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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真想坑趙禎嗎?
顯然不是的。
當時那種境況,他只能以進為退。
就算曹安不開口,劉娥、呂夷簡也不會真讓晏殊去京兆府的,這一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不過,若是他當時不開口。
老張這麼做,就難免會引得太后、呂相、官家之間生了踟躕,依舊是落了下乘。
所以這個‘和談’的契機,委實與曹安脫不了關係。
什麼戀棧不去,都是假的!
什麼朝堂大戰也是扯淡……
大家都是在互相試探,誰能扛得住壓力,誰就能站到最後,否則、牽一髮而動全身,輸贏只在瞬間!
……
曹安出了張府,轉頭就去了開封府。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范仲淹對他來說多麼重要。
值房裡,范仲淹正在處理公務。
見曹安進來,隨手放下了毛筆,笑著道:“去見張之白了?”
“是。”
“可有收穫?”
范仲淹的語氣永遠是那樣……
在他眼裡,曹安就是如子侄般的晚輩,為他操碎了心。
“老張……”
曹安感受到一股殺氣,趕忙改口道:“張相的確老謀深算!”
他本意就是想爭取更多的利益,這才故意漏了破綻給呂夷簡。恐怕就算沒有自己冒頭,他也會用別的辦法,逼呂夷簡出手……
“還不算蠢。”
范仲淹欣慰的點點頭:“你覺得滿朝君臣都是二百五,遇事兒便只知硬碰?他們太精了……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們不在乎過程如何。”
“恐怕呂相也早就看出端倪了。”
曹安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就耍了一遭。
可最鬱悶的是,在這件事兒中,他並沒有吃虧,反而還因此得到了不少。
“憋屈嗎?”
范仲淹似乎總能一眼看透他。
曹安苦笑點頭:“說不憋屈是假的!可某若是將此事說出去,恐怕沒人會信……他們會說某矯情。”
“哈哈,你知道就好。”
范仲淹心情不錯,語氣也輕快了:“此事張之白的目的達到了,太后和呂夷簡為了各自利益,也不會在乎那些小損失。”
曹安點點頭:“此戰沒有輸家。”
“說得好!”
老範讚許的笑道:“張之白早就該退了,只是想在退位後,給身邊的人多爭取些好處,僅此而已……”
曹安緊接著道:“太后和呂相想‘開戰’,卻少了一個合適的‘由頭’,畢竟大家都看著呢,太假了不好。”
“沒錯。”
范仲淹笑容更加欣慰:“你誤打誤撞闖了進來,卻沒有壞事兒,反倒促成了各方的目的……所以太后才給了好處。”
曹安有些唏噓的笑笑。
若當初他沒有聽范仲淹的,硬要跟老張折騰,那如今得到的……恐怕就不是‘好處’了!
老範起身,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夫也是在張之白提議晏殊接任京兆府尹時,才把此事看透的。你能看明白……老夫甚慰!”
……
韓郡王府。
偌大的後花園,被改造成蹴鞠場。
十多個蹴鞠好手,正在場中奔跑著,場面很是熱鬧。
這些人腳法很精湛,而且十分靈活,隨便挑出一人,都能熟練的帶球突進,並且精準命中球網。
趙從約就坐在涼亭裡看著,目光如同靜謐的湖面,毫無波瀾。
“稟小郎君。”
家僕匆匆過來,低頭小聲道:“曹安剛剛去了張之白家,出來後又去開封府,見了范仲淹……”
既然是對手,那就要時刻關注其動向。
趙從約可不是那隻知溜貓逗狗的衙內二代,那些表面上的放蕩不羈,只不過是給外人看的裝飾罷了。
“看來張之白是打算攤牌了。”
趙從約把玩著一枚通體透亮的玉佩,笑著道:“某還是小看了曹安啊。沒想到……這人運氣真好!”
“也不盡是運氣吧?”
他身旁坐著的中年男子忽的笑了。
此人名叫湯啟,是韓郡王府的第一幕僚,趙家兩代人都對其十分信任。
湯啟手搖摺扇,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氣勢:“小郎君莫是忘了,曹安可是陛下身邊的右司諫,此事……”
“你是說太后?”
趙從約很快明悟。
湯啟笑著點點頭:“說到底是母子連心,太后之所以給了曹安一個司諫的職位,也是有向陛下示好的意思。”
當孃的哄兒子嘛。
這事兒沒啥好說的,每個當孃的都會這麼做。
“某明白了。”
趙從約眸中閃著光芒:“太后這是想要平衡朝中勢力!”
劉娥想掌權,卻又不想鬧得滿朝風雨。
所以她給了趙禎出頭的機會,也是在告誡呂夷簡這幫人,要知足。
她不可能這個時候,就把權利交出來。
除非呂夷簡敢開戰,否則他就得忍著,劉娥一天不越線,他就一天不能下定決心。
“太后不是先皇,她的手段太多了。”
湯啟嘆了一聲:“而陛下如今又無法擔當大任,呂夷簡是必然不敢內鬥的,否則江山傾覆,他就是罪人!”
趙從約笑了笑,道:“你覺得咱們能贏嗎?”
“當然!”
湯啟自通道:“屬下之所以留在小郎君身邊,不就是在等著這一天嗎?某不會退縮,哪怕是滅亡!”
趙從約不置可否的笑笑。
他緩緩起身來到蹴鞠場外,淡淡道:“挽月樓不算什麼。但曹安背後的關係網,卻不容忽視……”
“是,曹安必須要除掉了!”
湯啟點點頭:“任何強大的隱患,都是從弱小開始的!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曹安看似‘孱弱’,可卻正在慢慢編織著屬於自己的勢力!
趙允升那些宗室一旦抱團,力量不可小覷……
他們會影響到朝堂的平衡,從而導致趙禎提前擁有自保的實力,那今後的朝堂將會更加難以預判。
“聽說曹安正在秘密訓練一批蹴鞠高手?”
“已經回來了。”
“打探一下那些人的活動範圍,有機會的話……”
趙從約笑眯眯的看著場上:“最好是能讓他們上場之後,突發身體不適!如此,某也有個自白的理由。”
下藥嗎?
湯啟無奈的搖搖頭。
這幫權貴子平日裡道貌岸然,實則一肚子陰損!
真是未達目的,臉都不要了。
他苦笑勸道:“以韓郡王府的蹴鞠實力,此次比賽的贏面很大!有損聲譽的勾當……咱們完全沒必要這樣。”
“聲譽算什麼?”
趙從約的語氣與曹安如出一轍:“某本就是個玩世不恭的衙內……再說,若有天某能成事,再大的汙點也能抹平!”
這時,家僕從遠處過來。
“啟稟小郎君,外間有人開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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