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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雲列戰格,飛鳥不能逾。
胡來但自守,豈復憂西都。
丈人視要處,窄狹容單車。
艱難奮長戟,萬古用一夫。
這是杜工部當年遊潼關,描述將士們防守邊關時的情景,將士們充滿必勝的信心,甚至連擔心都顯得多餘。
此時的少林,防守雖不似潼關那樣宏偉壯麗,卻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各大殿的守衛由兩隊僧兵交替巡邏。
尤其是方丈室、藏經閣到地藏殿一帶,更是集齊了寺內精英,還有不少藏身暗處的各大門派前來助拳的高手。守衛如此森嚴,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
晚膳已過,小丁信步到鼓樓。
火頭陀的羅漢齋果然名不虛傳,小丁滿意的打著嗝。
連夜大雪,天地間早已一片銀白。
白雪覆蓋下,萬物盡顯蒼涼之態。
亭臺樓閣,輪廓深深。塔林聳立,肅穆莊嚴。
遠處林山起伏連綿。
密雲低垂,西風漸起,木魚聲聲,暮鼓悠揚。
這千古第一名剎,在暮色中顯得悽美絕倫。
寒風中隱隱有梵唱之聲傳來,莊嚴而神秘。
小丁但覺感慨油然而生。
黃昏胡騎塵滿城,欲往城南望城北。但願這樣的場景不會出現罷,千萬莫讓戰火打破這裡的祥和寧靜啊。
驀地,身後傳來棉鞋踩地之聲,有人正緩步而來。
小丁正神遊物外,也不回頭,悠然道:“大敵當前,大師不去主持大局麼?”
“阿彌陀佛!”清玄大師手捻佛珠緩步而至,他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丁施主莫非不是在等老衲?”
小丁揹負雙手,回身笑道:“大師果然心若明鏡。”
清玄大師凜然道:“小李飛刀與敝派淵緣頗深,丁施主既是飛刀傳人,老衲便無顧慮,昨夜老衲便知施主有事相詢,但又慮人多眼雜。”
小丁竟似不覺意外,笑道:“原來大師早已看出在下的來歷了。”
清玄大師朗聲笑道:“昨夜施主與三位師叔交手時,使出江湖上失傳多年的‘游龍驚鳳’輕功時,老衲便已猜到了十之八九,後來施主使出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刀後,老衲便可斷定了。”
他見小丁並不否認,接著道:“昔年江湖中將輕功練到出神入化的有兩位大俠,一位是盜帥楚留香,一位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鳳。香帥終年俠蹤飄浮於海外仙山,未聞其有傳人遊歷江湖。所以老衲敢肯定施主的輕功定是傳自陸小鳳陸大俠一脈。”
小丁用食中二指按了按眉頭,無奈的笑道:“大師果然神目如電!”
清玄大師嘆道:“最後施主發出那一刀,老衲方可斷定,施主乃小李飛刀之傳人!”
小丁笑道:“江湖中會暗器的高手多不勝數,何以見得在下所使的是小李飛刀?”
清玄大師正色道:“會暗器的高手的確不少,但施主所使的卻不是暗器,昔年江湖奇人百曉生作兵器譜排名,小李飛刀排名第三!所以小李飛刀乃名副其實的武器,而且是殺人的利器。小李探花雖一生殺人無數,但刀下俱是該殺之人,後葉開葉大俠得其真傳,一生也從未亂殺一人。小李飛刀,例不虛發,面對生死,葉大俠發出三刀,刀刀救人,救的甚至是仇人。”
清玄大師雖修為高深,喜怒從不輕易言表,但說到這些江湖中人人神往的英雄典故時,仍不免神情激動,他沉聲道:“小李飛刀,不只是一種武器或者是一段江湖傳奇,小李飛刀這四個字,早已是一種精神。武林正道都以這種精神為傲,若當年百曉生懂得其中道理,他就應該將小李飛刀排在第一位!”
小丁早已熱淚盈眶,他一向將小李飛刀所代表的這種精神,作為一生奉行的目標。
小李飛刀這四個字,早已跟他的血液溶為一體。每當聽到這四個字,他內心深處就充滿無比的尊敬和溫暖。
平靜少許,小丁顫聲問道:“那封信,真是我師父送來的?”
“不錯,也許是擔心信鴿被青龍會所截,葉大俠並未在信中提到丁施主。”清玄大師頓了頓,接著說道:“事實上,那封信上連一個字也沒有。”
看著小丁不解的神色,清玄大師淡笑道:“信上只畫了一條青龍,但青龍的頭上卻又畫了一個光環。”
“光環?又不是畫鳳凰,怎會在龍身畫一個光環?”小丁仍是不解。
清玄大師眉頭緊鎖,望著遠處被白雪覆蓋的山麓,山麓連綿,也似條沉睡的龍。
只見他雙目中似露出一種恐懼之色。
“只因那個光環,是一枚銅錢!”清玄大師一字一頓的說道。
“銅錢?”
小丁略作思忖,心裡便已知七八,他皺了皺眉,問道:“難道此事與當年轟動江湖的金錢幫有關?”
“不錯,老衲當時收到葉大俠送來的書信時也稍有錯愕,但老衲深知葉大俠千里傳書必有深意,於是便派出門下弟子四下打探訊息。終於在蜀中的俗家弟子查到了點蛛絲馬跡。”
“蜀中?”
“對,唐家堡!門下弟子發現有幾個神秘人出入於唐家堡,這幾個神秘人清一色穿黃衣,戴斗笠,斗笠上罩著黑紗。為首一人身著黃袍,臉上戴著個青銅面具。”
清玄大師臉露慮色,沉聲道:“看這幾人裝束,分明和當年在江湖中叱吒一時的金錢幫眾毫無兩樣。”
小丁似想起什麼事,恍然道:“那想必就是了,在下聽周老先生說過,十年前他遠赴關外也曾遇到過一波神秘人,裝束和行事作風跟大師所說的大致相同,為首一人也是戴著面具,武功奇高。”
小丁來回踱步,思忖良久,仍茫然不得其解。
“我常聽師父說起當年祖師爺的英雄事蹟,對金錢幫的興亡也知之甚祥。據說當年上宮金虹戰敗後,金錢幫就已被瓦解,多年後上宮金虹與林仙兒之女上宮小仙又暗中將金錢幫重振,雖也一度死灰復燃,但終歸還是逃不過土崩瓦解的命運。此後經年,江湖上再沒聽說過金錢幫這三個字。”小丁望著清玄大師道。
清玄大師嘆道:“開始老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翻閱卷宗才覺恍然。昔年江湖傳言,荊無命乃上宮金虹之私生子,而荊無命在二十年前曾在江湖中出現過……”
小丁搖搖頭,斷然道:“絕不會是荊無命!”
清玄大師道:“何以見得?”
小丁動容道:“荊無命和飛劍客一樣,都是劍痴,他們這種人一生追求劍道,為了達到劍道的最高境界,什麼都可以放棄。這種人,絕不會熱衷於金錢和名利!”
“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荊無命自己知道絕不是小李探花的對手,所以暗中重振金錢幫,然後再伺機報仇也未嘗沒有可能。”清玄大師分析道。
小丁笑了,但雙目中卻露出一種痛苦的表情,他緩緩說道:“荊無命絕不會為了上宮金虹報仇,他雖是上宮金虹的兒子,但在上宮金虹的眼裡,他卻只是一個殺人的工具而已。”
清玄默然,似已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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