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光戀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四十六章 爆米花價值幾何,我真不會演戲啊,小時光戀曲,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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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康書記問方沂的最後一個問題有關於票房分成。
“現在好像有些傳聞,說一些電影為了搶佔排片,降低自己的分成比例,而且選在了上映前一天打個措手不及……方導你也是業界的重要人士,你覺得這種方式是合理的嗎?是一種市場正常現象,還是不道德的競爭手段,弊害無窮。”
這達康書記很上道啊!
方沂當然不可能給華藝挽尊:“市場化要麼更公平了,要麼更有效率……這個顯然是兩不沾。”
達康書記:“但是院線方還是歡迎的,暫時不用對分成做出讓步了……而且說實在的,院線方建設成本也很大,回本很難,不得不錙銖必較……”
方沂:“你說的是超短期情況,院線方似乎在這一個檔期,佔到了一點點的便宜……但電影市場是長期市場,維繫有效的篩選機制應當成為所有從業者的共同意識,篩選機制建立的越晚,將來虧的越多。”
組織了下語言,方沂乾脆指名道姓:“比如我後面的影院,花了上億來建設,據說這兩年利潤近三分之一不是票房分潤,而是各種附加服務……比如零食、電玩機、紀念週邊,而且越來越這樣!我現在把這些服務當做是軟性服務,而imax影廳、杜比全音效那些當做是硬體服務——砸了那麼多錢,是為了培養觀眾的觀影習慣,儘可能的讓觀眾把電影院當做日常生活消費,來的次數更多,來的更久,好利用軟服務進行消費……”
話說的有點長,達康書記瞪大眼睛,努力理解方沂的話,但還是有點跟不上。
方沂只能簡化道:“這其實是典型的區域性最佳,卻不是全域性最佳的例子。你看到的是每多放一場《一九四二》,院線就從一百塊錢中多拿了兩塊錢,我看到的是每多放一場《一九四二》,你失去了爆米花、電玩機遊戲幣、周邊紀念品……這樣的收入,和潛在的常客,難道就兩塊錢嗎?所以院線和《一九四二》並不是同一個戰壕裡,實際恰恰相反。”
達康書記漸漸明白了方沂的意思,而且他立刻想到了一個bug,足以推翻方沂這些假設。但達康書記只是個小主持啊,自然不會問出來,而是就此罷休,“方導給了很深刻的意見啊,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再想想,是不是還看的太淺了……”
現場的記者們馬上活學活用,把方沂的話簡化一下就發到網站上。實在記不住的,回去聽一聽錄音筆,看看錄影,能一字不差的複述。
網媒時代就這樣,不再等到電影放映後再判定高下,整個宣傳活動都會成為龐大的流量,足以讓他們寫上十幾天。
溜出了紅毯,眾人進入後臺,有小段時間作準備。劉天仙給方沂一個大擁抱:“我聽到你剛剛的話了,說的好有道理。”
方沂抱著她轉了一圈,“給你留了座,等會兒觀影坐我旁邊。”
劉天仙楞道:“我以為我是群眾呢,就是你的某個特殊影迷,悄悄的待在前面幾排,偶偶戳一戳你的後腦勺那樣子,還得看我手夠不夠長……”
方沂:“那看看有沒有要和你換座的,你去問問,這兒應該有坐二三排的。”
推著她問:“有換的嗎?有嗎?”
——當然不可能會有人換啊,老闆娘客套一下罷了。
柳蜜試圖把話題拉回來,她雖然不接觸發行這些東西,但聰明到能知道方沂和達康書記那些話的意思,她問:“方導,你說的那些,是建立在我們電影遠遠比《一九四二》受歡迎的隱藏條件上,如果這兩部電影同樣的受歡迎,那肯定分成越低越佔排片優勢。”
這話不等到方沂來反駁,路垚立刻搖頭:“我看了上座率,《一九四二》的上座率不行,一半都不到。確切的說,是很不行——我們的樣本量很小,但是可以判斷了,《一九四二》不像他們以為的那樣受觀眾喜歡。”
柳蜜追問:“原來情況不糟?我以為特別糟呢,我看你們‘戰鬥’了一整天。”
說的是這些傢伙一整天都在發圍脖對線。
老實說,最開始是慌了,是計劃之外的變數嘛。但是這麼多人也不是吃乾飯的,很快看破了對手的虛實,至於為什麼仍然“戰鬥”一整天,方沂解釋:“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大哥成終於說話了:“我沒想那麼多,誰不給我面子,我一分鐘都等不了,馬上要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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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四,韓涵,江楠這些青年作家,也是首映禮的嘉賓,今天客串一把影評員。
《一九四二》不是請了一堆冀省文壇的老作家鼓吹嗎?把那片子吹得像是國產《辛德勒名單》一樣,簡直馬上要衝奧衝戛納,21世紀最有良心的商業片云云……為了打擂臺,共和時代在很短的時間聯絡了以上作者,算是有意塑造反差。
共和時代這個廠牌很有號召力,對人才不拘一格,有亞洲頂尖的合作團隊base。而當前的作家大多有ip改編想法,和以前那些寫散文寫傷痕文的不一樣,自然更親近共和時代。
魔都到京城雖然有上千公里,無非一張兩小時機票,但通往名利的路可比這遠多了。
郭小四拍《小時代》過程其實不順利,受了不少專業人士的隱性歧視,哭了幾場,所以郭小四求爹喊娘地讓方沂演大男主也有這原因,把方沂請來演偶像電影,其他人還敢嘰嘰歪歪嗎?
我專心伺候一個爹,不比伺候一群爹來得好?
可惜方沂沒看上他這電影,竟然連兒子也做不得?不過沒關係,就算方導不願相認,郭小四也願意自帶乾糧來當編制外野兒的,電影還沒開始放,他已經用了滿滿一張紙。
方導是他的精神導師,也是他裡面各種傑克蘇男主的現實具象化,是繆斯男神,而今終於追星成功了。拋開事實不談,郭小四的人生還蠻勵志的,但他應該最恨“勵志”這種詞,因為這個詞有憐憫的暗義,而他真正寄望的是方沂這樣強而不自知的人生。
他在紙上邊兒寫:“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很好的記錄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歡回首自己來時的路,我不但的回首,佇足,然而時光扔下我轟轟烈烈的向前奔去,第一次來故宮博物館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因為獨屬於我的《清明上河圖》,我早已遇見……”
寫到一半,郭小四發現棗紅色羽絨服的劉天仙和龍袍柳蜜奇怪的對視一眼,這一眼時間不算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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