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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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靈有些失落，很快釋懷，笑著道：“阿爺，我知道的。那種情況下，我只能求助這位貴人了。”

很快趙圖那邊捎信過來，說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姚春兒認罪，趙菲菲已經被放了出來。

不過因為出了那麼一檔事，選秀的人選便落到了另外一位雌性頭上。

當然，這也不關姜靈的事情。

趙菲菲跟著爹孃灰頭土臉地回了村子。

姜靈在酒仙居大顯身手，一時間很快在鎮上傳開了。

酒仙居的掌櫃親自來村子裡一趟。

“哎呦，小公子，總算找到你了。”錢掌櫃從驢車上下來，也不管地上的泥濘，笑著跑到姜靈眼前。

姜靈正在除草，見是錢掌櫃，停下手中的動作，用破草帽給自己扇風。

“原來是錢掌櫃啊，可是有什麼事情？”當初對方可是一副高傲的模樣。

姜靈聲音懶懶，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嘿嘿，是這樣的小公子。當初，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有這等本事，所以才如此怠慢。不是我誇下海口，以小公子的廚藝就是當御廚也當得……”錢掌櫃掌櫃噼裡啪啦地一頓恭維，最終的目的不過是想掙錢罷了。

“停停停！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呢，我可沒想過當廚子。不過錢掌櫃，我倒是有一個極好的主意，讓我們都能掙到銀子。”姜靈放下手中的鋤頭，“來，跟我去樹底乘涼去。”

錢掌櫃雖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他們地處偏遠，百姓以務農打獵為生，資源算不上豐富。當地的百姓也都不太富足，以姜靈的手藝確實能讓酒仙居招來更多的客人。

可也是暫時的。

大家都不富裕，哪裡會常常下館子？再說了，這姜蒜辣椒之類，時間久了，旁人也都會種，價格也就不值錢了。

可若是將這些姜蒜辣椒之類販賣到別處，各種吃食的做法也隨之流向富足之地，那就不一樣了。

大面積的種植，那就需要不少田地。

按照當地的氣候條件，除適合種植雙季稻之外，還適合種植姜蒜辣椒，經過科學種植，一定能高產。

若是錢掌櫃答應，那麼不僅是烏靈村，整個長遠鎮都會受益。

她拿著幾罐辣醬去酒仙居不過是拋磚引玉而已。

錢掌櫃乃是長遠鎮最為精明能幹的商人，找他合作在合適不過。

錢掌櫃被姜靈的想法給震驚到了。

“小公子，你真的打算這樣做？要是這樣的話，你可是吃大虧了。”錢掌櫃看著姜靈的眼神充滿了複雜，這天下居然有這樣傻的人？

明明揣著聚寶盆，可偏偏當散財童子一般。這是傻還是太傻？

姜靈微微一笑，露出貝齒，讓人耳目一新，“怎麼會？是長遠鎮的土地養育了我，我自然要回饋大家。何況，大家的日子都好了，咱們長遠鎮的人才不會被旁人看不起。”

這讓錢掌櫃陷入了沉思。

誰不知道這一帶，他們長遠鎮是最窮的。以往出去做買賣，一聽他是長遠鎮的人，個個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來。

就是年輕雌性的數目也是墊底，更是沒有其他外來的雌性願意嫁到這來。

為啥？窮唄。

錢掌櫃原本虛偽的笑意漸漸隱去，臉上露出佩服之色，躬身行禮，“小公子還真是心胸寬廣，令人佩服！”

姜靈趕緊攙扶，目光赤誠，“錢掌櫃過譽了，我只是受我阿爺的教誨而已。他說過，富則兼濟天下，窮者獨善其身。我既然有能力，那便是能幫則幫。何況能不能把生意做好，還得仰仗錢掌櫃您呢。”

錢掌櫃更加激動，越發佩服。他看過不少讀書人，滿口的仁義道德，可到頭來不過是為了升官發財而已，哪裡管百姓的死活？

可如今一個小小的鄉下少年卻有如此大的志向，怎不令人心生欽佩？

“小公子謙虛了。您的這位阿爺可真是大智者。”

“可不是呢。”這話自然不是路三爺說得，而是姜靈為了不引人注目故意說的。其實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就像錢掌櫃說得，她廚藝那麼好，自然能替自己謀求一條更好的出路。

可俗話說得好，樹大招風，懷璧其罪，只要她把璧打碎，那就不值錢了。同時也能改善大家的生活條件，也就不會招人嫉妒。

陳縣令在這裡當了十幾年的官，因為沒有政績所以一直沒有被提拔遷升，若是因這些作為政績，那便是他的出頭之時。

得到地頭蛇的保護，那她的日子豈不更逍遙？

就像這次趙菲菲的事情，更讓她明白弱肉強食的道理。

與錢掌櫃商量好之後，錢掌櫃便喜滋滋地匆匆離開。

後續的事情，還得兩人在商酌一番。

談了一樁生意，姜靈覺得脖子都僵硬了，伸了伸懶腰，卻不想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給籠罩。

姜靈立馬抬頭，就對上一雙含笑溫柔的眸子。

男子面容俊美，一身白衣的他越發顯得高大挺拔。

足足比她高了兩個頭。我的頭，獸人的身高是逆天的嗎？

“大人！您怎麼來了？”來人正是蕭沉。

蕭沉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眸如星辰般耀眼的姜靈，含笑道：“不是你請我來做客的嗎？”

姜靈一愣，頗有些拘謹地撓頭，“嘿嘿，看我這記性。”

她是真心邀請，可沒想到對方真的會來而已。

“無事，可是方便？”

“方便的很。隨時可以。”

“剛才無意間聽你說富者兼濟天下，窮者獨善其身，真是令人佩服。”

原來他也聽到了？姜靈充滿了驚奇，她剛才可是沒看到任何人啊。

蕭沉看出對方的心思，溫聲解釋道：“獸人的五官十分敏銳，尤其是能力越強，五官就越發敏銳。我剛才雖離得遠，但也聽得真切。”

千里眼順風耳？姜靈有些尷尬，那豈不是光明正大的偷聽？

蕭沉臉上的笑意更深，看來對方並不知道強大的獸人可以封閉四周，讓旁人無法竊聽任何動靜。

按道理說，這是身為獸人的常識，對方怎麼會不知道？不過，如此偏遠的地方，對於一個平民殘疾獸人來說，無人告知也沒有出奇之處。

只不過，一個小小的鄉下少年，居然有這樣的才智，還真是令人側目。

“原來如此。我一個鄉下小子，見識少，平日也就阿爺說些做人的道理，還請大人不要見笑。”姜靈不好意思地回道。看來，她以後要多瞭解一下獸人的事情，免得讓自己顯得格格不入。

“也是這理，你有什麼不懂的事情，大可問我。”蕭沉語氣溫和，面容俊美，越發顯得溫潤如玉，令人心生好感。

姜靈眼眸一亮，眉眼彎彎，“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