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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跳是愛情如烈火,你在笑瘋狂的人是我,愛如火會溫暖了心窩……”
林彥儒跨進一樓大廳,熱鬧的音浪和正在大廳裡繞圈子競走的場景,著實讓一向淡定的他睜圓了眼睛。
在大廳的小警察小段一臉無奈:“說是到她們健步行走的時候了,不走不行,不走指定會犯病……”
“這已經是她們的最小音浪了。”小段好無奈,“林隊,我腦殼疼……”
林彥儒攔住了扛著音箱帶頭的人:“好了,各自散開吧,這個大廳裝修剛翻新,運動的時候把甲醛吸進去,那比農藥還要毒。”
一群人“媽呀”一聲往外走,還有個別人纏著林彥儒問:“我們也想出去大馬路上去,那不是楊姐和大師都被你們警察帶來了麼?我們等他們……”
“警察同志,什麼時候讓大師和楊姐出來呀?”
“目前還不行,不過,同樣作為知情人,你們可以進去陪他們。”林彥儒說,“配合警方的調查也是公民的義務。”
他溫和的問:“要不,現在我讓民警帶您去辦個手續?”
“哦,不了不了,我們去暴走去了……”
終於耳根清淨了的小段:“唉呀媽呀,這麼油鹽不進的人怎麼會得什麼群體性癔症呢,劉璃還說她們是被人暗示和誤導了,我看難,這些可是連警察引導起來都費老勁的人。”
“那個大師能這麼輕易就拿捏住她們?”
他見林彥儒只笑沒搭話,不由得又想念了趙坤一遍:“也不曉得坤哥什麼時候回來。”
“下週週一。”林彥儒說。
“那可太好了。”小段說,“林隊你不愛說話,來個小劉璃也不輕易說話,跟肖哥說話我怕我得餓死,哎,就盼著坤哥回來了。”
林彥儒的腳步往法醫室那邊走了兩步,又徑直上樓了。
小段跟了兩步,才後知後覺的問:“您不去法醫科了?”
林彥儒低聲“唔”了一聲。
“不去也沒事,我彙報下進度,”小段說,“劉璃在做衛生事故調查時,找到了那個腳印的主人,就是這位牛道長。”
準確的用詞應該這樣說,牛道長所穿鞋子的花紋,和和現場找到的殘缺的腳印對上了。
但現場的腳印是不是牛道長留的,還在核實中。
因為牛道長信誓旦旦的說:“我從來沒有踏足過張麗萍家。”
在沒有其他證據之前,警方也不能說,穿著“雙臉道士鞋”的牛道長就是現場腳印的主人。
萬一還有其他人也穿著“雙臉道士鞋”呢。
林彥儒去旁觀了牛道長和楊姐的詢問情況。
楊姐:“那個兒童房,是為我女兒的孩子準備的,她快要生了。”
“她又沒婆婆照顧的,我這個當親媽的能伸手幫她一下,月子裡想讓她好好養著,”楊姐說,“跟張麗萍沒關係。”
“我都不曉得小張她懷孕了。”
“我上哪知道去,她又沒跟我說過。”
預審科的同事問:“那詳細說一說張麗萍死亡當天你的行蹤。”
楊姐老老實實的將自己一整天的行動都說了說,原來案發當天,消防出動火警任務時,她也曾到過張麗萍樓下。
“我一聽說,就趕緊跑過去了,說是起火了,樓下誰都沒見著火,”楊姐說,“我本來想上樓的,消防員把我攔下來了,說那是老樓,怕一下燒大火燒起來。”
“我又摸出電話給小張打了,電話也沒人接……”
“我就在樓下使勁喊了幾聲,也沒有人理我,不過,幸好我不老花,我還是看出問題來了,小張她家那個窗戶的玻璃上,好像是有點不一樣,裡面好像有什麼在一下一下的撲閃……”
那是已經像蠟燭一樣燃燒起來的張麗萍身上的火苗,火苗被風吹動,就左右搖晃高高低低……
“等一下,”林彥儒趕緊內線呼叫了預審科的同事:“請多問一下她有關窗戶的事情。”
預審科微不可查的轉頭向他使了個眼色,繼續問:“你說的窗戶玻璃,是哪一塊窗戶?”
楊姐舉起左右手比了比:“嗯……好像是左邊。對就是左邊。”
左邊窗戶,正是消防破窗進入的地方。
“請你仔細的形容一下,你說的撲閃撲閃的了,具體是怎麼樣的?”
“就一跳一跳的,有時候撲的大跳一下,有時候又呼的矮下去了……”
這下,連小段都聽出來了。
“林隊,這……這是客廳裡有風吧?”小段說,“不然怎麼會有火一跳一跳的?”
林彥儒點頭說:“你看,密室的密其實並不密。”
他掏出電話,又重新將劉璃發給自己的資訊內容看了一遍,手指在她的名字上摩挲了一會。
“聯絡事發當時出警的消防員,我們需要好好跟他聊一聊,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了。”
……
陳副主任終於得償所願了。
他如獲至寶的圍著解剖臺,轉著各種圈,用各種難度體位將自己要拍的內容拍得清清楚楚的。
“劉璃,你看這個已經皺縮的膈肌,”陳副主任說,“很難想象為什麼她會感覺不到痛苦,是什麼原因讓她平靜得就像被麻醉了?”
鑑證組的秀姐確認:“體內各組織沒有麻醉藥物成分,同時,體內酒精濃度不足以讓她處於醉酒昏睡狀態。”
劉璃:“聽起來,就像她處於自然深睡眠狀態。”
“對,”秀姐肯定了這一點,“孕晚期有些人嗜睡。我當年孕八個多月的時候,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醒。”
肖哥:“你們看她的腳後跟。”
女死者張麗萍的一雙腿從膝關節往下,相對儲存得最完整,且被火燒灼的痕跡很少。
腳後跟的面板上已經出現了一條條雲霧狀暗紫色斑痕。
“這就是屍斑。”劉璃說。
屍斑和發現時的體態是吻和的,證明沒有移動過,那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這裡,”劉璃手持著鑷子,從腳後跟屍斑的部位找到了幾處細小傷口,“她不是毫無知覺的,這是她曾因痛苦而蹭傷的痕跡。”
張麗萍被火燒死的時候,她有知覺,雖然這點知覺不足以支撐她做出大幅度的行動,但痛苦曾讓她試圖醒過來……
她的一雙手還保持著虎口張開的動作,在她死時,她也許模糊到潰散的意識裡,還想著護住自己的肚子。
她對這個寶貝的到來是十分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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