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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挽冷笑愛:“沒人逼我,是我自願嫁給沈欲。”
“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
謝硯不肯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你一直喜歡的都是我,怎麼忽然就嫁給別人,
我不信。”
有病!
汪挽懶的跟謝硯廢話,轉身道:“綠藥,關門放狗。”
一條通體黑色的獵狗被下人牽著。
汪汪汪汪。
謝硯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狗,他沒想到汪挽會忽然變的這麼絕情,用狗來趕自己。
“挽兒,我不會放棄,我一定會回來的。”
汪汪汪汪汪,下人手中的大黑狗突然掙脫掉韁繩,朝著謝硯飛撲過去,嚇的謝硯拼命跳上圍牆,一不小心摔了下去,摔斷了一條腿。
綠藥拍拍手,讓人把大黑牽下去,心滿意足地說道。
“夫人說的果然沒錯,府上的黑狗真的有用,把謝公子嚇跑,真是大快人心。”
汪挽深知謝硯的德行,自己忽然嫁給沈欲,殺謝家個措手不及,謝硯肯定會來糾纏自己。
綠藥將黑狗牽走,沒走多遠迎面就撞上一個女人。
說是女人,其實也就是個下人。
在這諾大的丞相府,除了沈欲是主人之外,全部都是下人,現在主子又多了一個汪挽。
“見過丞相夫人。”
汪挽對面站著一位妙齡女子,面容清秀俊麗,身姿修長纖細,今日身穿一襲紫色齊胸襦裙,薄紗下的細腰若隱若現,盈盈一握。
這人是誰?汪挽根本不知道。
她對沈欲這個人都不怎麼熟悉,對丞相府的一切就更不熟悉了。
只是汪挽看著女子的氣質,倒不是凡夫俗子,見了新主子態度也沒瞧著多恭敬,倒像是看待妹妹的神色。
“你是?”
黃盈盈微微一笑,聲音如鈴聲:“小女舞悅司掌宮,黃盈盈。”
什麼舞悅司,什麼黃盈盈?
汪挽一個字也聽不明白。
見狀,黃盈盈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輕蔑。
丞相果然是娶了個腦袋空空的夫人回來,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定是沈大人沒跟她說過府上的事情。
既然夫人在沈相眼中的地位這麼低賤,那以後就好辦了。
黃盈盈不緊不慢地對汪挽道:“夫人不知,我們舞悅司是沈相用來招待皇親國戚等重要客人的,負責唱歌跳舞,一般重要之人丞相一定會告知舞悅司的存在,小女只是沒想到夫人竟然不知。”
汪挽早就聽出黃盈盈話中有話,名義上是府中的下人,說話卻處處壓人一頭。
說到底就是一個下人而已,心思卻全寫在臉上了。
汪挽嘖嘖,看來這丞相府雖說只有一個主子,背地裡卻早就有人心術不正了。
她輕笑著,眉眼三分不屑:“哦,原來就是取悅別人的工具,怪不得我不知道,或許丞相是覺得這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沒必要說。”
黃盈盈臉色刷白,似沒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這個新夫人,只怕不是個容易捏的軟柿子。
黃盈盈適可而止又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說道。
“夫人說的對,小女子告退,丞相昨日吩咐小女子備些曲子,我這就去。”
前幾日丞相確實說了讓準備幾首高雅的舞曲,卻沒說是招待誰。
沈欲專門在自己府上養一支舞妓,自己卻很少欣賞,全都是關門給達官貴人欣賞。
黃盈盈早聽聞沈相要迎娶汪挽,她以為丞相怎麼著也會讓她帶著姐妹們出來跳幾曲助助興。
誰知今日就完婚了,還沒等到丞相吩咐出去跳。
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丞相有別的意思?
黃盈盈幽魂一樣的走過汪挽的身邊,這會兒她早就將汪挽打量了個八百遍。
沈欲娶的這個女人,皮相是頂級的好,她自覺生的漂亮,在舞悅司是第一美女。
可是見了汪挽之後,忽然就甘拜下風,沒法比,汪挽就是天生的美。
“夫人,丞相大人養群女人在府上做甚?這日子以後可怎麼過喲!”
綠藥已經開始擔心了,沈欲這個大奸臣,誰不知道他手段多。
這樣了不起的男人都愛尋花問柳,這不,眼下夫人剛娶進門,後院的三宮六院就坐不住了,個個都來挑釁夫人。
今個出來黃盈盈,以後說不定還會出來藍盈盈,紫盈盈什麼呢。
“這隻怕是很快就騎到了你的頭上,夫人又要不安生了。”
綠藥這愁眉苦臉的樣子,惹的汪挽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將丫頭皺起的眉毛撫平。
“別擔心,夫人我吉人自有天相,我信沈郎,他不是那樣的人,咱們且等等看,若是沈相真靠不住,我親手廢了他。”
汪挽對沈欲也不甚瞭解,前世她根本就和沈欲沒多大交集,對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外界傳言。
只知道這個男人心狠手辣,不是個善茬。
可她覺得自己應該先觀望著,沈欲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看了才能知道。
前世嫁給謝硯不得善終,這輩子要是再看走了眼,那就只能先下手為強了,絕對不會再做展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若是沈欲待她如仇,那這個夫君不要也罷。
綠藥嚇壞了,這大喜的日子,她可沒有要攛掇著小姐將來弒夫的意思。
“夫人,大人來了。”
吃完了酒,沈欲腳步微晃,被兩個瘦弱的丫鬟扶著顫顫巍巍走了過來。
“要鬧洞房了,大人這個樣子怎麼鬧。”
綠藥都快哭了,沈相長的是俊,可平日都是板著臉,光是看著都會可怕的讓人發抖,這喝醉了之後就更加可怕,還沒進門就把周圍的人訓斥了遍。
“毛手毛腳,滾開。”
“誰讓你碰本相的,滾開!”
兩個丫鬟被他罵的哭哭啼啼跑走了,沒人攙扶的沈欲倒也能獨立行走,迷路的醉眼很快就鎖定了屋子裡身披嫁衣的絕色美人。
“汪挽,你嫁本相,是不是覺得委屈了?”
沈欲一把捏住汪挽的下巴,將人往自己懷裡大力一拉,欺身而上。
綠藥一看這架勢,想維護夫人,後一想,便識趣地隨著其他下人退了下去。
冷不丁地被人堵住氣門足足一分鐘,汪挽才終於氣喘吁吁的推開沈欲霸道的吻。
卻又被捉住了嘴巴,淺嘗輒止。
“怎麼,你還真覺得委屈了?”
沈欲幾乎是帶著戲虐的詢問,唇齒還霸佔著汪挽的口腔,話是換氣的時候從牙縫裡生生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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