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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秋燕愣了下。
有些拘謹的走了過來:“進哥,叫我嗎?”
柴進點了點頭:“坐下吧,也給你安排點事情做。”
其餘人一頭凝惑。
誰都沒有想到柴進會說這話。
柴進現在需要自己的人,顧秋燕在這邊已經住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女孩兒身上細膩的優點被柴進看到了。
中海,劉慶文找的那個女人明顯目的性很強。
但顧秋燕並沒有。
不管和猴子是睡友、包養,還是詩友關係,但看的出來,她對猴子是真的好。
比如說,那邊曬著的大褲衩都是顧秋燕洗乾淨的。
還有,只要她在這裡,每天都會把院子都打掃一遍。
有些人的人品,是透過一些細節可以看出來的。
故而柴進有了心思要收了她。
能力可以慢慢培養,但人品這東西是培養不出來的。
坐下來後,柴進把他給安排到了總部,去學習人事板塊。
劉慶文心裡很不樂意。
為啥?
顧秋燕要是以後在咱們公司裡上班了,我和他的關係不就曝光了嗎?
這與我光輝偉大的形象有損啊。
但不管他怎麼反對,柴進都沒搭理。
最後顧秋燕很是感動,非常小聲的說了句:“謝謝,進哥。”
目中儼然帶著淚花。
一個沒有任何文憑的女孩子,還是長相可以,且沒什麼社會閱歷的農村女孩。
初到大城市裡,太容易被人盯上往坑裡帶。
現在柴進給了她一個迴歸正途的機會。
受盡大城市裡冷眼旁觀的她,心裡能不感動嗎?
安排了這些事後,其他人都出門了。
只剩下了方義。
他不走,是因為柴進剛剛的安排竟然沒有他。
心裡有些不安。
等所有人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進哥,打算怎麼安排我?”
柴進剛說的有些口乾舌燥。
喝了口水說:“飛機生意完了,你也該幹自己該乾的事情去了。”
“你理清楚下思路,準備去港城那邊繼續搞證券市場的事吧。”
方義一下就興奮了!
因為那才是他最擅長的。
激動的講:“那這邊工作的事?”
“還有,不在國內搞嗎?”
柴進反問了一句:“你覺得現在國內證券市場目前這行情能搞嗎?”
去年深市股票發生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這邊老五股之一的原野集團,曝光了作假新聞。
起因是,創始人違規操作,用各種假賬,以及各種虛假訊息大肆炒作自家股票。
另外一個手又瘋狂套現自己手上的股票。
加上一個810事件。
上頭終於意識到了證券市場規範的重要性。
出臺了證券法。
導致兩市很多機構,以及另外資金撤離。
而他們撤離後的後果就是股價崩塌。
這是柴進為何這段時間一直未曾關注股市的原因。
但他可能會放棄這頭現金奶牛嗎?
絕無可能,所以他想來想去,可能在港城去搞好點。
這樣還可以透過港城前往海外搞錢。
方義聽的一陣熱血沸騰。
望著那邊已經說完去洗臉的柴進說:“我馬上拿組建公司的方案來。”
柴進笑了笑:“儘快。”
掛好毛巾後,招呼了下寂元:“和尚,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兩人走出了院子裡。
…
深市已經徹底熱了。
據有些媒體專家預計,今年深市的常住人口可能要超過三百萬。
人一下又要多這麼多,那就需要更多的房子去住。
可外地人身無分文剛來這裡,他們沒錢去買商品房,只能選擇租房吧。
於是一些手上有錢的人,開始和一些本地的農民合作。
地你出,房子我出錢蓋,收的租金咱們對半分。
加上國家對於房地產市場的管控還沒有那麼嚴格。
導致了93年的深市到處都在蓋房子。
密密麻麻,一棟樓挨著一棟樓,這些房子幾十年後,將會成為全國聞名的握手樓。
柴進離開家裡一個小時後。
站在了羅戶區這邊兩棟握手樓中間。
兩棟樓之間的過道僅僅只有一米多寬。
頭頂上的下水道還在漏水,幾個老鼠在邊上生活垃圾邊上爬著。
臭亂不堪。
遠處,有個大概六七歲的小女孩,渾身髒兮兮的,臉上很多泥巴水,衣服上的汙垢不知道有多久沒洗了。
但兩個眼睛圓圓的,特別可愛。
奇怪的望著這兩個同樣在盯著她的大哥哥。
看了半天后,小女孩眼淚水嘩的留出來了。
帶著川省口音的普通話說:“我昨天跟阿花說了呀,她家種的花是野貓抓壞的。”
“大哥哥,你們不打我好不好,蘭蘭以後再也不會去亂跑了。”
楚楚可憐,聽的寂元佛心大發。
趕緊打個佛手:“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柴進看了看他,沒講話。
沉默的走向了小女孩。
小女孩以為柴進不願意放過她,要打她。
哇的一下哭出來了。
“嗚嗚嗚,你們為什麼都要打我呀,是因為蘭蘭沒有哥哥保護了嗎。”
“蘭蘭沒有做錯事呀。”
“嗚嗚嗚,哥哥,你去哪裡了呀,怎麼這麼多天蘭蘭都看不到你了呀。”
“蘭蘭想你了。”
無助,恐慌,飢寒交迫。
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就這麼在這人情冷漠的城市裡承受著這些。
這麼多天來,沒有被餓死,真的已經是一個奇蹟。
柴進腦海裡,忽然想起了自己妹妹柴小姍前世的模樣。
不也是這樣嗎?
令人心疼到了骨子裡。
這個世界,總有那麼一些東西能柔化一個人冰冷的心臟。
柴進原本的滿腔怒火,在見到這女孩後,徹底的消失了。
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糖。
“哥哥不打你,不是壞人,我們跟別人不一樣。”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
說完,柴進看了看樓道口被人丟出來的行李。
又覺得自己好像問的有點多了。
小女孩臉上掛著淚水,但情緒穩定了。
望著柴進遞過來的糖,純淨的眼球子望著柴進:“你真的不打蘭蘭嗎?不抓我嗎?”
柴進笑了下:“我不抓你,你這麼多天睡哪裡的?”
小女孩脆弱的身體又抽搐了下:“哥哥不見了,蘭蘭餓。”
“出來找東西吃,回來後,房東說哥哥欠了他房租,然後就把我們東西丟出來了。”
“大哥哥,你能幫我找到哥哥嗎?”
柴進沉默了。
半天后才長吸了一口氣:“你叫秦蘭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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