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城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五章酒醉,掌國,九城城主,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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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真有那麼厲害?”小曇捂著小嘴一臉的難以置信。
“爺爺平日裡看起來很和善,連野豬都不忍殺,都是讓阿黃咬死然後讓人家一個小姑娘動手,竟然,竟然……”
關承一臉的輕鬆笑道:“這不過冰山一角罷了,吾也僅僅是挑了那麼幾件事情來說。”
“大通立國五百年了,武功赫赫,國土方圓何止萬里,能人輩出,名將頻頻,可是天策上將軍也好,武悼天王也好卻是隻有這麼一位。”
“老將軍在時為人皇之鞭,諸侯與諸國都不敢有絲毫異心,等到老將軍歸隱後不到十年,天下亂象便開始凸顯了,老將軍之功之能何其高也!”
小曇努努嘴,把頭轉向一旁,卻是怎麼也想不出那是什麼樣子,她能看出這些人對自家爺爺發自內心的敬佩,但是她還無法理解這種敬佩。
但是她心裡卻是有種難以言明的感覺讓整個人都感覺熱乎乎的,雖然不懂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的嚮往。
“那你呢?”
關承一愣,指了指自己問道:“我?我怎麼了?”
“額,算了。”
關承丈二的腦袋,但是很快他便再次激動起來,入眼之處雲霧飄動,一座木屋彷彿隨雲霧而動,巨大的梅花鹿在青綠之處若隱若現。
見此關承下了虎背鄭重的整理好身上有些狼狽的衣裳,隨行的護衛軍士也一臉虔誠肅穆。
眾人排列兩側,關承在前,鬱發隨後,身後的將士們則長劍立在前胸,長戈雙手持握豎立,隨即單膝下跪。
“大通晉王關承攜麾下將士參見天策上將軍、武悼天王張帥!”
僅僅是十幾個人便有聲浪滾動,木屋的門也在此刻自動開啟,吹出一陣白霧,給人一種仙幻的感覺。
天地之間安靜了起來,但是沒有人覺得這種安靜對於一個大通的王爺來說是怠慢,天策上將軍可劍履上殿,可見人皇而不拜,真正的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片刻之後一道聲音傳了出來:“老夫在此避世百餘年,原本不欲理會世間紛爭,王朝更迭興替自有輪迴,然而大通曆代人皇之靈皆不忍大通基業就此被瓜分殆盡,老夫亦認為大通之功於世人,可亡而不可被竊,故而今日受汝等一拜也便是報了這世間紅塵。”
“晉王入內,其餘人等曇兒替吾好生招待,他們皆是大勇大忠之士,不可輕慢。”
“拜謝上將軍!”
關承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已,臉上興奮的神色根本無法控制。
“後生晚輩關承謝過上將軍。”
木屋之內早已備好了兩張相對而坐的案几,上面備著一些時令的瓜果,還有一壺聞著便醉人的烈酒。
關承再次行禮方才入座。
“殿下先飲一杯解解乏吧。”說著右手一抬關承案几上的酒壺便凌空而起向杯中傾倒,這一手又讓關承心中訝然,對張元白的敬佩又多了一層,不愧是神人。
關承端起酒杯眼前頓時一亮道:“這是人皇醉,最純正的人皇醉!”
張元白微微一笑,看著關承有些寵溺:“想當初老夫率軍遠征漠北,天氣苦寒,士卒多有凍斃,當代人皇聞之召集大內民間工匠數百人不到兩月便有了這人皇醉,雖然時間匆忙但是效果卻是出奇的好,冰雪天氣飲一口這酒如烈火入喉,老夫得勝歸來其餘皆未求賞,獨獨這人皇醉被老夫全部要了過來連酒方都到了老夫這裡,以至於之後的人皇醉竟然沒有了這股子味道只剩下了烈。”
“只可惜這等人皇醉已經不多了,殿下當好生品嚐我大通之烈。”
關承端起酒杯彷彿看到當初數以萬計的將士跋涉在冰雪覆蓋的茫茫草原,綿長悠揚的曲調在悲壯中平添了一絲醉意。
“晚輩關承,敬諸公英靈!”說罷將杯中之酒灑在地上。
張元白依舊笑而不語,只是抬手之間關承手中的酒杯再次被斟滿。
幾杯烈酒下肚饒是關承酒量不錯也感覺有些醉意,這等純正的人皇醉可比皇宮大內任何一種酒都要烈上許多。
幾番過後原本沉穩的關承坐在案几上說話已然是斷斷續續,甚至還抽出隨身配劍就在這木屋之中舞了起來,一曲曲戰歌從關承口中流出,盡情的展示著少年的不甘與野望。
張元白只是不停的捋須微笑,時不時飲一杯人皇醉。
當小曇噘著嘴有些不喜的踩著步子走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
只見關承一手持劍一手握著酒杯,散開的長髮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如此狂野的情況是小曇從未見到過的。
張元白朝著小曇微微點頭,正在狂舞的關承絲毫未發現貓著腰悄悄溜進來的小曇。
“爺爺,這個傢伙沒事吧?”小曇的俏臉上帶著一絲絲的緊張。
張元白卻是笑道:“不過半罈子烈酒,能有什麼事,他是大通太子,難不成還能被這點人皇醉給放趴下麼。”
小曇歪著頭眼睛緊隨著關承舞動的身姿小聲說道:“可是您看他那樣子,好可怕!”
張元白長嘆一口氣說道:“讓他好好的醉一場,好好的肆意一場吧,你這個哥哥心中憋屈的太久了,像他這樣年紀的少年有幾個能有如此謀略膽氣還有如此隱忍的。”
“偏偏是他啊,普天之下身份最尊貴的那個人,不得不如此,這其中的無奈和憤怒還有不甘又有誰能體會到呢?”
一杯人皇醉,流走萬憂情。
張元白頭微微後仰便是一杯烈酒,只是他的臉上並無任何的不是。
旁邊的小曇卻是滿臉收不住的驚色。
張元白斜眼一看笑問道:“怎麼這副表情?”
“您,您剛才,說,說什麼?哥哥?”小曇哆嗦著,身軀微微顫抖,雙目盯著面前鶴髮童顏的老頭,難以置信的問出了那個似乎是不經意間的詞。
張元白卻是一副該死的樣子,手裡端著酒樽看著堂中狀若癲狂的關承一臉的寵溺。
小曇的臉色在焦急之中陰沉了下來,老頑童,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故作深沉。
一雙柔夷捏的嘎巴嘎巴的響,但是在張元白的耳朵裡卻是充滿了惱怒的可愛。
十三年了啊。
眼見小曇的眼裡已經帶上了霧氣張元白才開口道:“十三年前老夫也是在此,一杯人皇醉,一株山野花,本是雅興,可是卻見紫薇天星流轉無光,推算之中又見一絲生機,所利者正在此地卻又始於永威城。於是老夫星夜前往,正巧遇上你的母親生你難產力竭而亡,而你也因為剛剛出生只哭了一聲便無氣息而被遺棄。”
“可又有誰知道你還活著呢,大通皇室怎麼也是老夫的姻親後輩,而且老夫推算你便是那一絲生機。曇花一現可傾城。世間諸多奇蹟皆由剎那。”
小曇的眼睛朦朧,噙滿淚水,呢喃道:“所以我其實不是孤兒?”
“金枝玉葉,非尋常燕。”
張元白又是一杯酒下肚,不免有些唏噓,只是這等秘辛說出去又有幾人會信,而不信或許是最好的了。
“可是這麼多年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說過?都告訴我是孤兒,我還有父親還有哥哥,還有我每次問你你為什麼都說不知道?”小曇的聲音漸漸從抽泣變為嘶吼。
張元白有些愧疚的撫摸著小曇的頭卻被後者恨恨的躲開。
張元白長嘆一聲道:“若非在此地由老夫日夜取日月精華滋養,你怎能活到這一天,一切天註定,即便是老夫也無法逆天而行。”
“那你今天為什麼還要說出來?是要我和他走嗎?”
張元白啞然。
但是沉默卻讓小曇心中頓時充滿緊張:“你真的要送我走?”
張元白站起身,依舊是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小曇卻感覺到其中充滿了悲慼。
良久張元白的聲音撕破了平靜:“老夫費盡心機甚至不惜改命方才等到了天下鉅變之始,如今也算是了卻了心願,這些年一直撐著也是乏了,該休息休息了。”
小曇本就聰慧,怎能聽不出這其中的話語,不由的緊張道:“爺爺!”
張元白抬手打斷依舊平靜道:“老夫不知道你為何是那一絲生機的變數,這十三年來老夫也算是盡心竭力了,你先天肌體不足老夫雖不能根除但是活個七八十年還是不成問題的,窺伺天機必遭反噬,老夫大限也算是到了!”
小曇瘋狂的搖頭,嘴裡不斷的呢喃著不,身體已經無法控制的顫抖起來,淚水如決堤一般湧了出來。
“是不是因為他?”小曇一手指向撐不住倒下去的關承一臉希翼的問道:“我們把他們都送走好不好爺爺,我不要什麼哥哥,我從記事就只有爺爺這麼一個親人,我一定是孤兒,一定是的爺爺!”
小曇突然撲了過去抱住張元白的胳膊不停的搖晃著。
張元白笑了笑說道:“傻孩子,爺爺護了你十三年,已經是逆天了,如今又等到了你哥哥,對於先帝也算是交代的過去了,爺爺該走了,二百歲的糟老頭子了,再活下去就該天收了,那豈不是失了爺爺天策上將軍武悼天王的體面了麼。”
“老夫有些許錦囊書冊,在櫃子裡,明日一早你便交給他吧。”張元白手放在小曇的頭上笑著柔聲說到:“以前你一直說你叫張曇其實不對的,你應該叫關曇,大通的公主,最美的公主,有機會去永威城看看吧,想必你的母親很想你。”
小曇瘋狂的搖頭,雙手抱的愈發的緊,可是原本有力溫暖的臂膀確實漸漸鬆弛,慢慢的化作光點開始飄散。
小曇尖叫著,雙手不停的揮舞卻是抓不住一絲一毫,直到所有乳白色的光點在空中徹底融入黑暗。
“那裡一定有古怪,速速隨本將前往探查。”遠處的柳棟神色激動的說道,大手一揮數百步卒緊隨其後。
“傳令丙字旅速速向西北方向前進。其餘各旅向本帳處集結!”金軍大帳之中後軍司馬杜壇同樣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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