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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承將手背在身後,頭上的冠冕被武成舉恭敬的捧在手中,寬大的袖袍垂在腿上,目光深邃而又輕快。
“有時候孤自己都不知道是孤命好還是說這大通的天下不該絕滅,又或者大通阻擋異族數百年所有有些許功德回報後人麼?”
武成舉不知道關承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但凡身居權位的人在心裡也都是預設這些事情的,塞外的異族之所以載歌載舞對你充滿熱情不過是因為大通的虎狼手中染血的長劍罷了。
草原之上茫茫無涯,無數的戰車不知踏碎了多少王庭才有了中原腹地百年為計的和平,為此付出的代價是超過三十萬的英魂和數十名大通皇子的性命。
可是自從諸侯勢強之後便再也沒有遠出塞外的大軍了,最北面的強趙聽聞最近幾年和塞外之人走的很近,得到了不少部族的認可和擁戴。
關承的聲音在武成舉的思緒裡飄蕩而起:“這些年來孤的腦子裡一直有一種聲音告訴孤到底應該怎麼做,什麼才是正確的,什麼才是最基本的本質。”
關承的手輕輕指了指說道:“你看,這不就是麼?”
“被忽視的力量永遠是最恐怖的!”
“即便是高山長江都不可阻擋。”
喧囂的人群中歡笑的聲音漸漸蓋過了惶恐和忐忑。
小孩子們吃飽了之後很快便恢復了玩鬧的天性,成群結隊的追逐,軍營之中密佈的軍帳成了他們最好的遊樂場,大人們的追罵早已經聽不見了,除了幾個倒黴的被抓住屁股上啪啪的捱了幾下。
關承不由的看的笑了。
“不知不覺間孤都說了這麼多了,總有一天孤會回到這裡的,到那時候,這些人都會想起今天這個日子。”
“武將軍。”
“臣在。”
“你相信那一天麼?”
武成舉笑道:“殿下說可以那便是可以,臣永遠追隨這殿下!”
關承輕笑了起來。
聽聞到訊息從各地冒出來的老百姓依舊在朝著希望的地方趕路,又漸漸的在大路上匯聚成人流,原本因為戰亂蕭條的鄉間再一次顯現出他應有的人氣。
但是這種情況也很快被金兵斥候發現。
傍晚的時候六十餘里開外的藺志明一臉沉思。
跟阮錦那種怕死的廢物不同,藺志明可是實打實的功勳悍將,在這個雙字為恥的時代藺志明絕對是光宗耀祖的存在,經歷了無數的生死戰場拼殺才爬到校尉的位置上。
眼下三國混戰按理來說老百姓早就跑光了怎麼會有突然出現這麼多?
藺志明沒讀過多少書,不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種話,但是他本能的感覺到其中必然有變。
而且還是不小的事情。
斥候已經被撒了出去,暫時還沒有訊息傳來,但是對於一個合格的將領來說判斷同樣很重要,斥候所帶來的東西更多的是一個參考,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敵人故意佈下的迷陣。
藺志明的大營之內士兵們將火把打了起來,今天有風吹得火把呼哧作響。
勞累的一天計程車卒圍坐在火堆旁邊吃著乾糧,一手拿著水袋和袍澤們吹噓著今天的收穫。
就連傷兵們都揣了個滿懷。
閻陶對於藺志明的倚重是毫不掩飾的,打最狠的仗也發最狠的財,之前的攻堅戰中藺志明的部下損失達到了三成以上,若不是關鍵時刻督戰隊不留情面的殺了十幾個人丙字旅很可能會在巨大的傷亡下潰敗。
戰後閻陶為了彌補這支精銳特意將彭國最富裕的廣陽縣交給了他,為此阮錦著實眼紅了一整天。
而此時藺志明的大營就在廣陽縣與嘉縣的交界處,距離關承等人所在的合渭縣不足七十里。
藺志明不是沒有想過西邊的阮姑娘哪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但是轉念一想閻陶自己就帶著親衛跟著能有什麼事,彭舒兩國的軍隊現在除了固守什麼也做不了。
戰車疾馳的聲音傳入了耳朵裡,藺志明走出了賬外,他本能的感覺到事關重大。
斥候氣喘吁吁的跳了下來,跑到藺志明身邊就開始咬耳朵。
藺志明的眼神裡瞬間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一把揪住斥候的衣領拖進大帳,在確認周邊沒人之後方才厲聲喝問道:“小子傳遞假軍情可是死罪,本校尉現在便能斬了你!”
那斥候眼中滿是驚恐,一個勁兒的搖頭,聲音中都帶上了哭腔:“校尉大人,您就算給小的一萬個膽子小的也不敢說謊啊!這訊息千真萬確,是卑職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假。”
藺志明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敢確定斥候沒有說謊,一把將其扔在地上說道:“把你看到的再說一遍,一個字也不許隱瞞。”
“是是是,小的定然說的真話。”
“快講!”
斥候嚇得一激靈連忙說道:“好叫校尉大人知道,小的跟著那些流民的方向一路快馬,約莫走了有四十多里路的時候流民就變得多了起來,足有三四千人一起走,看見小的後都嚇得四處跑,小的怕驚了蛇便把馬車藏在樹林裡留下一個弟兄守著,然後小的還專門換了一身葛衣才有重新追了上去。”
“又約莫走了二十多里地小的跟著流民看到一座大營,那裡面的流民足有萬人,從大營裡一直排到大營外面,卑職還看到他們扛著一袋子精良出來,但是門口有執勤計程車兵卑職進不去。”
藺志明抬手打斷了斥候的話問道:“那些兵士穿的是彭國還是舒國還是我金國的衣甲?”
斥候想了想才說道:“都不是,他們打的晉字王旗,是直隸郡出來的兵士。”
“直隸郡?”藺志明的眉毛擰在一起,非常不能理解,“你看清楚了?”
斥候連忙點頭說道:“確實不是彭舒的衣甲,小的曾經去過兩次直隸郡,還有點印象,應該是直隸郡的軍兵。”
藺志明把疑問壓在心底沉聲說道:“你繼續。”
“是。”
“小的後來趁著有人亂事方才混了進去,哪知營寨之中卻是不少我大金的旗幟兵甲,還有一些兄弟被俘關押,小的偷偷找到一人才知道,原來這個晉王就是原先的那個皇太子關承,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被皇帝給奪了太子之位貶為晉王,聽說封地離這裡有幾千裡遠,好像需要過了什麼蜀國之類的。”
“小的問這裡是怎麼回事,兄弟們都說是閻將軍看上了晉王的珠寶奪了過來,然後晉王不服,當天晚上便突襲大營打了閻將軍一個措手不及,聽說就連凌校尉和阮校尉都戰死了。”
“那左司馬呢?”藺志明急問道。
“左司馬應該是沒事,小的問了好幾個人,有的說左司馬被敵人斬殺了,但是有的說左司馬趁亂逃走了,卑職在營中也沒有發現左司馬。”
藺志明點點頭嗯了一聲說道:“沒有訊息那便應該是沒事。”
“左右!”藺志明朝著賬外喚了一聲,很快走進兩個士兵。
“傳令斥候裡,把所有人都撒出去,找到左司馬者賞百金。”
“你繼續說,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敵人的兵力,配置之類的。”
“營中大概有七百多的甲兵,弓弩手沒有看到多少,戰車有三十多乘,不過大多是繳獲的咱們的,還有上百輛的大車,其他的小的沒能再探出來。”
“方圓十里有沒有探查?”
斥候有些驚慌道:“回校尉,沒有。”
藺志明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罷了,時間緊急,想來敵軍的兵力也不會很多。”
“你明日一早輕車前往,一定要探查清楚敵人有沒有援軍,本校尉自會帶著大軍隨後而行。”
很快斥候退了下去,軍帳之中重新恢復了安靜,但是藺志明卻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煩悶。
突然冒出的晉王,被擊敗的主將還有四面八方彙集的平民,這一重一重的後面到底是什麼?
他現在連敵軍的兵力都不敢肯定,兩眼一抹黑。
斥候告訴他敵軍就幾百人,可是經驗告訴他幾百人是不會有這種膽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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