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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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夫人不想與這個昏了頭腦的兒子爭辯，她心中自由打算。

“娘，既然挽兒已經答應，那成親越快越好，明日就成親。”

謝硯迫不及待要娶汪挽進門，這輩子他非汪挽不娶。

“好好好，快些就成親。”

謝夫人笑著命人去張羅婚事，謝硯欣喜地在書房來回踱步，將桌子上的畫像抱在懷中輕輕撫摸，邊摸邊道。

“挽兒，我回來了，這一世定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這幾日，謝夫人將謝硯困在府上，不讓其出門。

“兒啊，結婚前幾日不興去見未過門的媳婦，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府上，等著迎娶新娘子。”

謝硯對這些規矩不懂：“還有這樣的規矩？兒子怎麼沒有聽說過？”

“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你知道什麼，聽孃的話，保證以後過幸福的好日子。”

謝硯眼中不禁又浮現出汪挽美麗的容顏，他很想很想見挽兒，可是為了以後能夠和挽兒長長久久，他忍了。

“娘，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在家等著娶挽兒。”

謝夫人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置辦府上結親要用的東西去了。

汪府和沈府也沒閒著，沈欲要成親，朝中不少人前來賀喜，送了一堆名貴的東西，得空他就讓人整理好，送到汪家，讓未來老丈人過目。

汪挽上輩子結婚哪裡有這麼多聘禮，謝家就用一頂轎子將她抬進了門，什麼都沒有。

“爹，這些都是沈欲送來的？”

汪寒樂的合不攏嘴，摸摸鬍子呵呵道：“是啊是啊，爹為官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多稀世珍寶啊。”

“是啊，沈大人不是一直都不喜歡我嗎？她應該知道我和謝硯之間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娶我呢？”

汪挽從未見過這樣詭闇莫測男人。

難道，汪家有什麼是他沈欲看上的東西？

汪挽搖搖腦袋。

不可能，沈欲在朝堂呼風喚雨，他要什麼沒有，怎麼會看上她小小汪家的東西。

汪挽很快就打消了這個荒謬的念頭，

汪寒雖然也想不明白，但是他一直覺得沈欲願意娶挽兒，應該有三個原因。

一、挽兒長的漂亮，全京都找不到這麼漂亮的姑娘。

二、他們兩家有娃娃親，沈欲應該是想完成長輩的遺願，做個孝子。

三、沈欲臭名在外，本人暴力殘忍，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他怕以後討不到老婆。

不過沈欲這個人，汪寒放心，他並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可怕。

“聽說謝硯要娶柳家的女兒，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汪寒想看看汪挽的反應，誰知道汪挽沒多意外，反而譏笑道。

“這兩人還真是絕配，最好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免得禍害別人。”

汪寒詫異：“挽兒，我看你腦子真是被雨淋壞了，竟然知道好壞了。”

汪挽彎了彎唇，一個月前，那是她還沒重生，現在她早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汪挽了。

此生她已經知道每個人是什麼樣子，誰才對自己最好的，總之絕不會再嫁謝硯。

“爹，女兒以前腦子是魔怔了，現在好了，我會乖乖嫁沈欲，以後和謝家橋歸橋，路歸路，徹底陌路。”

汪寒拍拍女兒的肩膀：“挽兒長大了。”

“老爺，沈公子又差人送來了一百六十擔嫁妝，請您過目。”

汪寒腿一軟：“沈大人真送來了這麼多？”

綠藥笑著點頭：“老爺快去過目。”

尋常人家娶親也不過一百二十擔嫁妝，沈欲足足多給了四十擔，汪挽心中一陣暖意。

想不到沈欲竟然是這樣大方的奸臣。

***

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朝著兩大官家娶親的動靜驚動了半個上京的地方。

“小姐，今日是你出嫁的日子，快些起來穿上嫁衣。”

汪挽被綠藥拉著起床更衣，桌子上擺滿了紅色的喜慶婚服，汪挽準備著嫁衣，並不知道外面的熱鬧。

熱鬧的集市上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今日兩戶官家成親，場面熱鬧非凡。

謝硯的迎親花轎起的略早一些，在大街上被堵的水洩不通。

突然，一輛刺眼的馬車疾馳而過，見到迎親的隊伍也未曾停歇，大有直直撞上去的意思。

“是沈大人的婚轎，大家快讓開。”

人群中，有人一眼就認出了沈欲的婚車，嚇的齊齊退後了幾步，人群瞬間讓出一條康莊大道。

有眼尖的竟還發現馬車的數量上，謝硯的只有簡單的十幾個人，而沈欲的足足站滿了整條街。

“嘖嘖嘖，丞相果然不一般，這娶親陣容，真大啊。”

“謝硯怎麼能和丞相比，聽說謝硯要娶的是柳家女兒，他和汪挽一直相好，本以為會在一起呢。”

“沒錯，汪挽給丞相戴了綠帽子，還能不被嫌棄，接親這麼大的陣仗，倒是有點子本事在身上。”

“聽說沈大人和謝公子約了一架，謝硯沒打過沈欲，就把汪挽拱手相讓了。”

“我怎麼聽說是謝家不同意汪挽和謝硯在一起，相約殉情，然後兩個人被救起之後就失憶了，再然後雙方就被安排和自己不喜歡的人成親了？”

.........

議論聲此起彼伏，迎親的兩支隊伍緩慢前行，柳湘茹的府邸和汪挽的府邸只隔著一條街。

謝硯坐在高大的馬背上，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滿面春光。

“少爺，馬兒今日拉肚子，咱們就在這裡等候片刻，迎接新娘子的轎子已經去了府上，很快就到。”

謝硯雖然很想見汪挽穿嫁衣的樣子，但是馬兒有了事情，他便聽從安排，靜靜等著花轎。

沈欲的轎子從謝硯面前過去的時候，他正在餵馬吃止瀉藥，聽聞今日丞相與他同喜，便打了一個罩面。

“恭喜丞相大人。”

謝硯並不知沈欲要與誰成親，他知道沈欲和汪挽之前有婚約在身，挽兒退婚了，沒想到沈大人這麼快就找到心上人了。

看到謝硯，沈欲勾唇看了一眼謝硯，拱手笑笑：“同喜同喜。”

二人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互相道喜之後，就各自奔向自己的新娘。

謝硯看著花轎走來，陡然挺直胸膛，翻身上馬，精神抖擻。

“挽兒，我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從今往後，你的幸福我來守護。”

新娘子上了花轎，謝硯的隊伍越走越遠，沈欲的人馬剛到汪府。

汪挽早早就穿好了嫁衣，等候多時，聽見外面熱鬧的聲音，綠藥激動道。

“小姐，姑爺來了，咱們準備上花轎。”

汪挽也不是第一次結婚，怎麼就突然緊張了起來，她知道汪寒從昨晚就開始偷偷抹眼淚了。

前世嫁給謝硯汪寒哭的聲嘶力竭，這次嫁給沈欲，汪寒還是哭的鼻涕冒泡。

“爹，別哭了，女兒這次絕對會幸福，我會常回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