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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由附二醫院強制報告的“涉嫌傷害婦女人身安全”案件,林彥儒立刻帶隊來到了附二醫院。
才一進入急診中心,他一眼就看到了劉璃的背影,寒風跟在她身後一起湧進來,她面色沉靜的推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衝進搶救室,額頭上都是汗。
她忙得貨真價實,如同在打一場小型的戰役。
疑似受害人田恬還在ICU,家屬之一的老公正在給她辦理轉科手續。
經過嚴格的消毒防護之後,林彥儒進入了ICU的病房。
田恬顯得很激動:“我從來沒想到,相信我的人居然會是從沒見過面的醫生。”
“結婚四年,他真的對我很好,各方面都好。”
“只有在我的意見和他不一樣時,他就會變得愛挑刺,愛貶低,愛冷暴力。”
“有一次他喝得有一點多,就特別愛說話,他很得意的說他以前殺過人,不動刀不見血,還讓其他人對他感激不盡。”
“他說,像這樣操縱別人的命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感覺,就是上帝的感覺。”
“但後來他說,這些內容都是我臆想出來的,因為我病了……”
“我覺得我好像真的是有點病了,又覺得很不對勁,我的情緒很有問題很糟糕。”
“那天上午,他說他要出差一個星期,他給我熬了中藥讓我喝,味道有點不一樣,喝第一口的時候我差點吐了。”
“後來血來個不停,怎麼都不停……”
“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又不想死,我想打120,可我到處找不到我的手機,房門也打不開,我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等死的鳥……”
“這個時候,我意識到他說他殺人不見血是什麼意思……”
林彥儒聽得很認真,在田恬需要休息的時候,他問了三個問題。
“他以前殺的人,叫什麼名字?”
“我只知道是女的,不知道其他的。”
“你說房門打不開,是怎麼個打不開法?”
在這個案件裡,民警曾提出兩點異樣,其中一點就是關於房門的門把手附近曾被曾某清理過。
“門把手失效了,我拉了好多次,門把手動了門也打不開。”
“你的病歷本收在哪裡?”
“就在家裡的藥箱子上。”
林彥儒做了三個安排。
第一,安排趙坤將曾某帶回局裡做筆錄。
第二,安排小段排查曾某的過往。
第三,他帶著痕檢去了田恬家。
“警察同志,你們不會以為我老婆她說的是真的吧?”曾某震驚的問,“她有抑鬱症啊,她生病了……”
“爸,媽,田恬又這樣,哎,您二位……”
田媽媽頭一回沒有搭他的話頭,而是訕訕的說:“這個,警察同志,請一定要好好查,查個清楚。”
她又對曾某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媽媽等著警察為你洗清嫌疑,等著你回來,我給你燒紅燒肉吃……”
林彥儒看不懂那些化驗單,也不太明白那些藥理和醫理,他直覺到異樣,是因為以上這些情況其實都不出奇,但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未免有點太巧了。嗯。
而讓他在瞬間就感覺到危險的,還是田恬的那句“門把手失效了”。
首先,曾某的履歷很快就出來了。
曾慶宏,32歲,大廠程式設計師,負責開發與維護,年薪接近七位數,沒有不良信貸,沒有前科,很清白的履歷。
和田恬是自由戀愛,相識六年,結婚四年,婚房他出的錢,但加了田恬的名,在朋友圈裡是對恩愛的夫妻。
鄰居證實了這一點。
“他倆性格挺像的,都不怎麼愛說話,沒聽到有吵架的情況。”
“她家經常熬中藥,連樓道里都是中藥味。”
林彥儒沒有跟痕檢一起進房間,他先去了物業。
對於曾慶宏為什麼不先去醫院直接回家,林彥儒同樣也感到很疑惑。
物業提供了電梯間的監控。
六點四十三分,曾慶宏面色匆匆的進入電梯,之後他到達自己住的樓層跑出電梯,三分鐘零七秒後,他再次進入電梯下樓。
從他進家門到出門,只用了三分鐘零七秒。
這麼短的時間,他能做什麼?
據他自己說,他去衣櫃收拾了老婆的衣物和衛生巾,還有,他要出門前,門把手上的血髒得他實在下不了手,於是順手用什麼東西擦乾淨了才敢去開門。
三分鐘零七秒,如果有他必須回家的理由,那就藏在這三分零七秒裡。
找到這三分零七秒發生了什麼,就找到了真相。
林彥儒有把握了。
在沒有口供、沒有目擊者的情況下,怎麼才能還原這三分鐘零七秒?
腳印!
在痕檢所有的取證工作都完成後,林彥儒笑眯眯的說:“我們來做點物理實驗吧。”
痕檢抬頭看他:“林隊,麻煩你把這個像狐狸的表情收一收,我們知道你又要破案了。”
學好物理化,走遍全天下。
痕檢扛出來個大傢伙,這是個靜電吸附器,痕檢的法寶之一。
“林隊,搭把手。”
幾個人哼哧哼哧的放好東西,林彥儒按下了靜電開關,25KV的高壓靜電推動黑色的鍍膜塑膠布自動展開,充電完成後,再次按下開關,正負極開始放電五秒之後,地板上的灰塵、足跡全都被吸附後提取了下來。
這個房間裡來過幾個人,分別走到過哪裡,全都一清二楚了。
天網恢恢,法網難逃,從來都不存在什麼完美犯罪,存在的只是鑽漏洞的人。
刑偵隊會議室。
“來吧。”林彥儒說,“在今天結束之前,讓我們搞定曾慶宏。”
用什麼搞定?證據。
“首先說第一個發現,”林彥儒將照片投屏在大螢幕上。
黑膜上一個個腳印清晰可見,其中,一個明顯區別於其他腳印的鞋印從進門口穿過客廳在,走向左手邊的第二個房間,之後這個腳印從第二個房間出來,徑直走向大門口,在門口有過來回走動,而後消失在門外。
“這個鞋印,和曾慶宏昨天穿的鞋印對上了。”林彥儒總結說,“他回家後,直接去了第二個房間。”
“但田恬的所有衣物和衛生用品,都在臥室裡。”
“曾慶宏撒謊了。”
曾慶宏回家,為的就是第二個房間裡的某個東西,或者說,是去第二個房間做某件事。
“現在我們來看看第二個房間。”林彥儒換了一批照片。
“這個房間,看起來很不一般呀。”趙坤說,“你們看,其他哪個房間的門或者地上都有血跡,唯獨它沒有。”
田恬邊咯血邊爬行,她在臥室、次臥、客廳、玄關處留下了很多血手印和拖行的血跡,地面、門口、門上都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但這些血跡都繞開了第二個房間。
“這個房間,看起來是田恬的禁地,”林彥儒補充說,“這個房間沒有上鎖,但她連嘗試去開一次的痕跡都沒有。”
這個房間,是曾慶宏的個人空間,是他的遊戲房和工作間。
曾慶宏那讓人琢磨的三分鐘,目的就是在這裡。
痕檢搖頭:“我的活還算好乾,技術可得發愁了。”
程式設計師的電腦,該怎麼破?
“口供方面,沒有收穫,”趙坤說,“曾慶宏在做筆錄時,否認了田恬的所有指控。”
曾慶宏列出了田恬的接診醫生、診斷醫生、拿藥記錄……也否認自己買過、用過阿**林,至於在田恬衣服上檢測出來的阿**林來自哪裡,他完全不知道。
田恬在他的照顧下,是自由且富有的,她可以去任何地方,沒有人限制她的行動。
“在對他的過往史進行調查時,我們沒有找到他身邊的人意外身亡的經歷,也沒發現有欠錢或出軌的事實,”小段說,“他的過往很正常簡單。”
“所以我想不明白,”小段疑惑的問,“他有啥殺人動機呢?為錢為情為仇,他總得佔一樣吧。”
對,他為什麼想殺田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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