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水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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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棠他們趕到知青點的時候，王奇和陳雪瑩已經被村民和知青拉了起來，兩人滿身都是淤泥，特別是陳雪瑩已經完全包裹在淤泥裡這會兒已經沒有反應了，好幾個知青輪流給她做急救也沒能把人救醒。

再看看王奇也好不到那裡去，像一條死魚似的癱在地上一動不動，要不是胸口還在上下起伏，唐棠都要以為這狗東西已經涼涼了。

“這可咋整啊？”

眾人滿臉擔憂，有人看到唐國勝忙出聲喊道“國勝叔你總算來了，這……這咋弄啊？”

“咋弄？趕快把人往醫院送啊！”唐國勝是大隊長即便看到這對狗男女這樣心裡很痛快卻不能不管“李衛華趕緊去把牛車拉過來，來兩幾個知青先把人抬進去幫著清洗一下，換一身衣服。”

“好勒。”李衛華應了一聲趕緊朝著牧場那邊跑。

知青這邊，一個個就像是被釘在原地，半天沒給出的反應。

唐國勝看到眾人不動立馬呵斥道“都幹啥呢？人命關天趕快把人抬進去啊！”

蘇書記顫抖了一下，回過神趕忙吩咐道“換衣服，對對對，小吳你們幾個趕緊把人先抬進去，王秀你們幾個和陳雪瑩一個宿舍比較瞭解她的衣服放在什麼地方，一起進去幫著給陳雪瑩收拾收拾，曾軍你們幾個……”

蘇書記話還沒有說完，曾軍已經出聲說道“秀香姐要不你給奇哥收拾。”

要不是知道王奇做了什麼，唐秀香早就主動跟上去照顧王奇，而現在她一點也不想管王奇，但是人家已經喊她了，她不去也不行，只能把唐棠交給莊淑芬準備去給王奇換衣服。

【王奇又髒又臭，不能讓媽媽給他換衣服。】

唐棠抱住唐秀香的脖子不肯撒手，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哇！哇！媽媽，怕，糖糖怕，要媽媽。”

“王奇現在這個樣子，你讓她一個女人怎麼拖得動。”唐國勝厲聲呵斥了一聲，隨意指了幾個知青“你們幾個去幫忙。”

唐國勝這句話沒任何問題，王奇現在跟死人沒差，讓一個女人給他換衣服確實牽強了點，加上唐棠又在哭，知青沒敢反駁跟去屋裡幫忙。

等李衛華把牛車趕過來，王奇和陳雪瑩也被收拾乾淨，大家合力把兩人臺上牛車把人往鎮上送。

唐國勝、唐秀香母女、外加唐建軍兄弟兩也坐上牛車，再怎麼說王奇也是唐家的人，表面功夫他們還是要做的。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搶救，王奇和陳雪瑩被送進病房。

醫生把人送進病房後，把眾人喊道外面“誰是他們的家人？”

“我是男方的妻子。”唐秀香站出來說道。

“醫生，女同志是我們知青點的。”蘇書記站出來指了指唐國勝“這是我們杏花村的大隊長，有什麼事你直接說，我們做不了主的會立馬聯絡她的家人。”

“男同志已經脫離危險，等人醒了就沒事了，那個女同志嘛！”醫生滿臉凝重“情況要差點，可能沒那麼快醒。”

“這……”蘇書記臉色凝重，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道“有什麼危險嗎？”

醫生搖搖頭“那倒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蘇書記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兩人要是出了什麼事，他這個負責人怕是也要跟著倒黴。

醫生又給眾人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醫院不能留太多人，眾人開始商量誰留下來照顧兩位病號。

蘇書記笑呵呵的看向唐秀香“秀香同志，你看你反正也是要留下來啊照顧王奇的，要不……”順帶幫忙照看陳雪瑩。

不等蘇書記把話說完唐國勝已經出聲“老么你就別留在醫院了，晚上你不在家唐棠睡不著覺，老大、老二你倆商量商量看誰留下來照顧王奇。”

“我留下吧！”唐建軍站出來，照顧人他可會，主動提出要留下來是不想回去面對何美麗。

“也好。”唐國勝也覺得老大留下最好，正好讓老大自己好好想想，免得回去和何美麗幹架。

唐國軍一個大男人不可能去照顧陳雪瑩，蘇書記只能安排兩名女知青留下來輪流照顧陳雪瑩。

照顧王奇，那是不可能的，等唐棠他們離開後唐建軍跑去找護士要了一床被子，端了兩張椅子拼在一起，裹著被子躺凳子上睡了，就一會兒功夫病房裡已經呼嚕震天。

半夜的時候王奇醒了，被唐建軍的呼嚕聲吵醒的，他躺在床上全身沒力氣聲音又是啞的，偌大的病房又只有他一個病人，喊了二十多分鐘也沒把唐建軍喊醒，最後又因為體力不支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第二天晚上吃完晚飯，唐棠跟著唐國勝、唐秀香兄妹、蘇書記坐著牛車來了醫院。

一行人剛到醫院就在走廊上遇到主治醫師，主治醫生告訴他們王奇已經沒事了可以出院了，陳雪瑩還沒有醒。

她各方面都很正常就是沒有清醒的跡象，醫生的意見是再觀察一晚要是還不醒，最好把人往縣醫院或者市醫院送。

和醫生分開後蘇書記湊到唐國勝身邊“國勝叔，跟你說個事兒。”

唐國勝淡淡的撇了一眼蘇書記“啥事？”

蘇書記指了指走廊盡頭“咱去那邊說。”

【說秘密？外公帶上我，帶上我，我想聽。】

唐棠抱著唐國勝的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氣鼓鼓的嘟著嘴，彷彿他要是敢不帶她，下一秒她就能哭給他看。

唐國勝：哎喲!我們家丫頭怎麼這麼可愛。

唐國勝哪裡捨得這麼可愛的小丫頭哭，立馬抱著小丫頭和楊書記一起走到走廊盡頭。

蘇書記看了一眼周圍，確定周圍沒人才低聲說道“國勝叔，聽說那條臭水溝裡死過人。”

唐國勝點頭，這個事兒他沒有提過，卻也沒有必要瞞著“不過那都是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昨晚村裡不少嬸子說陳雪瑩肯定是讓水鬼給……”

“蘇書記，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要我來教你？”唐國勝黑著臉打斷蘇書記，狠狠的瞪了一眼蘇書記轉身就要走。

蘇書記趕忙拉住唐國勝“國勝叔你聽我說完。”

“蘇書記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還搞封建迷信。”唐國勝激動的呵斥了一聲，作勢要走，走之前忍不住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蘇書記搞封建迷信什麼後果不用我告訴你，今天我就當沒聽見，但要是還有下次，別怪我按規矩辦事。”

【額！外公果然很痛恨封建迷信，怎麼辦？他要是知道我也搞封建迷信，會不會一巴掌呼在我臉上？】

唐棠抓緊唐國勝的衣服，好怕外公一巴掌呼在她臉上，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