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佛骨舍利博山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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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也真是無語,他老丈人還挺博學多才的,竟然記得武則天兩大男寵叫什麼名字。
就是這知識點是不是有點太雜了?
既然老丈人想去逛潘家園,黑瞎子也不敢擰著。
這可是親爹,他一個在考察期的姑爺自然得伺候好了。
如今北京城的交通可不像前幾年了,車多人多外地遊客也不少。
黑瞎子怕自己照應不到再把老丈人丟了,難得的帶了四個夥計一起。
他們趕得也巧,今天正好週末,潘家園的人還真不少。
這幾年老百姓都富裕了,古董行業越發紅火,很多市民看了幾期鑑寶節目就總想著撿漏。
大店鋪不敢進,外面那些地攤確是聚集了不少人。
張瑞松臉長的嫩穿的又好,看著就像富家公子來體驗生活的,那些地攤老闆都覺得這是個肥羊,招呼起來分外熱情。
張家麒麟別的不敢說,但在古董鑑賞上各個是行家。
哪怕會忘了自己叫啥也絕不會斷錯了古董的年代。
只要是老物件,打眼一掃上手一摸,連個破櫃子都能斷出祖宗18代來。
這些擺地攤的人員很雜,不光有專做贗品坑遊客的二流子。
也有去農村鄉下偏遠地區撿漏的小商販,還有些散盜,自己掏出東西在這兒賣的。
這種一般都是掏的明清時期土財主的鬥,沒啥太打眼的東西。
馬盤壓價狠了乾脆就自己在外邊擺個攤,東西不算多好但都是真貨。
這一走一看,張瑞松還真看到不少真東西,就是品相太差實在入不了眼。
張家麒麟一向走的是高冷範兒,偏偏張瑞松就跟闖進狼群的二哈似的,一點兒也沒有張家麒麟的沉穩勁兒。
尤其他又與世隔絕了這麼多年,現在是看啥都新鮮,在街上轉來轉去啥都摸一把,跟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
潘家園這裡也有穹祺的鋪子,解家和紅家的也有,早些年黑瞎子也沒少過來。
今天也是趕巧,幾人正逛著,忽然一個解家店鋪的掌櫃把黑瞎子叫住了。
店裡來了兩個手藝人出貨,東西有些燙手路子也摸不太清。
掌櫃的就想著請示花爺,沒想到正看到黑爺從門口過。
這位以前在解家堂口也待過不短的時間,那時候也是能當半個家的。
掌櫃的也是雞賊,怕打擾花爺挨訓,便想著讓黑爺幫幫忙。
張瑞松一聽趕緊擺擺手,“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又丟不了,你有正事忙你的去。”
黑瞎子趕緊搖頭,“正事兒哪有您老重要,要不您也跟我去看看?
是小花爺的鋪子,好東西不少,比街上逛強多了!”
張瑞松撇撇嘴,“你非讓我說的這麼明白嗎?
我看你在我眼前晃心堵,你能不能讓我清淨一會兒。”
好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不走就不禮貌了。
黑瞎子只能尷尬的賠笑,還摸出張銀行卡遞給老丈人說隨便刷。
張瑞松切了一聲,揣起卡就走了。
黑瞎子趕緊讓四個夥計跟上去,還囑咐他們千萬伺候好了,他處理完事情就去找他們。
張瑞松玩心挺重,不光喜歡逛古董攤子,對各種小吃也很感興趣。
四個夥計被他支使的團團轉,這個給他去買爆米花,那個給他等炸串,沒過一會兒身邊就只剩了一個。
這位是說什麼也不敢動了,那三個沒回來之前他得寸步不離的跟著先生。
雖然這位看著年輕,但實際卻是他們bOSS的親爹。
這可是活祖宗,真要丟了黑爺能扒了他的皮。
張瑞松也不為難人,不去就不去唄,反正他左手糖葫蘆右手炸年糕還沒吃完。
吃東西也不耽誤他看古董,外面攤子看完了,現在又開始一家一家的掃店。
古董店的品質確實比地攤強多了,這一逛還真發現了好東西。
一間裝修還算豪華的鋪子,正對門的架子上擺了個掐絲琺琅鎏金博山爐。
這玩意兒若只是個博山爐自然不會入了張家麒麟的眼,但這一隻卻是另有乾坤。
這隻博山爐的造型是東漢風格,鎏金工藝卻有著唐代的影子,底座上的掐絲法郎又是明代之後才會出現的技術。
整體來說,雖然看著挺漂亮卻不倫不類,稍微內行點的人都會覺得這是個仿造的贗品。
而偏偏張瑞松曾經在張家典籍中看過這玩意兒的記載。
這博山爐還真就是東漢時期鑄造,用來盛放佛骨舍利的。
流傳到唐朝時被一間有名的寺院偶然所得,便又將寺院內供奉的一顆舍利也放入其中,並且加了一層鎏金工藝。
再然後這東西輾轉沉浮,一直到明朝後期又出現過一次。
得到它的也是一座寺廟,同樣放進佛骨舍利後又進行了改造。
鎏金工藝好歹還不影響整體效果,用掐絲法郎就太讓人無語了,挺好的香爐弄成了四不像,倒是挺防盜的。
別看這博山爐不算大,但如果沒人解開機關,那它裡面最少應該放著3塊佛骨舍利才對。
這種密辛知道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就算偶然被有心人得到,若非精通佛法之人也打不開這裡面的機關。
張瑞松有個預感,這東西跟他有緣,裡面的3塊佛骨舍利應該沒被取走。
想到這兒他也顧不得吃了,連忙便喊店裡的夥計把那博山爐拿了下來。
那小夥計在這也幹了好幾年了,也算半個內行人。
一看這位少爺的長相氣質就樂了,招呼的分在熱情。
傻白甜純小白富家公子,跟這三朝混搭的玩意兒實在是再相配不過了。
張瑞松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這個香爐,沒錯了,裡面的梵文記載的就是這香爐的來歷,其中也提到了佛骨舍利。
哪怕其中三塊舍利被取走,光這香爐也是沾染了佛性的好東西。
小夥計看這位少爺滿意介紹的更認真,天花亂墜的說了一堆驚險故事,張瑞松聽得還挺有趣。
問了一下價格,那夥計也真敢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說一百萬。
張瑞松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跟班,他對現在的貨幣沒什麼具體概念。
這要在他守門以前,這香爐大概能賣三千塊,那時候糖葫蘆是兩毛一個,現在是5塊,漲了25倍。
那用這個香爐以前的價格乘以二十五就應該是七萬五才對,怎麼能要一百萬?
他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那小夥計都被說愣了,這還價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跟著他的夥計不太懂香爐,但人家懂行規,古董要價也不是瞎要。
小白十一,青頭八一,假道學六一,他家老太爺明顯是被算在小白那一類,那這夥計的報價就是按十倍報的,這香爐低於十萬不賣。
那夥計沒想到人家跟著個行內人,片刻尷尬後恭維一笑,“這位大哥是行家呀,也是咱們圈內人吧!
這真不怪我坑這位少爺,都是行規,您多擔待!”
張瑞松一聽也明白了,痛快的遞過去黑瞎子那張卡,“10萬塊是吧,刷吧,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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