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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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大聲道：“既然是為了保衛國家，那麼，我想知道，有一群倭寇，在我們閩州大肆劫掠，攻打我們的城市，屠殺我們的子民，這可怎麼辦？”

“殺敵為國，護我江山，護我黎民百姓，驅逐水賊。”這一回，韓武舉起了雙手，大聲吼道，整個操場上的軍士都跟著歡呼起來。

陳南對著韓武點了點頭，這傢伙還挺會說話的。

“這一次，我會隨你一起去，剿滅倭寇，奪回我的土地。”

“皇上萬歲，剿滅倭寇，收復失地。”

“出發。”伴隨著秦羽的一聲大喝，整個演武場上的3萬大軍開始有條不紊地離營，而在陳南的帶領下，大軍開始前進。

“韓武，凌風，現在就是考驗你們的時刻，我們這裡才3萬人，能不能打得過海盜？”

“有。”韓武和凌風異口同聲地說道，兩人都是一臉的激動，這半個月來，他們一直在練習殺人技巧，現在，他們要開始真正的戰鬥了。

“我要的不是你說話，而是你的行動，你的結果，你懂麼？”

“是！”二人離去，分別前往自己的隊伍，此時站在陳南旁邊的，就是蘭淵，他始終沒有開口。

蘭淵看了看四周無人，慢慢湊到了陳南身邊，用只有這兩天才能聽見的嗓音說道：“皇上，奴家表演的可還好？”

蘭淵的這句話要是被別人聽見，一定會驚訝得目瞪口呆，這裡面竟然是一個女孩子的嗓音。

“玉兒，你在馬背上可還適應？”

“皇上，奴家出身將門，從小就被父親教騎射。”蘭妃得意的道。

“好，玉兒真是好本事，此戰過後，必有重賞，玉兒要啥儘管提。”陳南本來還很想去掐一把蘭妃的臉蛋，但是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你是認真的？”

“當然!”

“好吧，我會注意的，你可別反悔。”蘭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想起了什麼。

京城城牆之上，曾大學士與諸將相送，滿朝文武臉色不一，尤其是曾大學士，更是面帶喜色。

從京城到閩州，足足有上千公里之遙，如果是普通人，想要走到這裡，至少要十多日的路程，但是陳南一直在趕路，只帶著一些兵器和糧草。

一路上，若是有漏網之魚，都會被送到官府之中，所以秦烽才會讓他們儘快到達閩州。

此時的閩州，早已不復當年的繁華，滿地的廢墟，滿地的屍骸。

一名身材魁梧，身披戰甲，佩著長劍的將領帶著一隊士兵檢查著城牆的破損情況。

那將領四十來歲，臉上有一條長長的鬍鬚，從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現在傷口還在癒合，那是前些日子被一個倭寇打出來的。

“閆大人，今天倭寇才打了兩波，攻勢比之前弱了許多，我想，這是因為我們遲遲沒有拿下他們，所以有些不耐煩了。”

閆海皺眉說道，他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痛得他直咬牙。

“京城的訊息怎麼樣？”

“回來了，只是告訴我們，只要堅持幾天，就會有人來支援。”

閆海望著天空，聲音低沉道：“哎，將城裡所有的食物都拿出去，讓我們這些人好好地填一填，恐怕我們都活不過今天。”

“將軍，這次水匪來襲。”

“不用多說，照我說的辦，倭寇馬上就要發動猛攻了。”閆海制止了這名將領，那名將領拱手領命。

不多時，一股濃郁的米粥香氣就飄了出來，這些日子飢腸轆轆計程車卒和士卒們都聚集在了這裡，他們眼巴巴地望著那一大碗稀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搶奪。

閆海望著城牆上密密麻麻的人頭，心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助，他想了想，大聲道：“各位鄉親，在下閩州知府閆海。”

“身為閩州一方之長，實在對不起各位，這些日子，倭寇一直在攻打福州，這是他們的最終攻勢，也是最兇猛的一波。”

“這頓飯之後，我就開城，如果有人願意，可以出城向倭寇投誠，如果願意，就在晚飯之後，帶著兵器上城牆，和我閆海，為閩州，為我大梁，為我所用。”

閆海話音剛落，鍋裡的粥已經煮好，下面的戰士和市民們，根本不搭理閆海，每個人都拿著一份稀飯，開始享用。

“下車，開門。”閆海吩咐一個年輕計程車兵，將飯菜端了過來。

“大人，此事萬萬不可。”

“沒事，我身為閩州知府，自然不可能一走了之，其他人都可以，就連你也可以。”閆海接過湯湯，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將軍一拳砸在城牆上，嘆息一聲，下令開門，可是城牆上的將士們卻彷彿沒有注意到這扇敞開的城門。

他們安靜的喝著自己的飯碗，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飯碗舔得乾乾淨淨，一點都不放過。

第一個吃飽喝足的人，扔掉了手裡的飯碗，拿起了自己的兵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名六十多歲的老者，也將手中的砸在地上。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飯碗，毫不猶豫的登上了城頭，他們的眼神無比的堅毅，甚至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留下。

閆海這個鐵骨錚錚的將領，被眼前的一幕深深打動，此時，城頭上，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有軍人，有平民，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少年，有孩童，也有許多人。

閆海望著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將士，又有些傷感，他發出了求援的訊號，可等來的卻是“堅守”這兩個大字。

閆海選擇留下來，就是抱著和閩州一起滅亡的想法，但沒有人會甘心被這些倭國人殺死，尤其是那些死去的人。

“轟隆隆。”就在閆海感慨之時，遠處傳來的轟鳴聲，讓他回過神來，也把城牆上的人都看了過來。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他們都穿著日本特有的勁裝，每個人的腰間都掛著一把大刀。

閩州的百姓們看著這支部隊，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恨意，因為這支部隊不但洗劫了閩州的海岸線，還入侵了其他的城市，他們能有今日，都是因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