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爺爺奶奶快開門,小小回來過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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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等我再弄幾個大菜和下酒菜,你們再喝不遲。”
紀蘭英說著,就又去廚房裡忙碌了。
直到夜幕降臨時,紀蘭英才摘下圍裙,去櫃子裡拿酒。而此時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餚。
凌毅趁著二老不注意,在湯裡丟了兩枚強身健體的丹藥進去。如此一來,二老身體上的頑疾,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藥到病除。
而且這樣也省去了解釋的麻煩,一舉兩得。
等紀蘭英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瓶茅臺飛天酒。當凌毅看到上面寫著‘送父親’三個字時,整個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他清楚的記得,這瓶是他剛結婚那年,回來過年時給父親買的,當時他們就喝了半瓶,如今已經三四年過去了,沒想到老爸居然還留著!
“原本留著等你再回來過年時喝的,沒想到這一等,就瞪了三四年。”凌國忠一邊開啟包裝盒,一邊風輕雲淡的說道。
聽到父親這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凌毅只覺得心如刀絞。
他可以想象到,這幾年春節,當鄉親們都闔家團圓的時候,二老坐在門口盼望著自己回來時的神情,該是多麼的失望落寞。
一想到這裡,凌毅就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而當他看見父親取出的酒瓶裡,居然還剩下半瓶的時候,他就徹底繃不住了。
儘管父親什麼都沒說,但他能想象得到,每年過年時,他都會滿懷希望的把這瓶酒拿出來,然後又無比失望的把酒瓶裝回去,塞進櫃子裡,等著下一個年的到來……
想象著那場景,凌毅瞬間涕淚肆流:“爸,對不起!兒子這幾年讓您失望了!”
凌國忠聞言,正在給凌毅倒酒的手,突然一抖,酒水就那樣毫無徵兆的灑到了桌上。
但他什麼都沒說,而是輕輕地摸了摸凌毅的頭,然後又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似乎是想擦掉那沒能控制住而淌下的淚。
抹完臉後,他就又顫顫巍巍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舉起酒杯,跟凌毅碰了一下,臉上扯出一張笑臉:“都過去了,回來就好。”
說完,凌國忠仰頭一飲而盡,爾後‘哈~’的一聲,彷彿說不出的通透舒爽。
“爸、媽,你們不怪我嗎?”凌毅也一飲而盡,然後開口問道。
“怪,怎麼可能不怪?”凌國忠抿了一口酒,繼續道:“但更怪自己沒能力,要不然的話,孫女遭那麼大個罪,也不至於一點忙都幫不上。”
紀蘭英也開口道:“你也是壓力大,所以才變成那樣。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手打詩韻的。這天底下,你還上哪兒找那麼好的媳婦兒去?”
“我知道,我以前混蛋,甚至畜生不如。但我現在已經改了,我會用往後餘生,來彌補我這幾年犯下的錯。”凌毅態度堅毅的說道。
“這話你別隻說給我們聽,也要讓詩韻知道。還有,更重要的是,不要只是說說而已,要付出行動,知不知道?”紀蘭英諄諄教誨道。
“媽,我知道的。”
凌國忠再次舉起酒杯,跟凌毅碰了一下,然後略顯猶豫的問道:“小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放心吧,她現在狀態挺好的,我正在想辦法治好她,不出意外的話,年後應該就會有好訊息。”
過了年,自己就會去天隕門走一趟,只要得到足夠的靈晶石,便能完成擒靈大陣,到時候突破到先天期,就不成問題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嘛,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哪還有治不好的病?”凌國忠邊說邊拍大腿,高興的合不攏嘴。
紀蘭英也開心道:“等小小病好了,要是你們不嫌棄我髒,我就去給你們帶小小,接送她上下學什麼的,你們也好忙自己的事業。”
“咳咳……”這話一出,凌國忠立刻假裝咳嗽了幾聲,強行打斷了紀蘭英的話。
紀蘭英見狀,立刻反應過來,意識到兒子很可能已經跟齊詩韻離婚的事,自己這麼一說,豈不是讓兒子為難?
於是她立刻改口道:“不過我估計我也弄不好,而且大城市也住著不習慣,到時候你們還是找個保姆好了。”
“沒有什麼住不住得習慣的,只要您願意,隨時都可以去。而且我現在住的地方大得很,您去了還可以在院子裡種種菜什麼的。”凌毅笑道。
紀蘭英點頭應了下來,卻沒怎麼當回事。
畢竟凌毅欠了一屁股債,他們之前住的地方,她又不是沒去過,別說院子裡,陽臺都沒有,還種菜?
只不過為了照顧凌毅的面子,紀蘭英並沒有拆穿罷了。
酒過三巡之後,凌國忠還準備給兒子倒酒,結果卻被凌毅給攔住了:“爸,我戒酒了,今天也就是跟您才喝一點。”
凌國忠聞言,神情一愣,隨即滿臉欣慰:“好,戒了好!這酒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戒得好!”
在他嘴裡,他也只說酒的不好,決口不提當初凌毅因為酗酒而做的混蛋事。
凌毅很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接過酒瓶,替父親斟酒。
“蘭英,你再給我講講,下午在橋頭髮生的事。”凌國忠端著酒杯,滿臉期待。
“你不是聽鄉親們講過一次了嗎?剛剛我也已經給你講過兩遍了,真喝糊塗了?”紀蘭英嘴巴上雖然埋怨著,但埋怨過後,卻又不厭其煩的開始從頭娓娓道來……
這頓飯,一直從傍晚吃到半夜,一家三口才意猶未盡的離席。
簡單洗漱一番之後,凌毅回到那間狹小的臥室裡,破天荒的沒有打坐修煉,而是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一夜,凌毅連做夢,嘴角都帶著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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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凌毅就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等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後山出現了野豬,鄉親們正興奮的上山趕野豬,準備過年時加個菜。
父親凌國忠也跟著大部隊上山去了,據說村尾的營地那邊,也有一個班的戰士跟了去。
凌毅原本是想跟著去的,但得知有戰士跟著,他便打消了跟過去的念頭。
畢竟他要是跟了去,趕野豬的樂趣就沒了。
一整個白天,凌毅都跟著母親去鎮上的集市置辦年貨----二老以為凌毅會跟以前一樣不回來,所以什麼東西都沒準備。
等從集市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凌毅背上的背籠,裝了滿滿一背籠的年貨。
母子倆剛進過橋,就看見一群人匆匆忙的從村口跑出來,其中還有個婦女哭的梨花帶雨。
紀蘭英迎上去問了下,才知道是她家男人在趕野豬的時候,不小心失了手,被撞斷了腿。人已經送到醫院去了,她現在親友的陪同下去醫院。
“那麼多人上山,還能失了手?”等他們走遠之後,凌毅有些疑惑的問紀蘭英道。
“興許就是人多,反而失了戒心。”紀蘭英分析道。
“嗯,多半如此,還是老媽英明。”凌毅拍馬屁道。
“就你會說!”
凌毅嘿嘿一笑,又問道:“對了,姐今年回來過年麼?”
“原本是不回的,聽說你回來了,跟公司請了假,但也要年三十那天下午才能趕到家。”紀蘭英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都帶著笑意。
一家團圓,兒女雙全,這是天下父母最想看到的場景了吧。
“行,到時候我去鎮上接她。”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幾天,村子裡的年味越來越濃,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幾聲炮竹聲,夾雜著孩子們的歡笑聲,從遠處傳來。
凌毅躺在院子裡,看著漸漸佈滿烏雲、很快就會下雪的天空,忍不住感慨道:
“小小最喜歡放炮竹了,她肯定會很喜歡這裡。要是她們母女也在這裡,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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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規模最大的人口遷徙----春運,已經毫無徵兆的開始一段時間了。
火車站裡每天都擠滿了人。
這天,臘月二十九,小年,下午,天降大雪。
庸古縣火車站出站口,一對彷彿從畫裡走出來的母女,讓接站的所有人,都為之屏住了呼吸。
在她們出現的那一剎,整個世界彷彿都失去了色彩,唯獨她們母女,是這灰白世界裡,唯一的光鮮顏色。
可她們母女倆穿的,分明就是純白的長款羽絨服,根本沒有其它色彩可言。
縱使如此,一路上,絡繹不絕有人上前來搭茬,並且表示不管她們去哪裡,都可以免費開車相送。
但不管對方如何搭茬,這對母女都未曾開口回應半句,只各自推著自己眼前那根體型相符合的一大一小行李箱,朝著汽運站走去。
她們上車之後,原本喧鬧的車廂,頓時就安靜了下來,似乎生怕吵到她們這如同仙子下凡一般的母女。
經過兩個半小時的顛簸,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母女倆也終於達到了終點。
等她們取完行李離去後,一車廂的人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這誰家的兒媳婦,怎麼能漂亮到這種程度?該不會是個大明星吧?”一位大媽望著母女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
之所以說是兒媳婦,是因為母女倆的對話是普通話,這不是他們這裡人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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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分,從下午就開始下起的大雪,驟然變得更大了,而且還颳起了大風,是個不折不扣的風雪夜。
凌國忠只不過是去栓個院門,回來的時候,身上就已經積攢一層厚厚的雪。
屋子裡燒著炭火,溫暖如春。
因為是小年夜,桌子上的飯菜,比凌毅剛回來那天還要豐盛。
凌國忠晃了晃那瓶茅臺,看著沒剩多少的酒水,很是糾結的問道:“就這麼點兒了,今天喝,還是明天大年三十再喝?”
凌毅正想說‘今朝有酒今朝醉’,結果就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
他還沒開口,之前耳朵不太好的紀蘭英就當先道:“國忠,好像有人敲門。”
“這大晚上的,誰會敲門?多半是風吹的。”凌國忠漫不經心的說道,眼睛還盯著瓶子裡的那點酒水,滿臉糾結。
但下一秒,他的身子就猛然僵直,然後扔下酒瓶,慌不擇路的就衝出屋子,往院門口跑去,期間還差點摔跤。
紀蘭英也沒好到哪裡去,連外套都顧不得穿,就奪門而出,飛快的跑向院門口。
他們之所以會如此激動,只因為他們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爺爺奶奶快開門,外面好冷呀,小小都快要凍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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