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古代世界第二年3（可以先看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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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烈急了，讓所有契丹騎兵帶著軟梯去其它三面城牆攻城，妄圖撕開一條口子。敵軍陣地只餘荀烈、杜文白、契丹將三人，和一些投石機士兵、差役等。

契丹騎兵奔向東、西、南三面城牆，下馬，甩軟梯搭上城牆，然後蟻附上攻。每面城牆都有一伍城防軍帶領男丁或用夜叉擂、或用叉竿攻擊，還準備了滾燙糞水攻擊，城樓、圓樓上弓弩不斷。契丹人也悍勇，滾下又攀上。

這時，李三讓伏夕朝東北方向射出響箭。瞬間，東北方向二、三里處煙塵滾滾，一支騎軍殺出，後面跟著步兵。暗軍奇襲，伏夕大喜。荀烈、杜文白、契丹將懵了，這是哪來的部隊？慌忙鳴金求援，杜文白大聲讓投石機士兵和差役過來擋住。這些士兵和差役哪敢來送死，只是呆在原處猶豫。兩分鐘，徐十三等四個老兵帶領40騎兵殺到，一兩回合，制服三人。徐十三喝道：“讓你們的人放下武器。”三人只得依令。漢人皆從命，契丹人卻去找馬。李三高喊：“徐十三，把他們押過來。”徐十三等押著三人往北城牆下靠，城上弓弩齊張。

攻上城牆的漢軍被城內男丁收押，城下的漢軍棄兵器，團在雲梯旁。四面的契丹人集中到了北面。契丹將大聲言：“讓我們走，我們對天發誓，絕不搶掠，退回草原。”李三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契丹將言：“不放我們走，就魚死網破。”伏夕言：“留下買命錢。”契丹將言：“我們沒有錢。”伏夕言：“馬留下。”契丹將言：“馬是我們契丹人的腿，絕無可能。”伏夕言：“兵器。”契丹將言：“兵器就是命。”伏夕氣笑：“一口價，副馬留下。否則，決生死。”契丹將猶豫了一會兒，應允。契丹人共留了300匹馬，然後北撤。

縣丞高修文等組織人打掃戰場，刑房曹佐孫五關押、審問眾俘虜，一伍騎兵去迎高修誠等。

縣衙中，伏夕先審荀烈。伏夕問：“荀烈，為何反叛？”荀烈言：“襄王太過壓榨，下屬無法活。想反叛的絕不止我一個。請伏縣令放過我，我流浪他國，絕不再犯。”李三言：“荀烈，你不要害我家老爺。你反叛之罪，不可能活。”荀烈言：“放過我家人，讓他們逃往他國。我有秘密告訴你。”李三看向伏夕。伏夕問：“有多少錢糧？”荀烈言：“大約糧1000萬斤，錢兩萬貫。”伏夕問：“衛縣還有多少守軍？”荀烈言：“已傾巢而出。你們到了必降。”伏夕言：“見錢糧，放人走。”荀烈謝，復言：“請饒過謀士杜文白。他是奇才，殺之可惜。”伏夕言：“他是你反叛的謀主，哪得活？”荀烈言：“杜文白十分忠義，你放過他，必為你出謀劃策，忠心耿耿。”伏夕搖頭，押下荀烈，再審杜文白。伏夕問：“為何反叛？”杜文白言：“荀縣令是我主公。”伏夕言：“衛縣為何多財？”杜文白回：“衛縣多鐵。我組建情報系統、商隊，四出貿易，特別是契丹、東邊冀國，獲利甚大。”伏夕問：“年獲利多少？”杜文白回：“兩萬貫。”伏夕問：“為何組建情報系統？”杜文白回：“亂世之中，情報價值連城。這次我軍失敗，就是我情報失誤，不知你藏有一支暗軍。”伏夕言：“你辛辛苦苦建立情報系統，最後還情報不準，導致失敗。你建它何用？”杜文白回：“非情報系統建立之錯，而是情報不準確之錯。我們早就知道宿縣祁家謀奪伏家基業，本想等祁家奪取後再起兵，誰知伏縣令臨危反殺，而且一眨眼，宿縣實力大增。我們不得不借用契丹之力緊急起兵，誰知敗了。”伏夕問：“冬季買糧，大量難民湧入，有馬匪侵入，都是你們的計謀？”杜文白回：“是的。”伏夕問：“怎麼做到難民從四面八方湧向宿縣？”杜文白回：“我的情報系統實力不凡。”伏夕言：“我沒有想過建情報系統，也覺得這需要消耗大量財力、人力，不如集中資源搞生產。”杜文白言：“據我收集上來的情報分析，伏縣令確如襄王所言“經濟專家”，就是我理解的內政能力很強。但除了內政，還有戰略、情報、外交、軍事、政治五個方面。目前天下十國，北方晉國、襄國、冀國，中有陝國、卾國、皖國、魯國，南有川國、湘國、吳國。更北方契丹，更南方南越國。每個大王，都是戰略、情報、外交、軍事、政治、內政俱佳的英雄。請問伏縣令，你的戰略是什麼？”伏夕愣住，言：“我？應該是保境安民吧。”杜文白言：“也可以。但必須從情報、外交、軍事、政治、內政方方面面的做工作，才能實現你的戰略。”伏夕心想，自己確實在這方面懵懵懂懂，像個孩子，這杜文白倒是個人才。

押下杜文白，王二、李三、趙四圍了過來。王二言：“老爺，留下他，可有點犯忌。大王精明得很。”趙四言：“情報系統很重要，我們這次稀裡糊塗的，很危險。虧了有一張底牌。”伏夕言：“必須再藏兩張底牌，別府藏一支，城外再藏一支。暗軍變明牌，別府步兵，城外全騎兵。”李三回：“等事情停當後，我和趙四去辦。”伏夕問：“有什麼理由可以讓杜文白活？”趙四回：“讓杜文白一起去招降？”王二言：“夠嗆。”伏夕言：“荀烈秘庫有三個，吐出一個算杜文白立功贖罪？”王二搖頭。伏夕咬牙道：“全吐出。”李三笑：“老爺你可是花了血本。”伏夕言：“看在一年能賺兩萬貫的份上。”眾人笑，知道伏夕像商人。

定了計，李三帶杜文白、城防軍150人往衛縣。伏夕復傳荀烈，問：“如果放過杜文白，你有什麼好處給我？”荀烈想了一會兒說：“冀王有一個私生子在衛縣，你以後有難，可以打這張牌。”伏夕言：“好。我保杜文白性命。你家人明天會離開衛縣。”當晚，荀烈自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