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無知不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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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帶著鄭逸塵來到了教堂的一個會客室，並且給鄭逸塵倒了一杯水，修女坐在了鄭逸塵的對面：“你帶來的東西打破了這個世界的‘隔層’，今後這個世界的層次會和關聯的世界持平，並且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異象都有可能出現類似的情況。”

“隔層？這意味著這個世界會出現永久性的通道？”

修女搖了搖頭：“並不是通道，你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和另一個或者多個世界的‘資源庫’被打通了，然後彼此的資源開始均衡起來。”

“這聽起來是好事？”鄭逸塵疑惑道，資源開始變得均衡起來了？那種東西是否可以理解為‘環境調整’的更深層理解？資源多的世界，環境調整就寬鬆，裡面的人就能變得很厲害，資源少的世界在環境調整方面就會嚴格，基本不會有超凡力量。

均衡一下的話，那算是取長補短？不對，應該說是損有餘而補不足。

“你認為是好事，但對世界本身而言並不是好事。”修女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輕輕的品了口茶：“這種均衡是完全均衡的，保持著這種完全均衡的世界過多後，會產生共滅的後果，你可以理解為大量資源均衡的世界過於同步引發的毀滅性共振。”

“……”這麼大的一口鍋突然甩著了自己身上，鄭逸塵感覺自己背不住啊：“等等！這事就算和我有些關係，但也早就有人開始做了吧？”

“恩。”修女點了點頭：“你只算是無知的罪魁禍首之一。”

“不知者無罪……”

“那等共滅出現之後你對共滅的世界說去。”

“艹！”

“這件事雖然和你沒有直接關係，但間接關係也需要你承擔責任。”

鄭逸塵端起來了茶杯，在這段時間裡，他已經感覺自己的力量提升了將近兩倍了，後續的提升雖然慢了起來，可勝在源源不斷。

順帶一提，茶杯裡裝的是白開水。

“我還是感覺太突然了，事情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這樣。”鄭逸塵喝了口水後躁動的心情平復了少許。

修女卻見怪不怪的說道：“情報不對等是這樣的，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會覺得突然，現在你已經是知情者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問，能回答的我會告訴你。”

“……”鄭逸塵整理了一下思緒，問出來了第一個問題：“黃昏教堂是什麼地方，這裡和朧城的黃昏教堂又有什麼關係？”

“你可以認為黃昏教堂是觀察站，觀察世界狀態的地方。”

“哦～聽起來很厲害，這也是個組織？”

修女搖了搖頭：“不是組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這裡是一個觀察站，我們並不會直接干涉教堂之外的任何事情。”

“間接的干涉也是建立在有必要干涉的前提下，若是某個世界即將毀滅，是自然因素的毀滅，也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在那之後那個世界的黃昏教堂就會關閉。”

“黃昏教堂之間有聯絡，你寄存在朧城的東西也可以在這裡拿走。”

“間接干涉就是你現在遇到的這種情況。”

修女這麼解釋，讓鄭逸塵感覺這黃昏教堂就和一些作品裡的‘抑制力’一樣？他又問了一個問題：“既然能間接干涉，也就是所那些問題能解決？”

“可以，切除掉這個世界就行了。”

“哦，我對這件事沒疑惑了。”鄭逸塵木著一張臉，非常乾脆的說道，切除掉這個世界什麼的，一聽就不是正常人能做的，而且真的能做到了，這個世界裡的人會如何？

他搓了搓手，有些期待的問道：“既然這裡和別的黃昏教堂關聯著，那也就是說我能透過這裡回到朧城了？或者我用寄存的方式把自己送回去？”

“你的確可以透過這裡回到朧城，但我這邊目前沒有這麼做的義務，而你卻有承擔責任的義務。”

“……”承擔責任啊，哪怕他之前什麼都不知道，但修女在剛才的對話中已經強調了很多次了，他被利用帶來的東西讓這個世界出現了問題，那些問題在一定範圍內對這個世界裡的所有生物而言都是好事。

畢竟‘上限’高了嘛，上限一高這個世界裡的人自然能變得更強，那些騎士之類的存在說不準就能打出來鬥氣。

銷聲匿跡的龍，巨人之類的存在也會逐漸的出現，女巫更不會隨隨便便的被普通人用槍幹掉，掌握的魔法也不再是隻有輔助型別的，可修女說的那種共滅的後果鄭逸塵覺得離他很遠。

可這件事終究是和他有關係的，即使搞出來這種‘資源均衡’的人或者是勢力早就開始這麼做了，他只是一個無知的幫兇，加速了這個過程的無知者。

“我拒絕會如何？”

“你會被凍結在這裡，等共滅出現後去面對共滅世界所有生物的怨恨，在凍結的時間裡對你就像是睡一覺，不會讓你覺得很久。”修女帶有溫度的嘴說著冷冰冰的話。

鄭逸塵更不爽了：“合著我就該背鍋啊。那些始作俑者呢？”

“始作俑者不在黃昏教堂，他們利用了你將那東西送了進來，然後透過黃昏教堂的特殊性打破了隔層，你是幫兇，但可以選擇去制裁他們，或者拒絕這一切，在這裡反抗我來避免被凍結。”

鄭逸塵看著修女的細胳膊細腿，不得不說她的提議非常有誘惑力：“我選擇制裁他們！”

“很好，還有什麼問題？”

“唔，這個世界真沒救了？”

修女平靜的表情上露出了細微的疑惑：“你誤會了什麼？只要共滅沒有出現，這個世界就是正常的，被形容為感染源也只是異象出現在這個世界後，有極低的可能性讓異象關聯的世界隔層出現破裂。”

“這個可能性會隨著均衡化的世界增多而放大，目前出現共滅的時間在……”說到這裡，修女的表情如同卡頓了那樣，數秒之後才繼續說道：“六十億年以後。”

鄭逸塵覺得自己白擔心了，六十億年以後啊，如果沒有足夠的異常生物，他能不能活六十年都說不準呢，同樣是六十，就是那個多了一個‘億’點點。

“這只是目前的情況，均衡的世界多了之後會形成大連鎖，這個時間會迅速縮短。”

“哈～就算是那樣，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我現在做好我想做的就可以了。”鄭逸塵嘴角抽了抽，隨後就露出了不在意的表情，就算那個時間縮短，讓億這個單位變成了萬，那依然是一段他難以感受的時間。

“你不擔心我離開這裡之後徹底的跑路？”

“你跑不了。”修女輕輕的點了點頭，拿出來了一面小鏡子放在了鄭逸塵面前，鄭逸塵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他的眼裡出現了澹澹的黃昏之色，就是黃昏教堂的修女們特有的橘紅色，只不過他眼裡的就如同一層薄紗一樣，非常澹。

不仔細觀察很難看出來。

“呼～多少還是有些不爽。”鄭逸塵放下了手裡的鏡子，不爽自己被送過來當成了背鍋仔：“我今後要怎麼做？有沒有休假？薪水如何？福利待遇怎麼樣？要工作多久？還有那盒子裡的東西被帶進來之後，就沒辦法阻止後續的變化了嗎？”

修女和她談了那麼多，大體的意思不就是讓自己先弄清楚自己幹了什麼事，認清楚現實之後再給他安排一些事情嗎？真要是給他來一個凍結，那也不用巴拉巴拉說一大堆的廢話。

在那個盒子開啟的時候直接就給他凍結了起來。

“你要去有需要的世界摧毀那些不穩定因素，沒有不穩定因素的時候都是你的休假時間，沒有薪水，福利待遇方面無論你受了任何傷，患了任何病，只要來到黃昏教堂都可以被治癒，武器裝備的修復，加工黃昏教堂也可以解決，以上能做到什麼程度看你的業績。”

“工作時間不等，你若是可以當天解決會引發‘共滅’的所有人，就可以當天退休。”

“盒子裡的東西被帶進黃昏教堂之後，阻止不阻止結果都一樣。”

鄭逸塵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修女：“你，你們招了多少人啊，這一套說辭這麼熟練？”

修女的語氣顯得一如既往的平澹：“並不少，有一部人選擇去當代行者，有一部分人不信邪，目前處於凍結中。”

鄭逸塵稍稍的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個人：“那獵人阿諾呢？朧城的那位，他在黃昏教堂這裡有著什麼樣的身份？”

“算是傭兵。”

“呃，我覺得我也能當這個。”

修女搖頭面無慈悲：“你不能。”

“咳，我真覺得兩者之間的區別不大，畢竟我也有自己的需求，去別的世界肯定義不容辭！”鄭逸塵的語氣非常的誠摯，他本身就要找很多異常生物，修女說的那些就是一個機會。

“傭兵可以隨時退出不幹，代行者不能。”

“那我暫時沒什麼問題了……”目前的疑惑都解決了，雖然還有別的問題，但那些問題之後問也可以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回去接人！

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的，卡翠娜和林中女巫艾琳娜知道是她主動告訴對方的，她們倆都是原住民，之外知道他身份的人就是雷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