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城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五章混戰,掌國,九城城主,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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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射聲士只有十人,關承豪氣的給每個人配了三具弩,並且還有兩個人專門給其上弦,射聲士則專心殺敵。
在高臺之上不管是視線還是地勢都足夠的好,只是目標沒有那麼好找。
金兵連長的怒喝聲剛剛出來便被射聲士捕捉到,頓時有五個人同時鎖定目標方向,手中的強弩舉起。
有司以上便是全身甲冑,而連長和有司不同的地方在於連長帶著的是銅或者鐵兜,到了校尉這一級別又會有盔櫻。
在晚上想要分辨出腦袋上戴著的是皮子還是銅鐵,但是不礙事,蚊子也是蛋白質,竄出來的全身甲冑的人就那麼三個,機率還是很大的。
幾個射聲士很快確定好了自己的目標,然後在滿滿當當的信心中扣動機括。
正在大呼小叫甚至蹦躂起來的連長和另外兩個有司頓感不妙,在軍中能在有司或者連長位子上長期待著的大部分都是從底層小兵一步步爬上來的,需要經歷過一場場血戰才能帶上皮兜。
但是銅鐵兜基本上也就到頂了,而軍中臨陣經驗最足的也往往是這些人,也是士兵與校尉以上高階軍官的紐帶。
常年廝殺,一個個比猴還精,跟貓一樣警覺,屬九條命的物種。
戚有糧便是這種人,也是剛才大呼的那個金兵連長。
此時出擊他出動的部下最多,八百人裡有超過一百三十人都是他的部下,閻陶於是將先鋒的重任交給他,剛才光是衝鋒的路上他就看到倒下了五六個,此時在這又是十幾個人。
戚有糧的心都在滴血。
心中的怒氣值蹭蹭往上漲,一個連裡大多是同縣同鄉,往上數上幾代幾乎都帶著親了,這讓他回去怎麼交代?
老子的兄弟也敢殺,mmp的,對面的你們成功引起了老子的怒火。
而晉軍回應他的便是射聲士的利箭。
戚有糧的怒火瞬間化作了理智,手中的手牌在最危急的關頭趕忙向上一舉,一股巨力讓其手腕不由的向後磕去,緊接著便是痛感傳來。
戚有糧不認識這種弩箭,但是上面的血槽已經在放血,弩箭直接穿透了手牌刺入胳膊,雖然不是很深但是也足以證明晉軍弓弩犀利。
戚有糧微微伏低了身子使自己不是那麼顯眼之後才心有餘悸的將手牌取下來,抽出弩箭的那一刻一股鑽心的疼痛再次湧來,疼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隨後戚有糧便注意到了前方倒在地上的自己麾下的一個有司,脖子上插著一支箭,顯然一箭封喉。
“有神射手都小心!”
但是戚有糧的呼聲約等於放屁,都打到這兒了誰還跟你小心。
金兵狂怒著試圖擴大缺口,晉軍則調來儘可能多的人來守住缺口。
雙方在極其狹窄的地方爆發了劇烈的衝突,幾乎是一比一的交換著性命。
交錯在一起的兩軍士兵讓弓弩手投鼠忌器,就連王夜都沒有把握在這種情況下一箭射出去之後不射中的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戰鬥進入最直接也是最殘酷的貼身肉搏。
一排排晉軍士兵怒吼著衝了上去又不甘的倒下,木塔上的射聲士早已不再關心誰是軍官,只要有把握抬手就是一箭。
晉軍上下配合著一時之間倒也是壓著金兵在打。
關承站在後方神色沉重,這麼下去即便贏了自己也剩不下多少兵馬,到時候去晉地遙遙數千裡還怎麼走,連山匪都對付不了。
但是關承並不能把這種著急表現在臉上,反而還得很辛苦的裝作淡定的模樣。
“關承小兒,你閻爺爺在此,還不速速前來領死!”
一道突兀的聲音震入耳朵,閻陶終於擠到了最前面。
左司馬不愧是左司馬,幾個毫無花哨的刺撩便解決了當面的幾個晉軍士兵。
金兵見到主將如此勇猛頓時士氣大振。
此消彼長之下晉軍明顯的感覺到了吃力。
王夜雙目噴火,如此下去寨牆豈不是要破?
這如何能忍,老王是可以不要面子的嗎?
但是還沒等王夜衝上去閻陶便看到了晉軍後面的關承,心中的火焰燃燒的更甚,胸腔中的怒吼幾乎傳遍了整個戰場。
關承聞言輕輕一笑,腰間的佩劍出鞘帶起一片寒光。
既然都被點名了,那他堂堂晉王殿下自然沒有怯戰的理由,哪怕敵人成名已久。
一個五等諸侯國的左司馬而已,頂多是周邊幾個小國面前稱霸,若是今日畏懼退卻了那將來遇到梁國宋國周衛甚至是趙楚這等更強大的敵人又當如何?
天下雖大但是大通已經沒有了絲毫退路。
關承覺得自己的每一次拔劍都是不得不全力以赴的生死之戰,勝則得活,敗則化為雲煙。
莫不如建立一支乞活軍?
關承突發奇想,世上沒有多少東西是比求存的力量還要震撼人心的吧,即便是一隻老鼠都敢像貓發起反擊,更何況手上沾血的戰士。
一個為了復仇為了權利地位,一個為了求存為了未來遠方。
當兩人手中的長劍碰撞在一起之後四濺的火星足以照亮任何一個人的野心。
閻陶勝在經驗足,但是關承年輕體力好腦子也靈活,二人相鬥還真的是半斤八兩。
親衛們捉對廝殺,雙方徹底的混戰在了一起。
無數的火把隨著主人的陣亡而倒在地上,還有數不清的火把被當做武器扔了出去,把兩軍交戰的地方變成了一片火海,在躍動的火苗中雙方都在釋放著心中的肆意。
戰事慘烈很快便殺紅了眼,不少士兵扔了兵器直接扭打在一起,地上滾來滾去。
一個金軍士卒狠狠的咬住晉軍的脖子,晉軍士兵疼痛難忍卻還是死死的咬著身下金兵的耳朵,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猶如受傷的狼王。
這一幕還此時反而成了最常見的情況,什麼陣型什麼編制通通在火海中化成了泡影,每個人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
那便是:殺死敵人,殺了他,然後活下來。
戚有糧仰天長嘯,腳下是一個晉軍連長的屍體,他的長劍還插在對方的胸膛裡沒有拔出來。
此刻的戚有糧頗有一種天下英雄皆草莽的豪氣。
只是這份豪氣在此時屬實是有些不明顯。
心中意難平的戚有糧拔出長劍,噴出的鮮血濺在臉上更是平添了幾分狠厲,略略掃視了一圈戚有糧將目標鎖定在那個在亂陣中左突右殺的晉軍軍官身上。
嘴角微微一咧,深處猩紅的舌頭舔舔濺在嘴角嘴唇上的鮮血,戚有糧露出一個古怪而又殘忍的笑容。
小寶貝,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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