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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推銷後,方沂回酒店仍然得不到安寧:
不斷有在戛納的電影人來拜訪他,邀請他參加聚會,為他牽線搭橋,或者說,讓別人來搭他這座橋。
比如組成閨蜜團宣傳《雪花秘扇》的李兵兵,或者是宣傳《最愛》這電影的國際章……準確的說,是《最愛》電影導演顧長偉的老婆,蔣文麗。
李兵兵的面子可以不給,她無非是領著所謂的閨蜜團來見識見識方沂這唐僧肉,《最愛》劇組卻不能不給面子。顧長偉是京影導演系的,和國師是同學,同屬於西北幫,看起來和方沂八竿子打不著一起;但顧常衛的老婆蔣文麗是央戲表演系的教師,再加上國際章那一點點的師姐關係,方沂實在是不能推脫。
咱還得靠著央戲這顆大樹呢。
人是其社會關係的總和啊。
況且製片人也是個腕兒,就是曾經登上過《中國銀幕》的江志強。
那就只能約在後一天見面。
“說起來,這片子拍攝的時候考慮過找你來當男主……”
就著戛納星空下的海風,喝了一點酒的韓三坪如是說。
方沂:“什麼型別的片子。”
“藝術片。九十年代不是還能賣血嗎,餘華的《許三觀賣血記》看過沒有?當時鄉村和城市差別很大,有些地方的衛生條件比較差,一整個村落的共用一個針頭抽血,就會得‘熱症’,說白了……就是艾滋。”
韓三坪又跟了一句,“另外,這血的去路也不正常,應該是拿給血販子走私用的……我大概曉得故事梗概,更具體的也不知道了,反正是逃不過那一套改編的,批判啊……總之講的是這麼一個事情。”
方沂咋舌:“這聽起來可不簡單啊。”
“是不簡單,藝術嘛,”他拍了拍方沂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這種戲你可得好好接,你現在是還沒有演過這樣的,以後總會有需求,也會有人來找你,到時候要好好看看本子,可不能衝動……同樣的東西,給有的人就輕輕放過,默不作聲,給有的人,”
他頓了頓,“那可就得折騰了啊。”
這是在點他。
應該說從做演員的追求上來講,總是要有一兩部犀利一點的藝術片坐鎮的,做導演也是這樣,但其中的度並不好把握。有時候,得天時地利人和湊齊了,才能博得一聲好。
譬如國師拍攝的《山楂樹之戀》,雖然劇本是小清新戀愛故事,但其中的年代背景換了個導演可能就沒這面子拍了。它不寫在規定裡面,卻好像是約定俗成一樣,大家都避開它。
就好像姜紋拍了《鬼子來了》後自己認罰,五年沒執導,過後找電影局的領導問“兩個坤年已到,能不能拍電影了啊?”
得到笑嘻嘻的回答:“什麼叫能不能,從來就沒有這個規定啊。”
姜紋於是樂呵呵的拍片子去了。
但你要真的不當回事,裝起了外賓,不負荊請罪,那就有你好果汁吃的。
不過,眼下的方沂倒不用過多思考這件事情。
他是卡著戛納電影節最後三天來的,這三天也是戛納最熱鬧的三天,因為接近了最後的頒獎典禮。到第二天白天,陸陸續續有好來塢明星和大型製片公司入場,國內諸多媒體的場內通稿也發出來了。
方沂一篇篇的看:
“戛納電影市場一開市就呈現出良好商機,對於華語片來說,不僅各大片均在戛納各種雜誌上花大價錢購買廣告位,明星們也沒有閒著的到處聯絡叫賣……”
“不過,從全球市場的角度來看,這種紅火併不意味中國電影市場進入了屬於自己的時代。只能說是有製作精良的電影得到了一些關注……”
“中國電影人在戛納包場開大趴,記者們依然質疑如此大的動作,最終也會淹沒在片海浩瀚的戛納,所謂高調亮相不過是打打醬油。”
還有的通稿結合時事,借國產電影陰陽怪氣了一把一天走了五次紅毯的範美人,說“中國電影國際‘範兒’未成氣候。”
那麼,“製作精良”的,“成氣候”的電影指的是哪些呢?
甄功夫的《武俠》、jet李的《龍門飛甲》、國師的《金陵十三釵》肯定都認為自己是“製作精良”,搞不好在隔壁上映的《肉脯團》也覺得是自己是“製作精良”。
方沂一行人上午在戛納海灘應付了一陣記者,下午在和各路有名頭的發行商經理人會面——昨晚上在酒館來的只是些亞非拉窮兄弟。
今天才是正菜。
當先的是被戲稱為“好來塢第九大”的電影公司獅門影業,以及韋恩斯坦公司——掌門人是大名鼎鼎的哈維韋恩斯坦,曾經發行過國產電影《英雄》和《少林足球》。
哈維本人沒有親自來,來的是他手底下的經理人。雙方交易並沒有談成,對方價格壓得很低,“八十萬美金。”
中影的人以為是分成呢,人家搖著手指頭笑答:“買斷!”
自然是行不通了。
獅門影業開價高一些,但他們要看完全片,長預告片他們也不相信。美國老自詡為山巔之城,看不上其他地方現代片。
東寶映畫株式會社花了一千兩百萬美金啊,購買在日本地區的版權和翻拍權,只要求方沂親自帶隊宣傳;韓國的cj製片和showbox同樣拿出了兩百萬美金的誠意價,雙方爭來爭去,十萬十萬的往上加,價格炒到了兩百六十萬。
——為什麼東洋人和西洋人,差距這樣大呢?
方沂有些吃驚。
韓三坪卻大喜過望,而且安慰他:“畢竟是現代片,現代片不不是我們中國電影的名片,亞洲認你這張臉,歐美的可不認啊……你覺得賣的不好嗎,實話實說,這可就是賣得最好的現代片了!”
“好來塢愛情片放到中國來一樣賣不動的。”
這話似乎在理。
方沂顧不得和韓三坪討論,馬上又有新的經理人來找他們,畢竟開價撞運氣的還是多……又是忙活一整天,仍然接待不過來。
不斷有新的購片人自稱是有充足的預算,要求見到《重返十七歲》劇組,其中也有渾水摸魚的粉絲和狗仔把他們攔下,人群蜂擁到了酒店底下,久久不願散去。
撥開窗簾,從窗戶外望去,海灘上駐紮的帳篷星星點點,像是會發光的海星,堅韌地攀附在砂礫上一點也不動彈。
方沂之前參加過白玉蘭電視節,而當時魔都電影節就在附近,他感慨說:“不愧是戛納電影節啊,雖然同a級別電影節,可魔都電影節,東京電影節,還有這裡,畢竟是不一樣的……好像全世界看電影的都在這裡。”
鹹魚劉到這時候卻盡善盡美起來了,她可惜道:“要是我們提前幾天來了,是不是就能把每一個片商都談遍了。”
方沂微笑說:“這本來就不是你乾的事情。哪能把每個都談完,永遠是談不完的。”
小片商一般是得不到導演和製片人會面的,更別說演員了。
鹹魚劉很認真:“我聽說陳愷戈導演的老婆陳虹,就是他事業上的賢內助,我真想當她那樣的人,事無鉅細,什麼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她眯著眼,微微皺鼻翼,“哼哼,叫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等等,但你就不是這樣的人啊——方大導卻不好打擊她沒來由的熱血。
一番調侃後,方沂要接《福布斯》記者郝冰的採訪,開口說:“我有個採訪。”
劉天仙立刻會意,不知道從哪裡翻來了一本書:“去吧。”
不料,方沂電話卻響了。
劉天仙也把書放下了,用餘光瞥著他。
是蔣文麗。
蔣老師也許是從學校那裡搞到了方沂的電話,打起了校友牌。
一開口抬得也高,“方導,我就不好意思叫你名字了,雖然你是央戲的學生,但我更相信達者為師。在電影上,你現在可是比我厲害多了啊。”
“蔣老師……”
“央戲出了這樣的年輕人,之前一直沒有好的機會認識,現在正是不錯的場合啊,你看我們是不是有機會見個面,以後也可以出來聚會,我們也是有活動的,平常總是在聯絡……”
又說,“哦,國際章也在呢,知道你現在是大忙人,或者和你家裡的女明星聊一聊?其實啊,最主要是想認識認識她,不會捨不得讓出來一會兒吧。”
掛了電話。
話講的這麼低,又不肯說明。
方沂思索蔣文麗這番話的意思。
是拉他入西北幫的圈?還是純粹的扯澹?
這和劉一菲有什麼關係?
沒聽說蔣文麗喜歡看哲學雞湯文啊。
蔣文麗這人方沂回校的時候見過,當時遠遠的點了一下頭;那時候方沂潛力可見,不過沒有現在這麼風光。
但也不至於特地來叮囑吧。
眼神落在百無聊賴的劉身上,她放空的盯著天花板,但眼神兒不時飄向剛接完女人電話的方沂。
方沂的口氣漸漸變得戲謔的沉重:“現在組織上有一個艱苦的任務要交給你,你……”
她從昨晚上開始興奮了一整天,得令的站起來,“報告!不惜一切代價……不,是請首長放心!”
“我還沒說什麼呢?是這個……《最愛》劇組的蔣文麗約我見面,她是我學校表演系的,嚴格來說我該叫她老師,我心說讓你去代我應付一下,看看她是想說什麼,我抽不出空……據說還有可能出現國際章啊,倆女的——哦……”
方沂說到這恍然大悟,而且點頭道,“還真都是些女的,我大概知道是要找你做什麼了。”
劉天仙不知道方沂悟到了什麼,但她的話語中更有一股義不容辭的決心,“女的?那必須是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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