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城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六章血眸,掌國,九城城主,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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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支宛如殺神降臨一般,浴血全身,手中的大斧已然變了顏色,將近二十名晉軍士兵淪為其斧下的軍功。
“哈哈,痛快!痛快啊!”
此時汪元已經成了一具還殘存著體溫的屍體,倒在趙支腳旁,晉軍之中一種名為絕望的恐慌開始生根發芽。
唐仇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種變化,終於親自拔出佩劍高高舉起朗聲道:“全軍衝鋒!”
金軍中的鼓手光著膀子喊著號子,將手中的鼓槌用盡全力砸在了鼓面上。
唐仇也親自衝了上去,這還是他從軍以來第一次衝鋒,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讓他有種睥睨天下的快感。
原來男兒所征服的便是這種感覺啊!
唐仇心情暢快到了極點,雖然長劍還未染血但是心中卻已經是修羅場。
關承眼睜睜的看著前方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而自己卻被兩個親衛死死的拖住不得上前。
“都給老子放開!”情急之下關承已經顧不得什麼孤不孤的,此時的他只想手刃強敵。
可是士兵們又哪裡敢讓關承犯險。
半個多時辰的激戰晉軍的陣亡已經超過六成,這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數字,大量袍澤的陣亡和身邊越來越多的敵人讓剩下的晉軍士兵開始動搖。
“殿下撤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親衛依舊試圖忠實的履行自己的職責。拖著關承就想走。
可是已經團團圍過來的金兵已經是抱定了將其全殲的念頭,每一顆腦袋都是亮晶晶的賞錢,這種時候誰又會和錢過不去呢。
“弟兄們,給老子殺!一個不留!”趙支如同瘋了的野驢狂躁莫名,手中的大斧已經換成了長劍已然飲血。
晉軍勉力維持的陣型在趙支的進攻下終於被徹底的崩開了缺口。
唐仇眼快,當真是天賜良機。
手中劍一扔撿起一張弓,搭箭上弦,動作一氣呵成。
光看動作便知是行家。
唐仇眼睛微眯,強弓直接拉成了滿月,隨後在嘴角的獰笑中鬆開了右手。
弓弦嗡嗡顫鳴,箭矢旋轉著穿過廝殺的人群,最終出現在關承面前。
而此時的背對著的關承根本沒有注意到危險。
親衛石安見狀臉色大變,已經有些脫力的胳膊再次強行擠了出來,一把抓住關承的肩甲用盡力氣將轉著推了出去。
噗!
關承突然感覺後背一股推力緊接著被控制的左臂恢復了自由,但是一種不祥的預感卻是湧上心頭。
唐仇射出的箭矢洞穿了石安的身體,箭頭穿過皮甲透體而出,上面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的縫隙朝外噴出細小的霧。
關承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去,胸口加厚的鐵木甲塊碎裂在地上,石安的氣息在飛速的流逝,他想抬手卻發現怎麼也抬不起來,喉嚨翻湧上的鮮血堵住了喉嚨,可是還未來得及咳嗽一聲頭便歪向一邊,徹底絕了生息。
唐仇有些遺憾的扔掉弓箭,就差一點,關承小兒身邊的死士倒是不少,不過唐仇嘴角卻是冷笑連連,看樣子護衛也基本要絕了。
“弟兄們殺啊!”唐仇將長劍高高舉起,宛如戰神。
可是當他看向前方的時候心裡卻是一咯噔,喉嚨裡不由生津,嚥了下去。
石安,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懷裡。
那個從小陪著自己長大,陪了自己十三年的兄弟就這麼沒了。
關承從未感覺心有如此這般劇痛如同刀絞。
“你去做一有司如何?統五十人。”關承笑著問眼前和自己一樣大的清秀少年。
少年笑道:“標下志不在統軍,能陪殿下左右,護殿下週全,心中足矣。”
關承哈哈笑道:“石安啊石安,你怎的這麼沒出息,你今日為有司,明日可為連長,旅率甚至是孤將來的司馬,為孤的番國開疆拓土,你隨孤不過是護孤一人,可你統軍護的是一國,孤的國。”
石安搖搖頭道:“安雖出自將門家,可是安愚鈍,知自己有多少能力,勇尚有幾分,謀略則萬萬不敢,安能護的也只有殿下,護住了殿下便是護住了一國,對於安來說殿下便是國,這十餘年來安銘記於心不敢相忘初心。”
關承無言以對,只能是拍拍少年的肩膀做無聲的鼓勵。
可如今少年躺在地上,眼睛已經再也不會睜開,他替自己擋下了這致命的一箭。
從他臨死前想要努力擠出微笑的表情來看他應當是滿足的吧,盡到了承諾應該是無愧了吧。
關承的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周身的殺氣如同決堤而起的巨浪一般洶湧。
他走了,不管是安心還是安詳都走了,但是孤呢?
孤想殺人啊!
關承拿起石安的佩劍,頭微微抬起,竟是血紅色的雙眸。
孤從小便是一人,所有的陪伴裡都有那個少年,不論是傷心時還是困惑時還是無助時還是說被父皇責罰,被夫子訓斥,第一次認識靈兒,第一次被打的下不了床榻…
所有的所有。
現在的孤,只想殺人!
若無人陪葬那便讓所有人陪葬。
關承的殺心從未如此嚴重。
而這些變化卻不過是片刻之間,這片刻短暫到唐仇還來不及邁出衝殺的步子,短暫到他的遺憾還在心裡,嘴裡喊出的殺字還在周圍迴盪!
唐仇望著那少年,僅僅是微微抬起頭的一瞥便讓他感覺到從心裡生出一股子恐懼揮之不去,僅僅是一眼便好似墜入地獄一般。
唐仇高舉的長劍顯得有些尷尬,但是周圍的衝殺聲又給了他一絲錯覺般的勇氣。
這一戰應該會贏吧。
內心深處的那種自卑在恐懼面前瞬間成長遮蓋住了陽光。
唐仇望了望前方,己方士兵足有兩百多人,兩個打一個還有富餘,唐仇甩了甩頭,暗示著自己堅信了幾分,可是腳下卻是生了根,長劍只是高舉,呼聲也在原地罷了。
而關承彷彿心有所悟一般好似石安在他耳邊私語著:殿下就是他,就是他。
關承重新帶起盔櫻,紅色的羽毛指向天空隨著關承前進的步子一搖一晃,像是在跳舞,可是在唐仇的眼裡那分明是來自地獄的催眠。
唐仇不明白為何突然這樣,但是他心中生了退意,不知怎的,明明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他卻開始後悔了。
身邊依舊不斷地有零散計程車兵衝了上去,前面雙方計程車卒還在激烈的廝殺,明明到處都是嘈雜,明明到處都是飛濺的殘肢,可是唐仇卻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安靜的如此可怕。
少年抬起了頭,血色的雙眸裡似乎有他的身影,只是唐仇疑惑的想到,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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