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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已經過了半個月,謝濯久日在麗正殿處理公文,並未去後宮下榻。約莫著要到用晚膳的時候,常侍衛敲門進來,謝濯正拿著手裡的冊子翻看。
常侍衛恭恭敬敬上來,手裡還提著一個食盒。
謝濯並未抬頭看,但是隱約聞到了一股香甜,這才看向常侍衛。他問:“從哪兒來的食盒?”
常侍衛笑著回答:“回殿下,是顧良娣差人送來的,聽下人說,是娘娘親手做的,娘娘擔心你趁夜處理公務,傷了身子,所以做了您喜歡的冰酥酪。”
聽到這兒,謝濯明顯臉上露了喜意,他抬手揉了揉略顯疲乏的眼睛,隨後讓常侍衛將冰酥酪拿過來。
食盒開啟,謝濯看著裡面放著三蠱冰酥酪,心底免不得一暖。他勾唇輕笑:“算她還有良心…”
常侍衛會心一笑,隨後說:“殿下,看來幽蘭殿的娘娘心裡還是記掛您的,也不枉費您捱了那麼多板子。”
謝濯聽此啪嗒一聲,將冊子扔在桌上,一會兒就變了臉,對著常侍衛道:“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本王閉嘴。”
倏爾,常侍衛臉上的笑立馬收住。但思來想去,殿下因為那件事挨頓板子可真是委屈,連常山伯自己都抱不平。一月前,易家小姐落湖誣陷顧良娣,殿下因這事讓易相好生沒面子,二人就此結下樑子。易相將此事陳情給遠在九韶山的陛下,易相是朝中肱骨之臣,許是為安撫易相。便傳令回朝,就要問罪,因此謝濯得了一頓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罰……
這時,謝濯剛端起湯蠱,便又放下,問常侍衛:“之前,本王讓你打聽的事情可有音訊?”
常侍衛聞聲點頭,隨後跟謝濯彙報:“清河十年前在順安鎮有一戶姓梁的大戶人家,祖孫世代都是書生,但無一出仕的後輩,除了梁若清梁老狀元,之前是清河城的縣令,後來因為被舉報與山匪患暗通款曲,被管家抄家舉家流放,就在舉家流放當夜,梁家老宅卻意外失火,昔日繁華的梁家祖宅化為灰燼,至於有沒有留下後人,這就不知道了,”說到這兒,常侍衛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來,交給謝濯,又說:“但,往深處一查,意外找到了當年梁宅的鄰居打聽,梁老狀元卻有一嫡子,梁如正,自那場火災後,便銷聲匿跡,再無音訊。”
梁如正?梁錚,還換了名字。
經歷一場滅門悲痛,隱藏身份,還能坦然入宮來教習皇子,到底是有多大的心態支撐著他?謝濯越琢磨越覺得這人藏著太多秘密。
謝濯吩咐:“派人盯著,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常侍衛應聲:“是!”
緊接著他拿起披風,離開書房,他本欲想要回承恩殿休息,腳步卻不受控制,往木橋那邊走。承恩殿邊就是幽蘭殿,中間隔著幾座木橋還有廊亭以及半個花園。
過了木橋,五步一樓十步一閣,便到了花園,他跨過月亮門身子隨著心而去,不一會兒就到了幽蘭殿外,一邊是熟悉的花障,他平時並未注意花障裡種些什麼,剛走過去時,卻被花障裡生長出來的花草絆住腳,他伸手一扯,便被花草上的根頸擦傷了手背,劃出一條細長的紅痕。
“什麼東西,把這東西給本王砍了。”謝濯對著隨行的小太監吩咐。
小太監踩著小碎步上來,將其給拔了。
等到小太監抬頭時,卻不見謝濯身影。
另一邊,謝濯站在幽蘭殿矮牆外,未費力氣,救翻牆進了殿內。
四下寂靜無聲,唯有值守的宮娥和太監。
一道玄色身影,悄無聲息的入了幽蘭殿寢殿,謝濯伸手推開門,竟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卻忽然發現寢殿內還燃著一盞微弱的燭火。他轉身闔上門,順著記憶到了內殿,卻瞧見一個纖細身影正坐在桌邊,桌上還放著女工,他背手在身後,湊近一看,這才發現顧雲檀用手支著下巴正打瞌睡。
他靠近她身邊的木凳坐下,一月未見,她倒瘦了不少,微弱的燈光徐徐而升,暗黃色光芒照射在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在細長的睫毛下留下細碎剪影,他伸手想要觸碰,卻見她頭一點一點的樣子,甚是滑稽,情不自禁的勾唇笑她,聲音也刻意放小了些:“睡覺的時候還挺可愛。”
修長手指再一次湊上前,忽而火苗激烈跳動,晃得睡夢中的女人害怕皺眉來,他慌忙伸手替她擋住刺眼的光,但又生怕她忽然醒來。就連呼吸都放緩了,他學著顧雲檀的姿勢,支起胳膊,就這樣看著她。
恍惚之前,他仿若回到了初見她時的場景。
他被人從湖裡撈起來,那時她渾身溼漉漉的,冰冷的水珠從她的髮絲上,下頜上,不斷向下滴落。落在他的臉上,叫他難以集中視線,慢慢地隨著他的意識清晰過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眼睛,很漂亮的一雙眼睛,眸中帶著幾分焦急,隱約帶著幾分倔強……
雖然現在面容褪去幾分稚嫩,但隱約看出和幼時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他無論無何都忘不了。
就在這時,眼前的人忽而睜開眼睛,剛好與他對視。
明顯,顧雲檀被嚇了一跳,一雙帶著疲倦和心驚的目光瞪著謝濯:“你…你什麼時候來的,走路連個聲音都沒有……”
謝濯勾唇一笑,隨即伸手將她拉入懷裡,抬手摸著她的下巴,眸光流轉落到她的唇瓣上,問:“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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