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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考慮出血性腦卒中,但也不能排除缺血性。
目的地是城區附近的村子。村口有人在等,剛到村口就有人小跑著自發領路,很快就到了患者家裡。
家門口站著好幾個差不多同樣年齡的老頭老太太,很熱心的幫著開門指路。
老人仰天躺倒,意識喪失,偶伴有四肢抽搐樣動作。心率加快,呼吸急促……
但雙側瞳孔等大,血壓也在正常範圍內。
難道是缺血性腦卒中?
缺血性腦卒中,就是平時說的腦梗,越早進行溶栓,後期恢復效果越好,如果能在半個小時之內溶栓,預後基本能達到生活自理。
將患者和他老伴送上急救車後,救護車的警示燈轟鳴著往醫院開。
透過對家屬的問診和既往病歷的記錄,劉璃心中的疑惑更深,患者的部分症狀雖然很像腦卒中,但仍然不排除其他可能。
就在劉璃查體時,病人胳膊上的一個東西讓劉璃不由得“咦”了一聲。
一塊四指寬的不規則瘀青。
“這個印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劉璃問老伴。
“這個,沒聽他說過呀。”老伴伸頭來看,“嗯,不過,這個算是小的,他大腿上還有塊更大的。”
劉璃快速將病人的褲子褪下僅剩內褲,就在右大腿的正前面,一個手掌大的淤青清晰可見。
“病人說痛嗎?”
“不痛,也不癢,所以沒往心裡去。”
劉璃快速檢查身體其他部分,在右小腿上,又看到了一塊更大的淤青,不硬,不腫,不結塊……
懷疑凝血功能障礙。
入院後緊急做腦部CT,證實了劉璃的判斷,腦部血管各處未見異常。
加急做血液檢測,可見凝血和凝血酶原時間延長,肝腎功能損害。
還沒找到病因,患者從昏迷中醒過來,同時出現鼻血、咯血,皮下瘀斑越發明顯。
除了沒發現胃腸道反應和毒物接觸史,病人突發昏厥前的表現和現在的症狀,讓劉璃敏銳的意識到了一種情況——中毒!
而且是指向性比較強的抗凝血性毒鼠藥中毒。
陳副主任支援這個診斷方向,於是迅速排查毒物,最終確認。
老伴對確認毒鼠藥中毒是肉眼可見的詫異:“我們村裡的關係都很好,年輕人都出去了,就剩下我們老的互幫互助,哪有什麼仇?”
不管毒鼠藥來自哪裡的,對於醫生來說,只要能確認毒物,就能及時調整診療方案。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時,患者突然下身衣褲一片血紅,他尿血了。
護士剪開內褲,突然小聲的驚呼一聲:“劉璃。”
她戴著手套的手停在半空中。
劉璃聞聲一看,71歲的患者生殖器上,贅生著大片菜花樣的疣狀物。
尖銳溼疣!
剛處理好這位71歲的風流老人,救護車再一次出發了。
男性,68歲,突發昏迷,口吐白沫,疑似癲癇發作。
“今天上午奇了怪了,”司機唸叨著,“又是這個村子附近,又是這種情況。”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到警鈴“嗚嗚嗚”的響起,同一條路上,同一個方向,另外還有一輛救護車跟在他們的車後疾馳。
等劉璃趕到現場,只來得及給患者確認死亡,68歲的患者呼吸道阻塞死於窒息。
報警人也是老伴,她哭著在圍觀鄰居的安慰下接受了現實。
“可惜,兒女都在外地趕不回來見他最後一面,這讓孩子們以後怎麼才能不遺憾啊。”
圍觀的人都在搖頭可惜,這些也都是老年人,對於即將到來的身後事不無感慨。
劉璃剛將情況上報,就馬上被急救中心統一排程,新目標就在附近直線距離不超過兩里路的農村,又一起疑似腦出血昏迷病例。
接到電話的劉璃心裡疑竇頓生,她一個箭步衝下急救車,迅速跑回去,將68歲老人的衣服一解,在腰腹間,一個青灰色的淤青清晰可見。
老伴大喊:“哎,醫生,你幹嘛?”
劉璃正色說:“也許您該報個警,讓警方去做個屍檢……”
“要死囉,這不是讓人死無全屍嗎,那哪行……”有人說,“這個醫生年紀輕輕弄不靈清……”
“就是,現在的醫生沒醫德的,人都死了,還讓人家宅不安……”
“不,”劉璃說,“他有可能不是因為發病,而是因為中毒。”
她伸手去翻老人的眼瞼,想要找到眼底出血的佐證。
老伴攔住了她:“哎呦,我們鄉里人,講究個齊齊整整的,醫生你就別管了。”
司機在車裡大喊:“劉醫生,該出發了。”
劉璃剋制住疑惑,沒有糾纏,迅速上車,前往另一個急救患者處。
只要接到排程,她的肩頭就擔負著另一個急救患者的生命。
車子拐過一個小山坡時,不到十分鐘的車程,已經看到了另一起聚眾圍觀的人群。
然而在人群外,劉璃看到了上午才見過面的那個小燕子。
她抱著那個金色頭髮的洋娃娃站在人群外的一個磚堆邊,噙著一根手指頭,看著圍在一起的人群。
朱偉,朱燕,還有朱偉手臂上的瘀痕,71歲的老人,68歲的老人,另一輛不同位置的救護車……
這個村子,以及附近的村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劉璃撥開人群進去,目睹到了從業以來最驚悚的一幕,患者七竅流血的躺在地上,四肢抽搐著顫動,每顫動一次,就引起鼻子嘴巴里汩汩的流出血來,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劉璃迅速將他的頭側向一邊,處理口鼻腔的分泌物以防窒息。
但才轉過他的臉,就看到他臉上大塊大塊隱藏在血跡下的淤青。
劉璃幾乎在這一刻就意識到,這又是一起毒鼠藥中毒病例。
這一次的病患,也是個68歲的獨居老人,男性,在和鄰居聊天時突然流了一點鼻血,大家正在讓他抬頭止血的時候,他嗆咳著嘔吐起來,大口大口鮮血被他吐得到處都是。
鄰居嚇壞了,趕緊給他家在外地的孩子先打電話,然後才想起撥打急救電話。
這個病人才送進醫院,急救車再一次出發前往這個村子。
在路上,劉璃先後看到了兩輛拉著警報飛馳向其他醫院的救護車。
司機簡直震驚了:“這麼多,這是怎麼了?”
而劉璃心中,隱隱浮起幾個字——無差別投毒。
救護車的目的地,就是這個七竅流血病人的隔壁,真正的隔壁,兩家甚至共用了同一面牆。
劉璃一下車,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屋簷下坐著的小燕子,她抱著金髮洋娃娃,正在給它穿衣服。
小燕子的家,和這兩家並排靠在一起,相距不過一分鐘的路程。
床上躺著的又是男性,65歲,家裡除了有老伴,還帶著個十歲左右的孫女。
突發性抽搐、失語……
劉璃幾乎是下意識的掀開他的衣服,果然在身體上找到了同樣的瘀青。
劉璃正要清理他的口腔,卻見他轉過頭去,一雙眼睛死死的看向屋外某一點,用僅有的力氣指著門外,嘴裡發出了“呼呼……”的吹哨音,之後頭一歪,喉嚨裡一陣急促的喘鳴音之後,他停止了呼吸……
劉璃無意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屋外的陽光下,安安靜靜坐在屋簷下給娃娃梳頭的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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