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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娘手臂一頓,啪嗒一聲,花籃掉了,就見顧雲檀記得小臉通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這才忍不住開口:“確實是家裡出事了,前幾日夫人寄來一封信,就說家裡的生意忽然不好了,往日那些同家裡做生意的舊友,本在花園裡定下百來批花草,等到第二日交貨時,賣家一夜之間跑路,本來白白忙活一場不算什麼,可是……不知是誰往縣衙裡遞了一紙訴狀,舉報二公子偷藏違禁藥材,比起上次偷運藥材的罪名還要嚴重,不僅顧家府邸要被查封,二公子也要被關押,府邸的人被迫從宅子裡搬出來,眼下正在別院裡落腳。”

“什麼?”顧雲檀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一倒。

如娘溼潤了眼眶,連忙上手扶住她:“檀兒?你先別慌張,眼下縣衙正在調查案情,暫時不會對顧家做什麼,老夫人遠有先見之明,早先託了熟人來打通關係,過不了幾日,那宅子就能還回來。”

顧雲檀咬緊唇瓣,不知為何最近情緒易波動,但是她又擔心這件事,會不會對家裡不利。先是家裡生意出事,後是被查出偷藏藥材,一件件接踵而來,她細細在心裡思索,越想越覺得奇怪。

不過多時,她讓如娘給自己換了一身衣裳,隨後去了一趟慈祥殿。

太后正在看皮影戲,在看到顧雲檀來慈祥殿,她似乎早就料到了,什麼都沒問便讓她進來。

顧雲檀捏緊手指,聽著屋內刺耳的敲打聲音,還有那演得正熱鬧的皮影戲,鼓足勇氣走了進去,遵照禮數問好。

太后後頭瞥了她一眼,又轉過頭輕嗤一句:“從前都是哀家讓你來慈祥殿,怎麼今天主動送上門來?可要是被太子看到了,聽到了風聲,又要說哀家欺負你。”

顧雲檀站在原地,並未輕易上前,卻也不再跟她賣關子,直言道:“太后娘娘,顧家現如今出的事,都是您一手策劃的?”

本來她是不願來慈祥殿,只是會想到幾日前,太后為了逼她走,還曾揚言威脅,要是不離開謝濯,就要對顧家下手。太后的手段她一早就領教過,也絲毫不意外她會做這樣的事,但沒想到,她會做得這麼絕。

太后爽朗一笑,擺手示意殿內的閒人退下,直到四下歸於寧靜。

太后三兩步走到她跟前,方才還和善儒雅的面容,下一刻便換了,一雙眼珠子裡全然是兇狠,抬手指著顧雲檀的臉道:“哀家就是看你順眼,原先還能好聲好氣的勸你離開,沒曾想你卻不領情,現如今,我的耐心有限,既然死活不肯離開太子,那我只能用些特殊手段,逼你做出選擇!”

先不說易猶憐一事,對太子的不利,眼下連陳昭訓和裴鳳儀都因她攪和得東宮不得安寧,甚至…太子會作出拒絕蒙詔國和親的荒唐事。究其緣由,除了眼前這個狐媚子勾引,她想不到還能有何原因。

顧雲檀怒目圓睜,嚇得往後退了半步,漸漸的,她收攏心緒,鼓足勇氣反駁:“您做這麼多壞事,就不怕遭報應麼!”

聞及,太后細長的眉毛擰成一團,氣得脖子上的青筋直突突,她咬緊牙關,抬手就對著顧雲檀打了一個巴掌。

“你這個狐媚子!竟敢對哀家不敬,真是找死。”

力道很重,直接將柔弱的女人打得腳步不穩,跌倒在地,顧雲檀痛的叫了一聲,白皙的臉蛋上頃刻間麻了,燥熱的血液一直蔓延到耳朵上,又刺又疼。她捂住臉蛋,眼淚就嘩啦啦的溢了出來,喉嚨憋得生疼,她強忍住脆弱,便抬頭看太后,聲音倔強而有力的繼續說:“您除了暗自耍手段外,卻也忘了我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我只要將這件事告訴謝濯,他還會對您依舊尊敬麼,還是會想…往日為人裝得和藹的皇祖母,竟然是一個只會耍手段的長輩,他會不會對您失望。”

太后睨了她一眼,在聽出顧雲檀話裡的威脅之意時,臉上的表情幾近扭曲,一雙塗抹血紅蔻丹的手指著地上的女人,指甲微微一顫,恨不得將嘴裡的牙齒都咬碎了:“哀家真是小瞧你了,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還敢拿太子來威脅哀家!放心,只怕你人還沒走出慈祥殿,哀家一聲令下,主審你弟弟案件的縣令,會先判了他的罪行,再將顧家老宅充公,此後顧家上上下下一家老小流落街頭,遭外人白眼,種種後果,你可要仔細想想啊。”

這世間恐怕再也沒有像太后這般心腸歹毒的人了……

夠果決,夠狠厲,做起事來直接拿捏人的三寸,保管那人痛得死去活來,卻又不能反過來報復。顧雲檀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照樣倔強的人,她只要拿出顧家生死來威脅,她還不是照樣急得團團轉。

顧雲檀徹底慌了,一雙淚眼婆娑,心裡除了害怕就是著急,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卻也只能端正跪著,聲淚俱下懇求道:“還請太后饒了顧家,還有我母親,有什麼事情全都衝我來便好。母親她年紀大了,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好日子,禁不起折騰了……”

當年,她嫁人,父親去世,一切一切接踵而來,饒是強硬一輩子的顧崔氏,眼下身上患病,每每需要藥膳吊著一條命,若是再經受打擊,她實在難以想象後果。

太后微吐了一口氣,斂袖慢慢走到顧雲檀跟前,一雙眼睛細細打量她的臉蛋,語氣頗為可憐回道:“衝你?別以為哀家不知道,太子眼下把你當眼珠子護著,要是碰你一根汗毛,他就敢公然來慈祥殿跟哀家叫板。既然你心裡還記掛顧夫人,那就乖乖簽下和離書,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東宮,哀家即刻著人放你弟弟回家,還能既往不咎照舊恢復顧家的生意。”

說著,太后拍了拍手,貼身宮女春華端過來筆墨,蹲下身來,放在顧雲檀身邊。

顧雲檀尤為震驚,春華還強硬的將筆塞到她手心裡,出聲冷漠勸告:“顧良娣還是籤吧。”

一邊,太后揮袖,走到上座,一面喝茶,那雙眼睛時刻注視著顧雲檀。

她動了動手,卻覺得手裡的毛筆重若千斤,她俯身拿起木案上乾乾淨淨的紙,縱使心裡再不願意,但面臨顧家生死存亡之際,她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去落筆提字。

筆頭剛要落在紙上時,溫熱的淚滴便奪眶而出,搶先一步落在紙面,快速浸潤了紙身,近似酸澀不斷擊潰她的心,終於還是落下一個字。

她放下筆,端正身子又向太后行禮說:“還望太后說到做到,一言九鼎,放了我二弟,還我顧家青清白。”

太后放下茶杯,臉上露出一抹滿意來,隨即擺手命宮娥去取。

彼時,顧雲檀神色渙散,一張小臉煞白,她下意識捏緊衣袖,強行撐住,咬緊唇瓣。忽而喉頭一哽,肚子裡翻湧而上的酸澀令她忍不住作嘔。她慌忙捂住嘴,身子頓時癱軟在地,手腕徑直掀倒了墨硯,墨珠順著紙上痕跡,不滿蔓延,不到片刻,便在紙張上留下大片汙漬。

太后眯眼看去,頓時眉頭一跳,心裡咯噔一下,擺手對宮娥說:“慢著!”

兩隻眼珠子轉了轉,太后登時從椅子上坐起,疾步走到倒在地上難受的顧雲檀。

“來人!將地上收拾一番。”

不過多時,墨漬被收拾乾淨,太后拿著手裡被墨水玷汙大半的不配書,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雲檀,心裡想著一個不敢相信的結果。

難不成是懷上了?可為何偏偏到這個節骨眼上懷上了孩子,她本想逼顧雲檀寫下不配書,再趕出宮去,眼下……看她那副難受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

“顧良娣,你這是有身孕了?”太后捏緊手裡衣袖,若真的是懷孕,就徹底趕不走她了……

顧雲檀捂著胸口,吐了好半晌,缺什麼也沒吐出來,反倒弄髒了衣袖。

但聽太后此番懷疑,自己心裡也慌了,這陣子謝濯終日待在幽蘭殿,夫妻之事也有,難不成是那天晚上?

她搖搖頭:“太后多慮,我不過是胃不舒服,眼下…您要我做的事也做了,只願您金口玉言言出必行。”

太后蹙眉見她否定,心裡邊暗自鬆口氣,緊接著回答:“自然。”

顧雲檀堪堪起身,這才轉身離開慈祥殿。

回了幽蘭殿,彼時如娘請來太醫院太醫,顧雲檀回來沒一會兒,便又開始作嘔,許是她心裡害怕,等待太醫來後,經過把脈,卻說她沒有懷孕,不過是受刺激太多,體質又孱弱,心裡焦慮,便會出現這種反應。

那時,她坐在床邊,兀自發愣了一會兒,手掌下意識往腹部摸著,可能她自己都魔怔了,倒還希望自己此刻肚子裡能有一個孩子。如果這樣的話,太后大概就不會再動她了,說不定還能念著自己懷孕,就此放下對顧家的。易猶憐、陳昭訓、裴鳳儀每個人都在算計她,想著法兒的置她於死地,她忽然覺得怕了,很害怕,東宮裡的生活步步是危機,太后脅迫,妃子算計,讓她望而卻步。她忽然想不管不顧,逃離這裡,去哪裡都好除了幽蘭殿,只要她回到雲夢城,一切都會歸於平靜的吧……她如是想。

她抹了抹眼淚,平復心緒後,便對如娘說:“如娘,今夜收拾好衣物,我們回雲夢去。”

如娘站在一邊好久,揩了揩眼角的淚,圓溜溜的眼珠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走過去,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勸說:“檀兒,眼下太子遠在雀翎城處理公事,一兩天趕不回來,太后此番行徑定然是算計好的,趁著太子不在就對你做絕,照我說我們還是先離開,在金陵城停留幾日,待到太子回京,你再將事情講給他,老奴看在眼裡他心裡有你,不會袖手旁觀的。”

她捏緊手背,又緊了幾分,抽噎一下,一雙瀲灩如花瓣的眸子看向如娘,眸中憋著眼淚直打轉,聲音也有些沙啞:“不了……他遠在雀翎城有要事,這些年這些事,都麻煩他太多,我相信他能夠保護我,我也能在他的庇護下,在東宮裡活下去,但……我還有母親,是我的軟肋,太后會因為謝濯饒過我,卻不會放過顧家,所以我只能妥協。”

可如今,她久久未孕,時至今日,真的別無他法。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除非她真的能懷個孩子,才能打消太后的算計之心。

太后神通廣大心思狡詐,眼下答應她放過顧家,保不齊又暗自派人監視她,若是被她知道自己還留在金陵城,難免又臨時翻臉不認人,她賭不起。

夜色寂寥,一聲清脆在高牆中間的道路上響起,太后不許她再呆在宮裡一刻,所以即刻派了馬車迫她離開。

馬車很快卻也很穩,很快便出了宮門。

金陵城距離雲夢城,不過一夜馬車行程。

馬車行駛在市集上,往來商販不停地吆喝聲,左右孩童嬉鬧互相拉扯衣角在街上玩鬧嘴裡不停哼著童謠,熱熱鬧鬧的,互動糅雜在一起。

不過多時,馬車駛入一條寂靜的巷子,等她下馬車時,就見左右四下的鄰居聚了好幾個人,指著她竊竊私語,她並未認真聽,但見她們眉飛色舞有說有笑,便猜到幾分。

如娘扶著她下馬車,只聽到咯吱一聲,那朱門大開。

雲檀怔住,抬頜看去,就看到了母親顧夫人。

顧崔氏雖然年過暮春,畢竟是富足人家裡出來的大家,不論是舉止亦是氣度儼然都是世家風範,就連身上的綢緞綾羅也是上好極佳,女人面容姣好,尤其是清冷的舉止神情和眉宇都可看出雲檀與她頗為相似。

“娘。”雲檀心頭一酸,便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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