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想當鴕鳥,但他們都不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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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晉封的聖諭,還有一股腦的賞賜也被送進了永壽宮。
留宿養心殿、晉封、賞賜……
衛瓊微微一笑,“冷漠”的性格還印在她的腦中,你要叫她相信皇帝對她一見鍾情才行此殊榮?
鬼都不信!
這是在拿她當靶子吧?
側身看著這些東西,衛瓊腹誹,雖然不知道皇帝那腦袋裡在想什麼,但到底是在拿自己做盤算,而自己犧牲這麼大,這些都合該是她的。
她吩咐著秋荷,“等下請安回來先把這些東西登記入庫,以後也好查驗。”
“是。”
這廂莊嬪已經從主殿出來了,見著衛瓊,眼裡帶著一貫的笑意,“看來昨夜你很得陛下喜歡。”
莊嬪不過三個月孕身,以防皇后背地裡捅刀子說她沒規矩,請安時仍然會去,只是不像之前那麼勤。
再加上今日要帶著衛瓊,她還想看看今日這修羅場,衛瓊會怎麼分辯呢。
見是莊嬪,衛瓊屈身一禮,再行作答,順帶拍著馬屁。
“妾不敢比肩娘娘,陛下心中可只有娘娘一人呢。”
今日莊嬪只是隨意挽了個簡單的髮髻,再別上一隻點翠蓮花紋簪,卻是簡潔而不失雅緻。
莊嬪淺笑,對衛瓊所說不置可否,“走吧,長明宮。”
衛瓊立時便狗腿子地站到莊嬪身邊,她現在真的很需要莊嬪給她壯膽。
等到了長明宮,其餘人早已經到齊了。她們一進去,便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衛瓊縮了縮脖子,然而莊嬪的位置是在皇后娘娘左下首,衛瓊的位置是在右邊,是以入座時二人只得分開了。
恰在此時,一道麗音響起,衛瓊循聲望去,恍然大悟。
哦,盧瑜啊,太后表侄女那個。
就是性格里“狠辣”兩個字有些招眼。
“才入宮就得了陛下青眼,慎選侍便心比天高,如此懶怠、不尊皇后娘娘了麼?偏生就你來得最遲。”
分明莊嬪跟她一起來的,並且也沒有誤了請安的時辰,盧瑜就是要逮著她說,勢必要讓衛瓊下不來臺。
就算晉封了又如何,還不只是個選侍?
誰不知道昨天皇上還去了莊嬪宮裡,都認定是衛瓊是得了莊嬪的臉,要不然哪能那麼快就侍上寢?
而皇后樂得看她們鬥,端著笑不置一詞,這兩人雖傻,卻是最好的出頭鳥。她暗掃一眼坐在盧瑜前面的謹才人陶娩,自入宮起她便摸不清陶氏的性子,話少,也不與其他人一道,就好像對誰都漠不關心,實在有些難利用,只待多看些時日。
衛瓊兩耳一閉,本想裝鴕鳥的,主打的就是一個你說你的、但我不聽的心態,然而又有人接話了。
就是聽著不像好話啊。
“盧姐姐此言差矣,慎選侍定然是不敢不尊皇后娘娘的,怕只是因著在姐妹之前侍了寢,想在眾姐妹面前炫耀炫耀罷了。”
……又是李惠然。
瞧著那性格也是挺符合的,“虛偽”,嗯,很合適。
衛瓊嘴角向下一彎,露出一副受了委屈卻又不敢言說的委屈模樣,眼角微紅,“妾身知道了,下次就算妾身運氣再好,也不該在姐妹們之前侍寢,可是姐姐明鑑,妹妹是萬萬不敢不尊皇后娘娘的……”說著說著竟泫然欲泣。
遇事不決,先裝一裝。
這都提她兩回了,再不說話,就真得當她好欺負了。
兩人對視一眼,喉間一哽,她們雖然話裡是這個意思,但怎麼能擺到明面上來說?!
莊嬪在一旁撫著肚子,輕笑出聲。
“原先臣妾以為宮中只有我和皇后太過寂寞了些,現在看來,倒不如只有我和皇后娘娘呢,之前尚未察覺,現在竟覺得比我在閨中養的雀兒還要吵鬧。”
嘎?
衛瓊心裡樂開了花,雖然莊嬪此話誤傷友軍,但還是默默豎了個大拇指,莊嬪好樣的。
一旁盧瑜和李惠然倒是忍不住了,二人臉上的表情再掛不住慢慢皸裂,莊嬪這話,是在說她們?
可她們不敢說回去啊。
莊嬪開了口,皇后這才收了看戲的姿態,悠悠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也笑,“妹妹這就在說笑了,陛下是天子,子嗣最重,自然不可能只有我二人的。都是新人,規矩學得還不大好,妹妹也不要太過嚴厲了,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呢?”
諸位可記住了,是莊嬪對你們有意見,可不是皇后我哦。
但是莊嬪就像沒聽出她言外之意一樣,疑惑道,“是這樣麼?臣妾私以為規矩是在儲秀宮便學好的呢,怎麼都入宮了這規矩還學得不大好啊?”
皇后被噎了一遭,暗暗咬牙,對莊嬪的意見又上了一層,祈禱莊嬪最好是一輩子別被她抓住把柄。
“不過是姐妹間開些玩笑,妹妹莫要放在心上,免得動了胎氣。現在後宮人多了,要更加和睦才好,這樣陛下也能安心政事。”
皇后決定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是呢。”
莊嬪抿唇一笑,決定下了這個臺階,都搬出皇上來了,為了這點小事也不值當。
“慎選侍也不單是福氣好,自然是規矩禮數入了陛下的眼,”皇后淡淡一笑,又裝模作樣地叮囑道,“其他姐妹也應該向慎選侍多學學,這福氣並不是主要的,須得時刻謹記自己身為后妃嬪御的職責,好生服侍皇上才是正經事。”
皇后教誨哪敢不聽,皆起身行禮,道著受教。
“既如此,今天便如此吧,各位姐妹也累了,早些回去吧。”
皇后看著盧瑜那幾個呆瓜也鬧挺,捏捏眉心,叫她們都退下了。
衛瓊如蒙大赦,跟在莊嬪身後出了長明宮。
真難捱!
回了永壽宮,莊嬪又把衛瓊叫到了主殿,“今日看著你挺機靈。”
衛瓊咧嘴一笑,“還得謝過娘娘解圍。”
若不是莊嬪看似無意地幫她說話,單憑盧瑜那兩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再加上皇后那看戲的姿態,說不定最後還倒打一耙,說她恃寵而驕。
“那你可知今日一過,她們私底下會怎麼想?”
莊嬪回了宮便斜倚在貴妃榻上,每次出門真的是累極了。宮女們便手疾眼快地上前給莊嬪按著腿,並給衛瓊遞上了杌子。
衛瓊沉吟片刻,道,“定然以為妾身是與娘娘一起的。”
侍寢有莊嬪助力,又幫著衛瓊說話,可不就認為衛瓊是莊嬪的人嗎?只是現在皇后和莊嬪的對立還沒有擺到明面上,這關係自然也挑不明。
莊嬪點點頭,看來衛瓊並不是缺心眼兒。
她也將自己的心思說得明白,“我確實有意讓你同我一道,但也只出於我的想法,我不願意強迫人。”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自己的想法,她不想衛瓊迫於壓力才站在她這一邊,她需要的是誠心誠意的盟友。
莊嬪太過坦然,反倒讓衛瓊不知道作何反應,她不願身陷爭鬥難以自拔,可皇后認定了自己是莊嬪的人,而莊嬪是她穩權之路上的一個勁敵,誰成了莊嬪身邊的人,誰就會成為她眼中的敵人。
她為什麼這麼確定?因為皇后善妒又心狠手辣,且有一顆想要專寵的心。
再仔細一想,皇帝此舉亦是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並且很可能不會在意自己的生死,他只想推出一個個他認為能贏得這場爭鬥的籌碼,如果這個不行,自然還有下一個。
他們之間的爭鬥,從新秀入宮便已開始了,但衛瓊成了眾矢之的,誰都能上來甩一巴掌,還不太能還手。
被利用至此,衛瓊心裡暗罵,早知道當初一頭撞死在儲秀宮的柱子上,然後做鬼嚇死他們!
雖然心裡罵罵咧咧,可是衛瓊沒有任何實力去反抗,沒覺醒時,她可以隨著所謂的玩家操控,隨便怎麼活怎麼死都行,可現在她有血有肉,五感俱在,她成了一個有意識的人,她做不到輕易去死。
再抬眼時衛瓊眼底只餘一抹笑,“娘娘如此幫我,若是有需要,妾身自然不會有半分推辭。”
如果說非要選一個,與其去給皇后當槍使,倒不如選莊嬪這種坦誠的盟友。
對於衛瓊的反應,莊嬪是意料之中,“果然我沒看錯人,我一直覺得你很適合我。”
……
好的,有點想歪。
衛瓊汗顏,起身告退,“那妾身就不打擾娘娘休息了。”
從莊嬪處離開,衛瓊總覺得心裡悶著一口氣,要回西側殿的腳打轉就去了小廚房。
不用白不用!
莊嬪有孕又有寵,孕期胃口也不好,要是能用自己的廚藝“征服”她,自己在這深宮中也能過得舒服。
小廚房的食材都是最新鮮的,看得出來御膳房和內務府都是上了心的,食材皆整整齊齊地碼在木架上,還有些需要特殊儲存的食材也認真存放在一邊。
蘿蔔、蔥、姜、豬肉……
衛瓊靈光一動,一個想法從心底躥出來,問著小廚房的小宮女,“可還有鯉魚?”她記得莊嬪愛吃陳煮魚。
小廚房的宮女都得了莊嬪身邊雲心的訊息,知道這是西側殿的小主,娘娘給了她可用小廚房的權,於是便答,“有的。”
話落,已經為她拎了一條出來。
宮女們正要問如何處理這條魚,卻不想衛瓊乾淨利落地拿起刀,朝魚下手。
怎有主子自己幹這活的?小宮女急急地要接過刀。
衛瓊卻不在意,忽略掉宮女們的震驚,她手起刀落,去鱗挖腮,刀輕輕一滑,又快快地將內臟盡數掏出,仔細地洗淨。又將魚鰭修裁,將兩邊魚腹劃出壟狀花紋。
她正要準備調料,才看見宮女齊齊呆在一邊,猛然反應過來,自己也是做主子的人了,也不需事事親為。
嗯,以後主食材自己處理,這些小事就交由她們吧。
衛瓊回過神,吩咐宮女,洗淨蔥、姜。卻又一想,問起宮女們來,“平日娘娘是吃蔥的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衛瓊又細細地問了有無其他禁忌。
嗯,看來屬性不顯示應該就是無禁忌,不過還是要注意,免得日後衝撞了他人。
一邊琢磨一邊起鍋燒油,手上動作絲毫不慢。
衛瓊手上熟稔,宮女卻急得厲害,生怕落後耽誤主子的事。
衛瓊將熟豬油燒至四成熱,將準備好的魚和蔥、姜放入,認真地將兩面煎勻,待至煎黃,添入清湯。
還沒出鍋,這煎魚的香味便已盈滿了小廚房。
這乾淨利落的手法叫旁邊打雜手的小宮女看得目瞪口呆,她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後宮嬪妃竟有如此手藝。
饒她們是從御膳房精挑細選過來伺候莊嬪的,也沒有這等手法。
烹飪時候的衛瓊十分專注,還不知道自己給這些小宮女們帶來了多大的震驚。
她手上動作不停,再度蓋上鍋蓋,讓宮女將火燒旺。等到將湯燒濃,衛瓊又下入需要的調味品,不久湯沸起鍋,衛瓊將魚盛入盤內。
此間她分出精力,吩咐小宮女將白蘿蔔去皮、洗淨、切成細絲,在魚出鍋前撒上蘿蔔絲。待菜一成,衛瓊又配好蔥椒小碟蘸料,精緻地擺放在托盤上。
如此,一道集色、香、味的陳煮魚便出了鍋。
旁邊宮女看到這菜入盤,齊齊嚥了道口水,覺得自己肚子裡的饞蟲都要按不住了。
看到美食,衛瓊終於開心了,沒有什麼事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
“這是我為娘娘做的魚,等會兒你們幫我呈過去。”
衛瓊吩咐完發現小宮女們依舊呆愣,疑惑道,“怎麼了這是?愣著做什麼?”
“罷了罷了,我與你們同去。”
沒自己看著不放心。
衛瓊拿了放食物的托盤,另做了幾道孕期可以吃的小菜,又叫人盛了些飯,一道送去了主殿。
莊嬪在衛瓊去小廚房的時候便知道了,是她叫衛瓊用的,她也並不在意,但見衛瓊親自把做的菜送來,還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道菜,如何不震驚?
竟投誠至此嗎?
“你會做飯?”
莊嬪上了桌,雲心在一旁看著,轉身想讓人拿試毒的銀具來,莊嬪卻說道不必。
這道陳煮魚品相上佳,香氣撲鼻,饒是她吃了這麼久,也很少見這般賣相,難得有了胃口。
衛瓊為莊嬪布好了菜,謙虛道,“只能說是會,但真要排上號是不能的。”
莊嬪看她一眼,夾了一塊魚肉入嘴。
甫一入口便覺驚喜,細細品嚐起來。這魚的鮮香恰到好處,多一分稍過,少一分又不足。魚的腥氣也都除盡,嫩滑的魚肉劃過舌頭,味蕾齊齊綻放開來,調味完美至極。
她最近極少吃這道菜,或是孕期的原因,總覺得腥氣重,可衛瓊做的,比小廚房做的不知道好了多少,要知道她這些宮女都是認真挑過的。這衛瓊的手藝,實在高妙。
莊嬪吃了這魚,便止不住想吃的衝動,一塊接著一塊,最後已是吃了大半。
見莊嬪吃得開心,衛瓊心滿意足,沒有什麼事能比得上自己做的菜得到認可!
這幾月莊嬪難得吃了次十分稱心的膳食,拿起紗巾,將口擦淨,也誇起衛瓊,“你倒也不必謙虛,這菜怕是御膳房的都比不上。”
衛瓊這才坦然地接受了莊嬪的誇讚,“若是娘娘喜歡,以後妾身便經常給娘娘做。”
莊嬪對衛瓊又多了一些認識,沒有人知道她有多喜歡這道菜,又有多可惜最近吃不了多少菜。
她現在覺得,讓衛瓊用小廚房是她目前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
陪著莊嬪用完飯,衛瓊才回了西側殿,至少,自己要驗證的事,已經得到了結果。
主殿內,雲心一邊扶著莊嬪消食,一邊問道,“娘娘為何那麼信任那衛小主,不讓奴婢驗毒?這個時候總是要當心些的。”
“她沒那麼蠢,在吃食裡下毒,而且你以為她只是單純地想給我做菜?”
雲心不解,“難不成她還有別的心思?”
“她心思活泛著呢,不似表面憨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信任她罷了。”
說到衛瓊,她卻又想到剛剛吃的陳煮魚。嘖,真是讓人難忘其味,以後得多找點機會讓她下下廚。又轉過念來,有這廚藝,還怕陛下不喜歡?陛下天天勤於政事,胃口總是不好,衛瓊若是抓住這個機會,何愁不是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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