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落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章 換車風波,撥雲散霧,東籬落葵,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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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婉也沒想到李彩玲能反咬自己一口,她略顯驚詫地看了嶽琪琛一眼,正好對上他埋怨又憎惡的目光。
嶽琪琛來不及換鞋大步走向母親,一把將其扶起,焦急蹙眉詢問。
“媽您這是怎麼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他見母親哭得幾乎要斷了氣,直接對著玩了幾天失蹤的張婉婉吼道。
“張婉婉你這是要幹什麼,你走這幾日媽整日擔憂你們的安危,還幾次催我去送錢,你怎麼一回來就跟媽吵架,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啊?”
張婉婉真是被嶽琪琛的鬼話氣笑了,她發現無論自己多努力,也難維持這個家的表面和諧,索性攤牌。
“嶽琪琛,你們母子動動嘴就站到了道德的制高點,還說我沒良心,我帶著然然住院分身乏術時你們卻在家躲清閒,行,這我可以忍,畢竟孩子是我生的,可你聽說過誰家婆婆總是盼著兒媳改嫁,還要動手打人。”
張婉婉越說越委屈,這四年的辛酸與隱忍歷歷在目,根本沒辦法忽視。
她面對婆婆的汙衊和老公的惡語相向無比心碎,當感知到身後女兒因為害怕卻在極力隱忍而顫抖時,張婉婉硬生生逼回眼底的淚珠。
而一旁哭夠了的李彩玲,見兒子回來了,底氣更足,她拉住想要回臥房的張婉婉,頤指氣使質問。
“請問你是哪個豪門的千金,說幾句都不行麼?一分錢不爭也就罷了,現在脾氣怎麼還這麼大,瞧瞧你剛才跟我兒子說話的樣子,分明就是變著法地找茬打架,你懂不懂得體諒人,琪琛他工作壓力很大的。”
張婉婉聽著李彩玲讓人窒息的言論,急忙將女兒送回房間,反手就將門關上。
她懶得跟李彩玲爭辯,吵架不僅毫無意義,還會給女兒留下心理陰影。
她越過李彩玲來到嶽琪琛面前,冷靜又疏離地表明立場:“你若還想繼續過日子,就理智些,你媽是個什麼性格想來你比我清楚,你若想通了我們可以靜下心好好談談。”
張婉婉說完,就轉身回了女兒的房間。
她在回來前已經想好了,為了女兒有個完整的家和美好的童年,她可以受些委屈。
但,並不代表她會沒底線地隱忍李彩玲的無理取鬧。
張婉婉摟過女兒柔聲安慰起來,她不知道這一夜嶽琪琛是如何跟李彩玲溝通的,反正外面的吵嚷和哭鬧不斷,而她跟女兒帶了耳塞倒是睡得香甜。
第二日一早,張婉婉將女兒送去了幼兒園,而她的婆婆照舊去活動室打牌,兩人雖同在一個屋簷下,卻過起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張婉婉也沒閒著,因為她在醫院時,從網上預訂的裝置到了。
她打算利用接送孩子的空閒去賣烤腸,雖然苦些累些,可這是她能想到兼顧照顧女兒的最好的辦法,因為她根本不放心將女兒交給婆婆看護。
像李彩玲那般痴迷打牌的人,忘記接孩子也是常態。
就在張婉婉組裝裝置的時候,嶽琪琛突然從外面回來,打得她一個措手不及。
“婉婉,家裡遭賊了麼?你這是在幹什麼?”
“老公,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我先去個洗手間。”
張婉婉望著老公匆匆鑽入衛生間的狼狽模樣,不禁狐疑。
她老公每天下班回家,都會在車內坐上許久。
而這個小秘密她早就發現了,只是張婉婉覺得要給彼此一些空間從來沒有挑明。
事出反常必有妖,望著嶽琪琛消失的方向,張婉婉當即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她只是靠近幾步,就聽見衛生間傳來翻找東西的“沙沙”聲。
張婉婉大腦飛速旋轉,思考著一切可能:他在找什麼?一定是不希望她看到的東西?那可又能是什麼?
隨著門把手的轉動聲,張婉婉立刻後退一步佯裝繼續整理物品,可當她抬頭明顯感覺嶽琪琛的臉上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老公,我們談談吧……”
張婉婉拉著嶽琪琛坐下,用女兒生病的事情開場,努力用平和的語氣將前因後果利害關係說明白。
嶽琪琛聽得心不在焉,最後,撇了撇嘴,道:“這次我們都有錯就算了,你在醫院照顧然然也辛苦了,關於家庭開銷的事情我也想了許多,我覺得還是採用備用金報銷制度,你覺得呢?”
張婉婉明白嶽琪琛的用意,關於這個問題他們之前也討論過。
嶽琪琛想要她對每筆花銷都記賬,而且核銷時都要提供正規發票或流水。
只是張婉婉覺得那樣的日子跟上班無異,太過格式化,根本沒有家庭的溫馨。
但,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後,激情被磨滅的張婉婉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只不過前提是嶽琪琛將然然此次住院的費用全額報銷,怎麼說她都要先將林醫生的錢還了。
在她徵得老公的同意後,還將自己的賺錢計劃說了出來,沒想到平日裡大男子主義的嶽琪琛居然也接受了。
突然,嶽琪琛像是想到什麼,不放心叮囑:“你怎麼折騰我不管,畢竟在家閒著也是閒著,但是做飯這事兒你必須負責。”
嶽琪琛倒是希望張婉婉忙一些,這樣就不會整日跟他媽吵架,更不會有事沒事給他打電話。
張婉婉本以為她大度地放下這次恩怨,會換來嶽琪琛的真心相待,沒想到她還是錯付了。
只過了一日,張婉婉結束了首次擺攤回家,剛想跟老公分享賺錢的喜悅,就看見了他手中的購置新車手續和女兒的保險報銷單。
“老公,你這是買車了還是換車了?”
“婉婉你回來了,我那破車早就該換了,你看我身邊的同事都是百萬級別的豪車,只有我開十幾萬的小破車。”
“老公,買車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那還商量什麼,我這車新車也就七八十萬,而且二手的很划算,不到一年的新車才五十多萬。”
張婉婉望著越說越興奮的嶽琪琛,他好像得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幼稚,而她只覺得內心五味雜陳。
她老公是銷售部門經理,雖然收入每月都不相同,可畢竟品牌影響力在那擺著,月收入從大幾萬到十幾萬不等,年底還有可觀的分紅,年薪輕鬆過百萬。
除了家庭花銷、房貸車貸、贍養老人和女兒的支出,算下來每月都會有五六萬的結餘。
張婉婉清楚嶽琪琛不是個亂花錢的人,反倒是她結婚前大手大腳管了,外加沒有經濟收入,她被迫接受了嶽琪琛管錢。
可如今,她面對嶽琪琛如此不假思索的大額支出,再聯想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張婉婉搓了搓凍紅的雙手,有些委屈道。
“老公,你買車我不反對,畢竟出去談業務時也臉上有光,可能不能先將然然的住院費用給我。”
“啊,你說那個住院報銷款啊,老婆若是沒有這個筆錢,我哪裡能付得了汽車的全款。”
“什麼?你把然然的住院報銷款買車了?”
張婉婉是因為之前跟嶽琪琛談好了,才讓他去給女兒辦理報銷事宜,畢竟她還要去做小生意。
可她萬萬沒想到,一日不到,守財奴的嶽琪琛居然提了個車回來。
她氣得拿起桌上的汽車大綠本,對著嶽琪琛就砸了下去,不等他反應失望咆哮。
“你知不知道當時我走投無路,沒錢給孩子交住院費時有多難?你如今的所作所為是陷我於不義,我只要五萬塊,我不管你是去退車還是去取理財,明日必須把錢給我。”
張婉婉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為她知道以嶽琪琛的性格絕對不會這麼點存款。
她也不想覬覦別人掙的錢,可該他這個父親承擔的責任,她必須爭取。
“張婉婉你瘋了麼?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如此逼迫自己的老公?”
還不等嶽琪琛說什麼,女兒臥室中的婆婆就迫不及待出來為她兒子打抱不平。
張婉婉早就清楚婆婆的性格,可沒想到對方能為了嶽琪琛沒底線到這種地步。
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直接回懟:“什麼叫做不相干的人,他可是救了你孫女的命,還在危難關頭肯慷慨解囊的人,這樣的人在你心裡就是不相干的人麼?”
只有親身經歷過的張婉婉才能體會,當時女兒菌群感染時有多危險。
而林超凡一個“不相干”的醫生,為了女兒的病情廢寢忘食,她的老公和婆婆,口口聲聲說著關心孩子,卻成了無良小診所延誤女兒病情的幫兇。
張婉婉本以為女兒生病這次她能釋懷,可如今提及此事,她的內心依舊充滿了委屈和不甘。
嶽琪琛起身瞪著總是愛翻舊賬的張婉婉,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回房。
“車是不可能退的,你若乖乖聽話,也許我能將五萬塊錢給你,可你看看你的樣子,簡直就是怨婦。”
張婉婉一把拉住習慣了逃避問題的嶽琪琛,心灰意冷質問:“你說我是怨婦,那又是誰將我變成了怨婦?嶽琪琛今日不拿出保險金,誰都別想離開。”
“肥豬……瘋狗……”
嶽琪琛直接將張婉婉推入沙發,他狠狠瞪了對方一眼,直徑回了臥房。
張婉婉沒想到嶽琪琛37度的嘴裡,居然能說出那麼傷人的話。
隨著一聲“啪嗒”聲,客廳的吊燈也被回房的李彩玲藉口浪費電關掉了。
被黑夜籠罩下的張婉婉只有無盡的悲涼,她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般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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