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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搞死人的男人,試問哪個人敢親暱地叫她一聲哥哥。
汪挽甚至以前和他都沒有過什麼交集。
更別提叫哥哥了。
“叫哥哥。”
沈欲又提了一遍,汪挽倒也不是叫不出來,就是忽然想逗一下沈欲。
“我想自己走走,夫君去歇息吧。”
汪挽說完就要獨自站起來,這次也不要沈欲扶了。
男人忽然像霜打的茄子,性質忽低。
“這很難張口?”
要是不習慣,怎麼叫別人那麼利索。
汪挽還在繼續往前走,沈欲卻忽然將她整個人都扛了起來。
“你幹什麼?”
沈欲不理會掙扎的汪挽,大步向前走著,怕摔的汪挽掙扎著又死死抓住沈欲的衣襟。
綠藥習慣了,開始還會緊張地上前勸架。
現在只覺得是夫妻之間樂趣,她扭頭就裝作看不見也聽不見的樣子。
“叫聲哥哥就放你下來。”
沈欲不由分說,今日這聲哥哥要是不叫,汪挽覺得他能暴走一夜。
“哥哥哥哥好哥哥,快放我下來。”
沈欲腳步終於慢了一些,但並沒有要放下汪挽的意思。
“你耍賴。”汪挽嗔怒道。
沈欲對她的評價不以為然,反而略顯得意之色。
“這就是別人說我奸臣的原因。”
他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稱呼他,那些只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做自己覺得正確的事情才最重要。
感覺到腳上的力氣慢慢恢復之後,汪挽走的越來越順。
“只是手臂傷了,你怎麼走出腿斷了的樣子?”
沈欲彈了彈汪挽的額頭,女人吃了痛,皺著眉頭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很痛嗎?沈欲不信邪地用同樣的力道彈了彈自己的額頭。
嗷吼!
“真的有點痛。”
綠藥看著二位主子難得這麼
“夫人和相爺真是越來越恩愛了。”
沈欲忍不住看了汪挽一眼,汪挽也在看著他。
成親之前,汪挽以為自己只是娶了個傀儡,來填補這府上的淒涼,增加點人氣,也算是順從了長輩的遺願。
他沒打算再娶,也沒有打算愛上任何人,只要相敬如賓便可。
空無一物、滄涼麻木的心中,似乎有了一絲溫度,外出做危險事情的時候,心中竟也有了一絲牽掛。
他要是死了,阿挽怎麼辦。
沈欲從沒想過這輩子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汪挽心目中是什麼樣的。
二人對視了片刻,汪挽收回了視線,屋子裡頭茶香四溢,沈欲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先離開了。
人走後,汪挽悠閒地品茶,忽然沒忍住笑了笑。
“夫人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綠藥好奇地歪著腦袋,夫人笑的春光爛漫,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綠藥,我今日又想到個適合沈相的外號。”
綠藥好奇:“叫什麼?”
“沈三歲。”
汪挽眸中熠熠生光,想起今日沈欲纏著自己叫哥哥的樣子,跟三歲小孩有什麼區別。
“要說相爺三歲,夫人也差不多,你們兩個就是天生一對,今日相處的不是很好麼,要是能再有個小娃娃,就更好了。”
汪挽根本就沒想過這麼多,現在綠藥倒是和父親一樣,有機會就說這事。
她這會兒吃了藥有些睏意,綠藥將人扶到床榻。
“夫人快些休息,奴婢還有事情要忙,需要了再叫奴婢。”
“大晚上的你要忙什麼?”汪挽問道。
“這......”
綠藥猶豫不決的樣子,倒是成功的勾起了汪挽的好奇心。
“你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我的。”
“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相爺說可以不告訴你,奴婢就一直沒說。”
汪挽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
“是謝公子,每日都會命人給府上送補品,人參鹿茸、燕窩雪蓮每日不重樣,相爺每次都讓奴婢扔了。”
汪挽想起她受傷的時候,謝硯曾說要日日送補品,直到她好為止。
本以為只是嘴上說說,卻沒想到會是真的。
她記得前世謝硯沒有這麼殷勤。
這一世的謝硯怎麼了?
難道是她重生的姿勢不對,謝硯腦子劈叉了?
汪挽百思不得其解,謝硯這樣窮追猛舍的,沈欲不讓他知道,估計是怕她嫌煩。
她越想越睡不著,不知道沈欲現在在做什麼?
謝府。
門口傳來幾聲響動,下人開門的時候以為自己看錯了。
“見見見見過丞相大人。”
謝府的家丁跪在地上渾身發抖,不知道怎麼惹了丞相大人,這煞神大晚上的親自來。
“小的去給您稟報主子。”
“不用。”
家丁剛起身要跑,被沈欲冷冷的聲音壓了下來。
京都的府邸構造都差不多,沈欲獨身一人穿過前院朝著前面走去。
路上碰見的家丁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沒沈欲的允許,不敢妄動一步。
沈欲問清楚了謝硯的房間,買著不疾不徐的步子,緩緩走去。
“兒子,你有沒有覺得今日外面特別安靜。”
謝夫人正吃著飯,忽然感覺剛剛還熱鬧的院子忽然之間冷靜了下來。
謝硯也覺得奇怪,“是很安靜,劉嬸出去看看。”
屋子裡伺候吃飯的劉嬸正要出去,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誰?”
謝硯一驚,立刻起身看到底是誰,等看清楚來人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丞相大人?”
謝硯一家正在吃晚飯,沈欲卻不聲不響的進來,屬實是有些匪夷所思。
“見過丞相大人。”
謝硯帶頭下跪,沈欲冰冷的眸子不帶一絲情感,緊接著抬腳就是一個重踢。
跪在地上的謝硯被踢了個人仰馬翻。
“大人大人,這是怎麼了?”
柳湘茹急忙去扶謝硯,一邊哭著求情。
“大人饒命,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大人親自到府打人。”
柳湘茹這委屈的樣子,沈欲覺得她應該是不知道謝硯到底做了什麼。
“謝硯,本相再強調一遍,汪挽已經是本相的夫人,你若再做些噁心人的事情,本相下次可就不是把你腿打折這麼輕了。”
兒子被打,謝氏突然不幹了,趴在地上撒潑打滾。
“哎吆我的娘啊!沒有王法了,堂堂丞相大人欺負我一個草民兒子,”
“我要告御狀,告訴皇上,別以為你是丞相就了不起!”
謝氏可不畏懼沈欲,她祖上可是皇上的伴讀,沈欲算什麼東西,一個罪臣之子,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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