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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隊騎卒分別是四荒城護城鐵騎和刺配營的血刺精騎,屬兩軍精銳。
兩名領頭騎士聽到穆雙全唱名,也早已經從裝束認出是自己人,各自把手一舉,隆隆奔行中的騎隊緩緩停了下來。
左邊血刺精騎的領頭騎士催馬上前,繞著穆雙全一行三人一屍六馬轉了一圈,又盯著馬背上綁著的黑老鱉屍體瞅幾眼,沉聲索要了穆雙全的腰牌查驗。
腰牌背面刻寫著穆雙全的姓名、職務、身高以及體貌特徵,仔細檢視對照片刻,領頭騎士把腰牌丟還給穆雙全,看著眼前渾身浴血的三人,肅然起敬,以區區一什巡邊步卒,全殲一小隊北戎騎兵哨探,還帶回了六匹優質戰馬,這是真正的猛士!
領頭騎士再也不敢怠慢,捶胸行禮道:“兄弟們辛苦了,歡迎歸隊!請!”
說罷,拔馬迴轉,率著血刺精騎小隊在前領路。
北戎騎卒驍勇狡猾,出了名的難纏,真不知,一什步卒是用了什麼手段打贏此仗?
只是事關軍中機密,領頭騎士也不便多問。
另外一隊四荒城的護城鐵騎,在頭領示意下,勒馬往邊上一讓,拱手行禮示意穆雙全率隊過去,他們願意護送一程。
他們平日裡瞧不起城外刺配營的倨傲心思,此刻都收了起來。
原因無他,軍卒敬重真勇士也!
穆雙全在軍營廝混這麼些年,還是頭一回享受前有領騎,後有護送的待遇,腰桿挺得筆直,焦黃面上紅光煥發,額上刺印油光可鑑,神情亢奮,揮手示意黑娃和傷卒跟隨,他催動坐騎,亦步亦趨跟上。
不多時,到達刺配營北門前,兩隊騎兵護送結束,肅然捶胸行禮轉去。
穆雙全趕緊回禮道謝,叫常思過下馬配合接受營門前檢查。
值守將官簡單詢問幾句,安排士卒把傷卒抬去檢傷舍進行救治,把黑老鱉的屍體從馬上解下來,擺放到轅門外左側指定地方。
軍營重地,為了避免發生瘟疫等疾病,輕易不許外面屍體進營。
常思過留在營外看護屍體,眼見穆雙全趕著六匹馱著戰利品的戰馬,在士卒帶領下走遠,他有些無聊,又不能隨意走動,坐去一邊,思索著在這方世界立足的問題。
只有先了解,立穩足跟,才能談後續發展、尋找出路等事情。
做任何事,都得循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這是常思過在生意場上總結的一些心得。
從黑娃的記憶中得知,青源界有四大王國,分別是新唐,大昌,南平,北戎。
他所在的南平國,與北戎國之間小戰不斷,大戰也常有發生,導致兩國邊界之間,出現一片百五十里寬的苦寒荒原緩衝地帶,稱為血色荒原。
青源界內是否還有其他國家,或勢力,黑娃也不清楚。
連南平國有多少州府、地域多廣都稀裡糊塗不甚明瞭。
這吃貨最關心填飽肚子的問題,或是以前差點餓死留下的嚴重後遺症。
常思過比較感興趣的是黑娃記憶中的煉體士,黑娃也是道聽途說,只知煉體士實力非常恐怖強悍,在軍營中地位獨特,身份尊崇。
具體如何,黑娃也是不甚了了。
黑娃只記得有一種方法,讓普通士卒可獲取煉體士功法傳授。
那就是立功,用極大的軍功換一門軍中煉體法門。
黑娃聽黑老鱉嘮叨過幾次,“成了煉體士老爺啊,可以頓頓吃肉喝酒”,他無比羨慕,才印象深刻如斯,以至心生執念把自己往死裡練。
常思過摩挲著下巴思索,他兩世為人,對煉體士有自己的理解,心中有些懷疑,黑娃的蠻力之大能夠硬撼戰騎,全力劈砍時候,甚至刀身上隱現紅芒,莫不是把身體淬鍊到了煉體士的初步境界?
透過搜尋黑娃經歷的歷次大小戰鬥記憶,沒發現其他士卒能做到這一點。
黑娃修煉的是黑老鱉教導的軍中搏殺運力法門,伏虎勁。
學的其它刀法、槍法等都是最簡潔的招式。
沙場搏殺,容不得一點花架子,怎麼致命怎麼來,就那麼兇狠幾招。
要做到熟能生巧,憑本能應變。
也最適合黑娃這種笨人憨貨,太複雜的招式,黑娃反而會搞混淆。
常思過琢磨著,他得尋找時機,多瞭解這方世界。
從黑娃淺薄記憶中得知,這是一個混亂世界,饑荒、戰亂、民不聊生。
要想生存,還得有實力權柄才行,而在軍中獲得權柄實力,最快捷的法子,便是成為煉體士,成為軍中特殊尊貴群體一員。
既如此,他得儘快找一些關於煉體士的書籍來了解,還有,他現在這具身體給人傻子印象,為了以後行事方便,須做出適當改變……
正想得入神之際,從轅門內奔出一名傳令士卒,跑到枯守著屍體的常思過跟前,好奇地上下打量,問道:“你是黑娃?”
軍營之中,很多士卒大字不識,連正經名字都沒有,大都是叫外號渾名。
黑娃是黑老鱉執行任務時候,順帶從外面撿回來的,入軍籍混口飯吃而已,也沒給取正經名字,日子過得朝不保夕,取名有個屁用。
腰牌上就刻著“黑娃”二字,隨了黑老爹的姓。
除非是像穆雙全那樣混上什長,有了一官半職,才由軍中文書給取一個正式名字,不使有礙觀瞻,至於黑娃以前叫什麼,他記憶中沒有。
常思過站起來,從腰間撩起腰牌給來人看了一眼,木著臉點點頭,道:“是!”他不能見人就憨笑,得裝出悲痛的心情。
“跟我來,都尉大人要見你!”
傳令士卒對守門士卒出示令牌,示意常思過跟著他進去。
常思過心中一動,他以為最多就伯長這個級別的將官接見,看來這次的功勞非小,居然驚動前哨左都尉,轉念間,忙叫道:“等等,黑老爹是放這裡,還是帶進營去?”
於情於理,常思過都不能放任黑老爹不管。
他也知道,屍體輕易不許帶進軍營,是以故意如此詢問。
免得他不在這裡守著,轅門值守士卒把屍體給隨便處理掉。
傳令士卒約二十來歲,顯得很精幹,回頭看了一眼常思過。
他在賬中聽說黑娃憨傻,眼前這位不說話時候看著正常,一開口果然是一根筋,拎不清孰輕孰重,皺眉道:“暫且先放這裡,等見完大人,你再回來處理。”
又與值守士卒打聲招呼,帶著常思過匆匆進營。
四荒城外駐紮的是破賊軍,大營內帳篷一頂連著一頂,每十頂帳篷一組,以壕溝為界,排列井然有序,到處有士卒巡視。
每十餘組帳篷中間,有小型校場,士卒們在校場揮汗操練。
走了約半刻鐘,經過好幾道壕溝。
傳令士卒帶著常思過走進一處高大寬敞的木製營帳,門內外皆有衛卒挎刀值守,傳令士卒上前抱拳交令:“回稟大人,黑娃帶到。”
常思過還是第一次進高階將官營帳,目光略一掃,見兩旁有好幾位穿甲戴盔的武將,腆肚站立,穆雙全站在近門最下首,換了一身嶄新輕甲,戴著頭盔,把額頭上的刺印給遮蓋住,臉有喜色,衝他連使眼色,讓他莫失了禮數。
上方案臺後,端坐著一位四方臉龐的中年武將,正目光炯炯看來。
在案臺的左後側,隨意坐著一位穿黑色長袍的年輕人,臉皮光潔,額頭飽滿,頭頂用黑色絲帶扎著髮髻,左手拿著一本線裝冊書翻看,顯得頗為超然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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