要追上來的拿著雙斧男子,見同伴莫名其妙中箭倒地,他猛地剎住腳步。
因為角度原因,他沒能看清同伴大佔優勢的局面,是如何被突然翻盤,但是對上那個蠻子回頭冷漠的眼神斜瞟來,使雙斧男子如臨大敵,豎起手中薄斧戒備。
從東北方向追來另一名持刀漢子瞠目大叫,“老谷,你怎樣了?”
沒有得到回應,他腳下不停,朝前狂奔衝去。
“好!好膽魄!好箭術!”
城頭靜了片刻,持弓男子高聲讚歎,朝下方吼道:“兄弟,歡迎回城!”
拉開弓弦,對著持刀漢子當胸一箭射去,箭若流星,劃出一線綠芒,眨眼間便到,被那漢子揮刀擋開,卻也震得那漢子腳步一滯。
城頭上轟一下熱鬧起來,憑著一箭,眾目睽睽下出奇招射殺一名北戎固本境高手,所有人感覺有與榮焉。
單立文也笑了,喝令士卒們把箭頭對向另外兩處,不可再對著陣前殺敵自證身份的自己人,其實不用他再吩咐,士卒們已經調轉了箭頭方向。
韋仲鈺連吼了幾聲“好”,轉身去尋找能拋到城下接應的粗麻繩。
常思過晃了晃腦袋,消去少許頭暈,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不邁出第三步,固然躲得驚險,但對他當前境況是最保險的。
聽得城頭的喊叫,他緊繃的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終於不用再孤軍奮戰。
他閃身上前,一腳狠狠踩在掙扎抽搐的中箭漢子胸口,“咔嚓”,胸骨塌陷,絡腮鬍男子一口鮮血噴出,頑強吊著的氣息頓時斷絕。
拽下男子腰間的腰牌收了,撕下自己身上有些累贅的罩袍,隨手一扔,取一支箭矢在手,腳下發力,弓身朝前狂奔,離城牆還有七八十丈遠,目前還沒脫離危險境地,大意不得。
這副囂張做派,落在城頭和下方持刀追殺漢子眼中,感受各不相同。
“好!踩死那狗日的!”
“斬草除根,乾淨利落!”
城頭上歡欣鼓舞,一掃連日的苦戰消沉氣氛。
持刀漢子氣得暴跳如雷,回頭叫罵道:“姓白的,你他麼還是不是北戎勇士?谷兄弟被蠻子當面射殺,你敢臨陣退縮?不報此仇,何而為人啊?”
悲憤吼聲傳出數里遠。
面對城頭持弓男子的射箭阻擊,持刀漢子閃身躲避,不再硬擋,速度被限制嚴重,極為艱難追向逃竄的常思過。
使雙斧男子老臉一紅,他哪受得如此羞辱刺激,反駁一句吼道:“你瞎說,誰他孃的退縮了?”拔腿往前急追。
若是被巡守使知道他臨陣退縮,沒他好果子吃,以後在軍營裡肯定難混。
即使回部族,也讓族人蒙羞,被人瞧不起。
常思過心頭苦笑,他的速度比起這些積年累月修煉到固本境的修者,還是差了火候,關鍵時刻,爆發的速度大大不如,才跑到接近城牆約四十丈,堪堪是精悍士卒弓箭覆蓋的邊緣,使雙斧男子雙眼通紅追殺到了。
幸虧那持刀漢子被城頭一名煉體士用弓箭遲滯在稍遠處。
“納命來!”
一聲怒吼,兩柄薄斧劈出潑亮的兩道寒光,奔殺向常思過後背。
城頭上的韋仲鈺見遠處又有兩道身影出現,而那個使弓的自己人,似乎一身的本事,盡在弓箭上,腳下速度稀疏平常,領先這般遠,還被後面的敵人接二連三追上,躲避那使雙斧男子的不要命攻擊,比前面那次尤為驚險。
不幾下,身上灰襖破裂不成樣子,肩頭後背有血珠飛濺,形勢岌岌可危。
“單兄,我下去搭把手,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兄弟在下面掙命啊?”
韋仲鈺晃著手中的麻繩,咬咬牙請戰。
一陣急促腳步聲從蹬城道響起,有人高聲叫道:“單大人,射進城的密信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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