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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警官,好久不見。”蘇大海笑著說,“你已經升隊長啦,真好。”
房子裡很簡單,但佈局和樓下是一模一樣的。
“大叔,您怎麼會住到這裡來?有多久了?”林彥儒問。
“我女兒給我託夢,說她被困在那個房間裡,”蘇大海說,“我來陪陪她。”
“阿姨呢?”
“她啊,沒熬過去年冬天。”蘇大海坐在陽臺的躺椅裡,“我現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你們來找我,是因為那個盒子嗎?”他悠閒的搖動躺椅,陽光從窗戶照進來在他身後呈現出了帶著塵埃的光影來。
“您老,是不是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林彥儒一邊打量著陽臺一邊問。
陽臺左邊的洗衣機上放著個錄音機,旁邊還有成套的釣魚竿,而陽臺左邊的樓下,就是董菊香住的那個房間。
“我又不是老神仙,”蘇大海爽朗的笑起來,“我只不過是看到我的好女婿大半夜的扔掉那麼貴的東西心疼而已。”
“兩千塊,我女兒跟他結婚的時候,別說兩千塊,連一千塊錢他都沒有。”
“老爺子,那個盒子呢?”趙坤問。
“不能浪費好東西啊。”蘇大海說,“所以我趁他不在家的時候,放回他家門口了。”
林彥儒對趙坤使了個眼色。
蘇大海好像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回來的時候那一聲喊的呀,樓道里的聲控燈都亮了。”
趙坤迅速轉身從樓梯往樓下跑。
身後,蘇大海擦掉笑出來的眼淚:“我的好女婿原來膽子也不大的麼,那可是他全天下最好的媽。”
“我女兒以前一說害怕他媽,他就說我們瞧不起農村人,如今倒好,連他媽的東西他都怕。”
林彥儒看著陽臺上的釣魚竿,問:“大叔,你為什麼住到這裡來?”
蘇大海“哎呦”一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老了,舉目無親,得靠我的好女婿養老送終了。”
林彥儒看著錄音機,問:“大叔,我能聽嗎?”
“能啊,有什麼不能。”蘇大海爽朗的笑著說。
林彥儒按下了按鈕,磁帶“嘶嘶嘶”的開始轉動,咿咿呀呀的摺子戲開始唱起來了。
……怨氣騰騰三千丈,屈死的冤魂怒滿腔。可憐我青春把命喪,咬牙切齒恨平章……
……鋼刀把我的頭首斷,斷不了我一心一意愛裴郎。仰面我把蒼天望,為何人間苦斷腸……
蘇大海閉著眼睛,隨著戲曲的節奏搖著頭小聲哼唱起來,他老態畢現的每一條皺紋,都像是藏著人世間說不出的苦難與秘密。
……
去晚了,銀白色的針灸理療儀只剩外面的銀白色金屬盒了。
那裡面擺放著五六個大小不一的奧特曼玩具。
當時面對趙坤的肖胡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的說:“這裡面原來的東西?我不清楚呀。我不管家裡的瑣事,這都是我媽自己管的。”
“我媽說,男人做家務會沒出息的,我也確實精力有限……”
……
經過調查,蘇大海住在這裡將近一年,一次都沒有和董菊香碰過面。
他深居簡出,幾乎不出門,日常生活用品全靠網購送貨上門。
他的出現,讓本案多了一絲詭異和一些變數。
因為他的行為,直接導致本案最疑似的兇器被毀了。
肖哥樂滋滋的送報告來時,林彥儒正在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林隊,首先確定,謀殺案成立,董菊香不是死於疾病,她是屬於謀殺。”
“我徒弟說的是對的,經過福爾馬林的固化,我找到了心尖位置的一個針孔。”
這個針孔的大小經過福爾馬林固化放大後,也僅僅0.4毫米。
“根據心尖上針孔的位置,我反向推出了死者體表進針的部位,正在用福爾馬林進行固化。”
“我們可以用活豬做活體實驗了。”
肖哥等待掌聲的表情保持了幾秒,沒得到回應,他好奇的問:“怎麼啦?大家怎麼都high不起來呢!”
回答他的是集體的一片沉默。
沒有找到兇器並不代表不能定罪。
但在本案,沒有兇器,沒有目擊證人,那就必須拿到嫌疑人肖胡完整的、真實的口供,否則,根據“疑罪從無”的原則,肖胡照樣可以脫身。
可是,肖胡會配合嗎?
“會配合才有鬼。”趙坤憤憤不平的說。
鬼?
林彥儒拍了下桌子:“那就找鬼來。”
“你要學包公假設陰曹地府審案?”趙坤激動的問。
“每個人心裡都有隻鬼,肖胡這個高階知識分子也不例外。”林彥儒說,“我們來引出他心裡的鬼吧。”
他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隊裡各自的工作。
“讓女警給小星星做一份正式的筆錄,小姑娘在當晚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重新再梳理一遍。”
“讓預審科再對周雯雯做一次筆錄,一定要不經意的問一問樓上樓下的異樣。”
“小段帶隊去將董菊香那棟樓裡的每一戶人家都走訪一遍,問一問那棟樓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一樣的事。”
“還有,找到平日裡給蘇大海送貨上門的業務員,瞭解瞭解蘇大海的日常。”
“最後,趙坤,我們聯絡所有為董菊香做過法事的和尚、道士,讓他們輪流去打董菊香的電話,請他們務必在每一個電話裡都清楚明白的問肖胡一句話。”
……
已經死了的人,她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有電話,有簡訊,有微信……
作為她的後人遇到這種情況時究竟會是什麼心情?
肖胡被警員客客氣氣的從房間裡請了出去,警員出示了正規的“立案通知書”。
這裡已經被列為案發現場被封控起來了。
從他出門伊始,自己媽媽那個手機就響起來了。
“董居士,您需要的鎮魂符已經好了,您是來自取還是需要送上門?”署名正元道長。
“女檀越,明日可安排護佑祈福,你需要的超度亡靈也可以進行了。”署名普空大師。
肖胡不厭其煩的解釋了自己母親已經過世的事實,然而每個電話對面的人在自己說話之後,都會意味深長的問上一句:“你是董居士的那個兒子?”
一次兩次,他還沒放在心上。
次數多了之後,他莫名的感到後背一涼。
……你是董居士的那個兒子……
這說明什麼?說明自己的老孃對每個所謂的大師都說起過自己。
她為什麼要說起自己?是面對大師的坦誠和懺悔嗎?
她究竟對他們這些所謂的“方外之人”說了什麼?
不知道為何,肖胡的心裡一冷,就彷彿董菊香站在自己面前。
兒啊,我夢到……她那顆頭咕嚕嚕的從我床底下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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