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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康是做什麼的,住在哪裡,還有沒有其他人想殺他……這些趙梓旭一概不知道。但韓康自從收養了牧羊犬之後就經常來救助站。趙梓旭也就是在救助站和他打過幾次交道。
“那天下午,我去給阿慧送東西,我是想跟她商量將這個寵物中心轉讓給別人,我們一起安安心心的準備結婚。”
“阿慧很忙,我就在服務檯那裡邊練習篆刻邊等她,韓康就是那時候來的,他對我的篆刻作品很感興趣,我就教他做了一個,他刻了自己名字的縮寫HK用來給狗狗做銘牌。
“之後,阿慧在裡面喊我幫忙……”
趙梓旭說起來完全沒有思考,彷彿事情就發生在昨天,或者時時刻刻留在他的記憶裡。
那天下午陽光其實很好,後窗稜上的光影照在柯慧的身上,連頭上的細小絨毛都能看見。
“阿旭,幫我按住它。”柯慧給趙梓旭遞過來一把木質的杈子。
“它咬了家裡的孩子,大人不敢養了怕有瘋狗病……”
所以選擇讓它安樂死。
主人只付了幾十塊錢,選擇了最便宜的安樂死法。
狗狗確實有一些異常的反應,一直在發抖,不是專業的趙梓旭也看得出來,但狗狗真的有靈性,它也預感到大禍來臨,垂著耳朵嗚嗚嗚的叫。
柯慧準備自掏腰包,給它用上最舒服的安樂死法,差價大概有一百五十塊的樣子。
趙梓旭說:“這樣不掙錢還要貼錢的事,以後要不別做了。”
“可它主人扔下錢就跑了,我總不能把它趕出去,萬一咬了其他小朋友怎麼辦?”
柯慧轉身去櫃子裡拿藥,這才發現沒有舒服的那種了。
於是只能選擇僅有的。
在給狗狗注射時,它全身僵直,發出了像人類一樣哀嚎悲鳴的聲音。
韓康當時就站在進來的過道里。
……
“所以我確認,那個將影片發出去的人只有可能是他。”
“事情發酵了之後,我給他發了私信,”趙梓旭說,“結果他又把我們之間的對話掛了出去。”
“網上罵什麼的都有,罵得多惡毒都有,”趙梓旭嘲諷的說,“可笑的是那些人一邊罵,一邊不停的把自己不想養的、生病了養不起的狗狗扔給阿慧,比原來還多得多……”
“因為實在太忙了,我們又錯過了一次拍婚紗照的時間,阿慧說,剛出臺這個養犬管理規則,很多狗狗被遺棄之後太可憐了。”
“其實她最可憐,她像停不下來的陀螺一樣,開支越來越大,收益越來越少,事情越來越多,罵她的人層出不窮……”
“我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傻成這個樣子。”
趙梓旭涕淚交加,整個審訊室裡只有他邊哭邊說的聲音。
等趙梓旭稍微平靜一點,他終於回答起了警方的所有問題。
還有誰想要殺韓康,他並不知道,事實上,網暴發生後他就再也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過這個韓康了。
說完之後,趙梓旭用期待的眼神等著林彥儒說話。
林彥儒只能說:“等案件結案的時候,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善良的柯慧永遠停留在2015年,她永遠都是25歲。
然而,林彥儒想起了劉璃呢喃著說過的話:氾濫的好人,最終淪為他人的提款機。
沒有金剛手段,勿施菩薩心腸,這世界上有大把的普通人都會欺負你善良又不懂拒絕,更何況壞人。
任何善良,都要有鋒芒,心裡有佛,手中有刀,方是正道。
……
預審科又一次聯絡了林彥儒,已經是第二次提起呂浩傑的要求了。
“林隊,汪副局長說,劉璃劉醫生現在是半個自己人了,讓她加個班提前適應下。”
預審科的同事確認:“姓曹的女人已經交代清楚了,騙捐是毋庸置疑的,利用柯慧的善心牟利也無可辯駁,但她對連續謀殺案一無所知。”
曹女士的犯法行為將會由經偵科另案處理。
“呂明夫妻倆人十分頑固,只承認騙捐和碰瓷,而除了張育文有相對明確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原因,其他死者……”
“你也知道,這種情況對我們來說,壓力不小。”
專案組的壓力很大,一週內破案就是張軍令狀。
“不單單是加不加班的問題,我們需要考慮得更長遠,劉醫生是當時負責接診呂浩傑的醫生,而呂浩傑本身又是極為罕見的無痛症患者,我擔心以後庭審時,辯方律師會以此為由提出異議,那我們大家就全都白忙一場,還徒增笑柄。”
通知劉璃過來,也就十幾分鐘的事。但他不想這樣去做。
審訊過程的錄影畫面是要上法庭公示的,法庭內部的人、參加庭審的人、以及參與的人民陪審員和旁聽的人,沒有人能預計到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和後果。
但只要有一兩句離經叛道的話,就無異於將劉璃架在火上烤。
“給我一個小時,我安排好工作就來搞定他。”林彥儒說。
他還有個關於偵查方向的小會要開。
“兇手不是趙梓旭,”趙坤說,“他根本不知道陳杰和張育文是誰,更不知道兩名死者曾經在網上攻擊過柯慧。”
“據他說,這個梳妝盒是他親手做的,本來是準備放在新房的,柯慧死得太突然,就一直遺留在寵物醫院的,等他處理好柯慧的後事,又陪伴柯慧的父母半年之後才返回,當時房東已經將寵物中心打掃乾淨準備重新出租,於是他又租了下來。”
“這個梳妝盒大概是在那時遺失的。”
“但錘子上的字不是他篆刻的。”
趙坤將圓頭錘的照片和梳妝盒的照片放在一起:“這個靈位,嗯,錘子上的字,就是為了嫁禍,這心機深啊……林隊,你說主謀的到底是誰?”
林彥儒正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桌面的資料,沒有反應。
“林隊……林隊……”趙坤連喊兩聲,他才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在考慮,該不該讓劉璃去面對呂浩傑?”趙坤見他皺著眉,不由得問。
林彥儒搖頭:“這是不需要考慮的事。我在想怎麼離間呂明一家?是用錢,還是用情?”
騙捐屬於詐騙,和連環謀殺比起來,刑罰要小得多,誰都知道避重就輕,這是常態。所以他們會抱團,而警方要做的,就是讓他們的團伙四分五裂。
對於爛賭鬼來說,他們還在乎親情友情愛情嗎?
林彥儒是不信的,所以他準備從“錢”這方面著手。
將經偵科的同事喊來加班,又申請從其他文職崗位排程,林彥儒說:“賬目很繁雜,經偵科從銀行將柯慧、趙梓旭的流水全都找了出來,加上之前曹女士和呂家一家人的……所有的流水,大家都仔細找一找,一定要將被呂明老婆毀掉的賬本理出來。”
“林隊,你在懷疑什麼?”趙坤問,“給點提示。”
“我懷疑,韓康背後是姓呂的一家,”林彥儒說,“否則解釋不了牧羊犬的歸屬問題。”
“還有,柯慧的被網暴,是被故意設計的。”
一方是賭鬼,還有一方是個重度網癮青年,他們最缺的,就是錢。
這就是林彥儒說的,柯慧有可能是被謀害的,儘管她是安樂死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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