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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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的詩意,散落滿地。
連如期嘖嘖了兩聲,“人心如何,看旁人的自然是如何。”
安紅韶擰了一下連如期的胳膊,不過打鬧歸打鬧,可到底是由著連如期了。
她半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連如期拿著筆,在桌案上輕輕的畫著,到底是有了身孕,出去這麼一趟許是有些累了,安紅韶閉著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等著迷迷糊糊的醒來,外頭的雨已經停了,瞧著月牙還是高高的掛在枝頭。
桌案上,連如期手中的筆懸在半空中,似乎有些苦惱的,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我竟睡著了。”唸了一句,而後掀起蓋在身上的薄毯,有些好奇的朝連如期走去,著實難以想象,自己有什麼地方讓連如期能難以下筆?
安紅韶突然出聲,讓連如期的手抖了一下,筆墨落在宣紙上,暈染了勾勒出來的輪廓。
是的,連如期畫的只是個輪廓,上面似還畫了一層朦朧的細紗,擋住了躺椅上女子的容顏,唯一清楚的,大概是窗外的月光。
連如期只慌亂了一瞬,隨即便恢復了正常,將筆放在一旁,笑著給安紅韶拉了凳子在自己跟前,“我原想著提個字,可思來想去總卻也想不出來。”
拉凳子的時候,連如期只是欠了欠身子,也沒起來,似乎還是沉浸在這畫裡。
安紅韶撇了一眼,“你倒是講究。”
畫成這般樣子,還要題字,莫不是等著有一日,還要裝裱起來?
連如期心思微動,說了一句,“有了。”眼睛似也比剛才明亮了。
他說題一個字那便真的題了一個字,“光。”
寫完後,連如期滿意的按了印泥,方方正正的連如期書,紅的發燙。
安紅韶嘴角抽動,大約是相處的久了,只一瞬間安紅韶便反應過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倒是半分臉面都不要了。”安紅韶惱的將那畫拿在手中,嘩啦一聲撕成了兩半,這般隱晦之物,還是早早的處置了好。
“你這是做什麼。”連如期連忙攔著,可是卻只拽到了安紅韶的衣袖。
安紅韶用力的一扯,便得了自由。
連如期看安紅韶的動作這般大,而且她還往後退了幾步,怕鬧的過火,連如期起身抬手,“我不過是個玩笑,撕了便就撕了。”
莫要這般激動。
他這一起身,倒是讓安紅韶發現了,為何他剛才動作有些怪。
安紅韶的指尖莫名的發燙,“你,你好生的反省。”
將碎了的畫,隨手扔在地上,頭也不回了朝裡屋走去。
屋門開啟,月光灑落在地上,那朦朧的畫,就彷彿安紅韶那夜的玉指,晶瑩透亮。
連如期咒罵了一聲,重新坐了回去。
他這個樣子,不好出門的。
次日一早,因為要跟著聖上去狩獵,連如期跟連父早早的起來準備。
本來連如期要讓安紅韶再睡會兒的,可是安紅韶想著得有好幾日見不著連如期,便也跟著起來。
準備妥當,大家都到門口去送她們。
只除了周氏。
本來說是連如信也要去的,可是昨個工部瞧著連如信對於堤壩的事頗有見地,讓他在家準備,寫出更具體的法子,趕在明年雨季的時候,修出來。
本來,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周氏瞧見下頭的人不準備要走的東西了,才知道工部將連如信留在京城了,自是覺得丟人,今日連起都沒起。
不過連如信倒是巴不得如此,周氏不過來,連家上下都自在些。
“二弟,去了獵頭熊回來。”等著上馬的時候,連如信站在臺階上,衝著連如期擺了擺手。
連如期聽了這話,扯了扯嘴角,“兄長真是大志向。”
還獵熊,這是去送死吧?
有這個必要嗎?
連父總還是放心不下長子,“平日裡做事心裡有點數,你要是官品上來了,一切也就順遂了。”
一個周氏,沒什麼好的,不必掛在心上。
昨個晚間,也沒聽見連如信如何處置周氏的訊息,連父還是覺得兒子太長情了一些。
“謹遵父親教會。”連如信拱了拱手,面上的笑容總是有些牽強。
兒女們都在跟前,連父嘆了一口氣,到底沒再多言。
總是要給長子留些顏面的。
本來已經準備要出發了,宮裡頭突然來人,說是聖上讓連如期留守京城,另有要事。
說的倒是委婉,可那意思卻是,不帶連如期去了。
京城的官員他該帶的都帶了,不帶去的人,自然是無關緊要的。
連父聽了這話,當場的臉色就變了變,給席杉送了個眼神,席杉領悟,偷偷的塞給那傳訊息的公公幾張銀票,“聖上可有什麼話?”
銀票,對方倒是收了,只是有用的話卻沒說,“聖上的心事雜家也捉摸不透,待聖上回來,連指揮使想來什麼都會清楚的。”
話都這麼說了,席杉那邊自然不好問什麼。
連如信有心擔憂的看向連如期,自來都是伴君如伴虎,聖心難測。
連父回頭看了連如期一眼,“時辰不早了,我先出發了。”
旁的話現在也說不上來。
連如期倒是面色如常,皇帝不讓他跟著那他便不跟著,正好可以在家裡多待一會兒,等著聖上離開,晚點再進宮。
送走連父,一眾人才往回走。
連母怕連如期心裡頭不得勁,連忙笑著說道,“宮裡頭也需要人坐鎮,聖上自有考量。”
好像,皇帝這般安排還是因為看重連如期一樣。
可是大家心裡都清楚,若是真的看重,這個時候又豈能不帶在身邊。
連如信拍了一下連如期的肩膀,“指揮使這個位置,兄長我追十年也夠嗆能上的去。”
所以,無論得不得皇帝的心意,連如期都是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再說了,連如期心思活泛,等著聖上回宮,不定用不了多少日子,就能回到從前了。
連如期笑的不以為意,“我哪裡有這般脆弱。”
大家都想著法子安慰連如期,不想卻碰到了剛從大房那邊過來的周氏。
她挺著個大肚子,面上帶著笑,腳下那小碎步邁的也快。
“二弟不是去狩獵了,怎的又回來了?”到了眾人跟前,她堪堪的止步。
許是好些日子都沒怎麼笑的緣故,這會兒勾起的嘴角,總是給人陰惻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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