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準扶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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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愛情很美……”
陸安梔慢條斯理地扯下沾滿油汙的手套,用勉強還算乾淨的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但是小姑,我是窮逼我不配!”
說完,砰的一聲蓋上引擎蓋,咧嘴露出標誌性的小虎牙:“換了個剎車油,防凍液一共463塊。”
“打個折收您460吧,我親愛的魏女士!”
魏紅滿臉黑線,收起手機裡的照片,氣得跺腳:“梔梔,這男孩子也是985畢業的,和你真的很般配。”
“你就去跟人家見一面嘛,又不少塊肉。”
見侄女不理人,她越發惱火:“你說你都25了,還要守著你爸這個破廠子到什麼時候啊。”
陸安梔頭也不回的走到隔壁工位,拍了拍車輪:“等我還完他留下來的那一屁股債呀。”
“哎呀小姑,嫁人這種好事輪不到我。”
“你說你……”魏紅明顯還想說些什麼,話還沒說出口,陸安梔就忙起了別的事情,她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對峙半響,魏紅再次敗下陣來,唉聲嘆氣的結賬走人,陸安梔躲在後面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八次,小姑拿著不同男人的照片來找她了。
律師,公務員,房地產公司小中層……
胖的,瘦的,老的,嫩的……
五花八門,一言難盡!
作為一個對自己有明確認知的當代女青年,陸安梔很清醒。
如今的她,就算在額頭上掛倆字——倒貼,都沒人要。
從父親出了車禍昏迷不醒開始,她的人生已經被按下了暫停鍵。
父親名下的所有資產,除了這個沒人要的修車廠,全都被拍賣,連她小時候的豬豬存錢罐都沒剩下……
父女倆依然負債累累。
這輩子,結婚是不可能結了。
除非有哪個億萬富豪眼瞎,甩給她一張沒有上限的銀行卡,壕氣地說一句:拿去刷!
否則,她很可能一輩子都還不清這些債。
哪個大腦發育正常的男人會娶個這樣的老婆?
“老闆,你小姑的車實在沒什麼可修的。”跟了陸安梔三年的車間主任陳默,從一旁探出半個頭:“我都不好意思再給她列專案,這不擺明了坑她嘛……”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送上門的錢不要?你錢多還是我錢多?”陸安梔白了他一眼。
賺錢這件事,就算王母娘娘下凡,她陸老闆也要想辦法去薅幾根毛。
陳默扔了扳手,走到陸安梔身邊小聲說了句:“那你下次讓她大修個發動機?咱們上上個月的工資是不是就能發一發了。”
提到工資,陸安梔長嘆一口氣。
她壓了壓太陽穴,有些不好意思:“老陳,實在是對不住你們,你放心,今天25號,月底,月底一定給大夥發一個月工資!”
陳默抿嘴一笑:“這幾天看你天天往醫院跑,知道你有難處,還是那句話,我的工資你怎麼欠都行,但其他的師傅……”
“嗯,我心裡有數!”陸安梔點了點頭,眼眸深沉。
這幾天,她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蹲在醫院。
父親要做第二次開顱手術,不僅情況危急,還有無底洞一樣的手術費。
醫院說老爺子的病情很複雜,需要邀請國內頂尖的神經外科專家,否則誰都不敢保證病人能活著走下手術檯。
陸安梔一邊排隊預約專家,一邊拼命籌錢,就差賣腰子了。
“老闆,你也別太擔心,說不定哪天老天爺心情好,忽然就撒錢了呢?”陳默在一旁逗她開心。
陸安梔苦笑:“對對對,撒錢的時候記得撿快點,慢點夢就醒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忽然,馬路對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緊隨其後,便是一聲巨大的鈍響。
砰……
陸安梔的店就在馬路邊上,修了幾年的車,她第一時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出車禍了!
而且,這動靜絕對不是小事故。
“哇靠,快看啊,那車直接撞樹上了。”
“好可怕,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
“欸欸欸……你們看,那個肇事的車是不是要跑啊!!!”
正是下午最犯困的時候,陸安梔的店裡僅有的三個客戶加上機修師傅和收銀員,一窩蜂都衝到了店門口看熱鬧。
陸安梔眸光一閃,和陳默對了個眼。
“快快快,抄傢伙撿錢了!”
修車廠門口出車禍,精準扶貧都沒這麼準。
雖然有些不地道,但對於修車廠而言,能把車禍受損的車子拉回來修,那就是正兒八經的錢。
“明白!”陳默手腳麻溜,從前臺抓了定損專用的相機,幾瓶礦泉水,還有一把傘。
相機用來記錄現場,礦泉水送給一會兒就來的交警叔叔和定損員,傘專門為驚魂未定的車主遮風擋雨。
這是陸安梔專門準備的出險三件套。
主打一個溫暖周全。
為了搶車回來自家修,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兩人一邊過馬路,一邊觀察著對面的情況。
一輛白色高爾夫徑直撞進了綠化帶,半個車頭卡在了行道樹上,副駕駛那一側凹進去了一大塊,車尾有明顯被追尾的痕跡。
“右邊輪胎輪轂傳動軸估計全報廢了!”
“不知道有沒有撞到發動機和變速箱……”
“大梁肯定要重新校正……”
“嗯!大買賣!”
陸安梔和陳默你一言我一語,走到高爾夫旁邊的時候隱隱有些不安。
“老陳,這輛車明顯是被追尾了,但是……追尾它的那輛車呢?”
陸安梔撥開圍觀的人群,無比熟練的開啟保險定損專用的手機,開始快速記錄現場。
“應該是逃逸了。”陳默也不閒著,第一時間打電話報了交警。
陸安梔端著相機拍照,走到主駕旁邊忽然停了下來,眼神一變:“老陳你快過來,裡面的人還沒出來!”
陳默在旁邊打電話,陸安梔拍了拍主駕的車窗:“喂,喂,聽得見我說話嗎?有沒有受傷?”
見裡面的人沒有回應,陸安梔心裡一涼,趕忙把臉貼近玻璃,用手擋著頭頂的陽光,試圖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忽然。
坐在主駕的男人倏地睜開眼,剛好和趴在車窗上的陸安梔四目相對。
冰冷的雙眸如刀鋒般尖銳,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戒備感,似乎對窗外的人滿是敵意。
陸安梔一愣,望著男人臉頰上緩緩流下來的血,罵了句國粹。
靠,詐屍都沒這麼可怕。
下一秒,主駕的門被人從裡面大力推開。
陸安梔剛準備讓一讓,就被一隻大手扯住衣領,一個踉蹌拖進了車裡。
還好她眼疾手快,單手撐住了主駕的座椅靠背,才不至於栽倒在男人身上。
男人溫熱的鼻息拂過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卻堅定:“別打120,幫我甩掉馬路對面的人,給你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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