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漸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章:酒中無毒,千古第一刀,花漸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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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這裡沒有酒?”白雲飛的目光望向身後。
小丁的目光也隨著他望去,只見一處平整的崖壁岩石上,放著一罈酒,兩隻碗,白雲飛難道算準了小丁他們一定會在此出現?還是看到小丁他們出來後有人通報於他,於是他便在此等待?
白雲飛拍開封口,頓時酒香撲鼻而來,小丁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這是正宗的紹興花雕,起碼已有二十年。”
“反正它的年齡比你要大一些。”白雲飛淡淡的說道。
說完二人一起大笑。
酒過三巡,兩人已各自喝下三大碗。
“我說過這越老的酒,越得用大碗喝,有人竟然不相信。”小丁突然笑道。
“那就證明他們並不懂酒,或者說不懂喝酒。”白雲飛三碗酒下肚後,似乎話也多了起來。
“唐嘯天不懂喝酒也還罷了,可是另外一個從卻不應該也不懂,因為她收藏的好酒簡直多得喝不完。”小丁看著白雲飛淡淡一笑。
“這個人收藏了很多好酒的人是誰呢?”白雲飛也淡淡的問。
“徐冰!“小丁看著碗裡又倒滿的酒,平靜如水的說出一個名字。
”哦。“白雲飛也回應得去淡風輕,他似乎沒有興趣問小丁所說的這個徐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徐冰是揚州城許記兵器鋪的少東家,她是個女人。“小丁的臉上已沒有笑容,他好像還嘆了一口氣,“你當然也見過她。”
沉默,可怕的沉默。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白雲飛也看著碗裡的酒,嘆了一口氣。
“從揚州城到溧陽的路上,遇到陳玄觀的時候,我便已開始懷疑,可笑之前徐冰提醒過我,我竟不以為然。”小丁一仰頭將第四碗酒喝下。
……
那天徐冰大笑小丁是個不折不扣的呆子。
”少年高手,要麼是師承名家,要麼是家學淵源,任你是再好的資質天賦,若無人栽培,怎可能年紀輕輕便練就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徐冰得意地搖頭晃腦。
小丁當時故作恍然大悟狀,讚道:”有道理,有道理,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多謝點撥。“
徐冰笑道:”好說好說,而且像這樣的少年高手,你不是已經遇到一個了麼,你何不先查查他?“
”嗯?你說白雲飛?“小丁失笑道。
”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問你,你第一次見到白雲飛的時候,他是不是也穿著一身白衣?“
”是啊,可是他並不是面具人。“
”面具是可以取下來的,你見誰與情人約會還戴著個面具的?我問你,白雲飛算不算絕頂高手?“
小丁想了想,道:”他當然算是絕頂高手,可是……“
徐冰打斷他,說道:”喜穿白衣,又是絕世高手,有兩點可疑之處還不值得你去查一查?“
……
“有時候女人的洞察能力確實比男人要厲害得多。”小丁苦笑道。
“嗯,你確實應該早些聽聽她的建議。”白雲飛突然笑道,“多聽聽女人的話,總是不會吃虧的。”
“謝謝,我一定會記住你的忠告。”
“不用客氣。”
兩人相視大笑。
“有些事情是需要一個適合的契機的,如果唐嘯天不是急於擺脫金錢幫的控制,你們便不會達成合作。你派人找長青鏢局託鏢,以唐嘯天作內應,又在大冶將鏢物劫走,你們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徹底瓦解八大鏢局的實力,給金錢幫致命的一擊。你故意將線索指向十三太保,給我佈下迷陣引我上當。真正的十三太保一直都是你的人,你為了讓他們平空消失,找了十三個人去頂替,只是你做得太急,找了十三個不會武功的人去做頂替的屍體,事後你應該很快就發現了這是個漏洞,只是這時你的下一個迷陣也開始佈局,已來不及彌補上一個漏洞。”小丁將兩隻碗中倒滿酒,端起碗中酒,示意白雲飛。
白雲飛一飲而盡,撥出一口氣,緩緩問道:“你懷疑我僅僅是因為我把這些事做得太急?”
小丁也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笑道:“也不全是,不過你有時候確實是急了點,比如此刻,你不是應該繼續問第二個迷陣的問題麼。”
白雲飛看了看小丁,突然閉嘴不語。
“你找了十三個東瀛刺客行刺邱小候爺的一石三鳥之計,實在是高明,若能行刺成功,則會收到一大筆錢,若行動失敗,便嫁禍於我,讓我為了洗清嫌疑而疲於奔命,你就有時間去收拾之前的漏洞,再進行下一步棋。你用和我一模一樣的飛刀殺了那些刺客,一方面可以嫁禍給我,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讓官府的斂房’屍滿為患‘,如此一來,他們定然會將那頂替十三太保的屍體送出城,你再真正的來一個毀屍滅跡,那整件事便再無破綻可尋了。”小丁看著白雲飛,好像在問他說的對還是不對。
白雲飛臉色鐵青,冷笑道:”我還有沒有哪一件事做得急了點?“
小丁淡然一笑:“至少還有一件。”
“哪一件?”
“你一夜之間把無垢山莊變成歸雲山莊,看起來是大手筆,讓我突然就斷了一切線索,但我卻從中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能確定,做這些事的幕後人物一定有一個極其龐大的組織,所以當我聽陳玄觀說你是崆峒派的弟子時,我心裡的第一個感覺是,不真實。”小丁敲了敲空碗,白雲飛立即將酒倒滿。
“何為不真實?”白雲飛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小丁會說出這個詞。
小丁笑道:“不真實的意思就是陳玄觀教不出你這麼優秀的弟子,說什麼青出於藍的道理也沒用,這是一種直覺。”
直覺?白雲飛苦笑,這該死的直覺。
既然陳玄觀並不是白雲飛的師父,白雲飛自然也不算是崆峒派的人,可是陳玄觀卻還是要退位讓賢,要他來接掌崆峒掌門,這其中自然就有問題了。當然這個問題他們兩個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也無須說出來。
最後一碗酒已倒滿,兩人卻遲遲沒有端起,白雲飛冷聲道:“其實那天你在客棧洗澡的時候我能殺了你,但是我又想看看你能不能查得到我。”
小丁相信他說的話,那一刻白雲飛,也就是如意公子,的確有機會殺了他,也許他覺得這個遊戲還在繼續中,殺了小丁便覺得索然無味了罷。
“你可知我為何要你來此?因為我要讓你明白,就算你查到了我就是如意公子,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一步步實現計劃。”白雲飛盯著小丁,眼裡露出一種奇怪的笑意。
“有自信是件好事,只是……”小丁的心突然在下沉,他已隱隱覺得大事不妙。
“有一種毒藥無色無味,放在酒裡也不會讓人察覺,但我清楚你至少有一百種法子能試出這酒裡有沒有毒,所以我當然不會在酒裡下毒,只不過毒藥在那兩隻碗上。”白雲飛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然後又越來越模糊。
“不過你放心,這毒藥不會要人命,它只不過可以讓你暫時不能運用真氣而已。”這是小丁聽到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他彷彿看到一條飛身離去的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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