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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冰到影視基地的這時候,基地正忙活兩件大事。一個是亞洲最大攝影棚裡對時代廣場的復刻,希望能達到以假亂真,讓觀眾看不出來的效果。
對於韓三坪來說,這是他投資四十億之後拿得出手的蒸雞;對於方沂來說,他訓練出了一批有技術的熟練影視民工,而這一批人獨立於港地和韓國團隊,是純粹的本土力量。
——如果現在時代廣場可以搬到攝影棚,那麼冰原上的朝戰也可以搬到攝影棚,更多的場景都可以搬遷到這裡,它將成為一系列恢弘電影鉅製的起始點。
另一個是擺放了很久的集裝箱,這個集裝箱因為是露天存放,沒有遮擋,連遊客也能看到,因此有名氣。
方沂的這場戲是在圍觀之下拍攝的。
郝冰花了一些時間轉悠之後,就開始記隨筆,行文結構用了一個以小見大的傳記文經典套路。
“導演方沂的一天。”
就以這個為題目吧。
眼見著剛出院的方沂一邊上妝換衣服,一邊指揮全劇組按照他的想法排程,一切有條不紊。郝冰就咬住筆頭,抽出空來拍照。
“1月份的時候,華夏影視的王忠磊參加了文化部牽頭的中韓電影影展,這個影展吸引了一大批國內外電影人前來……事實上成為了11年初各家制片公司的行動宣言。我當時並沒有看到方沂導演,而他是去年的亞洲本土市場票房記錄保持者。”
“這樣的場合,他卻沒有來,我感到很錯愕,後來瞭解到,原來比起羅列宣傳片的各家制片商,他已經在開始新一部電影的拍攝。”
“讓我們把視線回到一月份,在這場中韓電影展上,儘管方沂並不在,但人人都忍不住提到他。從釜山趕來的韓國導演李滄東和寶島的電影導演侯孝賢兩人同時談到了方沂,他們的原話是:很難再見到這樣,形體條件富有電影鏡頭感,而演員的真實演技和修養,卻又能承擔得起電影深度的年輕演員,他能拓寬導演的選材……我問他們,對於方沂的導演水平如何評價,他們卻緘默了。”
“為什麼出現這種情況呢,也許是導演間的驕傲吧,只有當方沂作為一個青年演員的時候,導演們才更能用正常的眼光去評價他,並且毫不吝嗇溢美之詞——這其實不太公平啊,他演藝事業的光輝有時遮蔽住了做導演的成就。”
“在這場影展上,華夏影視的王忠磊宣佈中國電影進入了工業時代,華夏影視將會成為工業電影的先驅,投資建設一大批文化小鎮、私人影視基地、以及開發相關的後續文化產品——我知道王忠磊實際在說什麼,他的目標其實是方沂。”
“三月份的時候(發生在筆者採訪前的兩週),王忠磊又參加了在ao門舉辦的‘亞洲電影大獎’,我也再次碰到上述電影人。在開幕式上,王忠磊說‘《情書》是一個意外,今天的電影工業已經不再允許有獨當一面的電影導演了,沒有人是全才,好的商業片需要在特效、美學、陣容等等方面做到最好,不許有短板’——這是第二次說到方沂,因為《重返十七歲》就是一部大包大攬的電影。”
“在王忠磊的話音落下不久。由韓國、日本和中國聯合舉辦的亞洲電影大獎上,《情書》拿走了最佳電影和最佳導演兩項分量最重的獎項,同時還有最佳攝影和最佳原創音樂。方沂的經紀人劉真真在大獎結束後,將四座獎盃疊到一起放到手推車上,並且拍下了一張勝利的照片——方沂仍然沒有出席,好像完全不在乎,連vcr都懶得錄製。”
“我因此對方沂產生了很大興趣,很少有人這麼神秘啊,我能否揭開他的面紗呢?既然寫到這裡,還請讀者把本雜誌翻到第一頁‘福布斯中國名人榜’,那上面顯示方沂名列第二,基於我以上的描述,我認為他是可以拿到第一的……如您所見。雖然並不出席,但事實上是話題中心的情況,記者在生涯中也是第一次遇見。在下一年福布斯雜誌會對相關資料進行更嚴格的選取。”
寫到這裡,郝冰覺得自己手痠軟起來。他也看到方沂換好西裝之後,跳進集裝箱開始進行表演。可能是這裡將要動用到特效,方沂的臉上貼著動捕需要的探測器,這些密密麻麻的探測器圍成了一個半弧形,籠罩在他的頭上,他旁若無人,盯著事實上沒有數字的納斯達克股票顯示大屏,顯得心潮澎湃。
群眾演員還不習慣這種拍攝,報詞的時候卡了殼。
重來第二遍的時候,有新的群眾演員卡殼。
同行的演員靳冬表達了對群眾演員的抱怨,“專業1點!”
方沂回到監視器前看自己先前拍攝的鏡頭,他認為沒有經過cg修飾之前的無實物表演確實比較難,反而對群眾演員表達了理解。
副導演郭凡宣佈休息十分鐘,讓這些群眾演員重新排練記詞。而方沂抓住很短的時間,配合群眾演員對詞,最終消除掉了他們的不適應感。
當第三次開拍的時候,這一段鏡頭終於讓方沂滿意。
郝冰把這個小事記錄在隨筆中,正在埋頭寫,不久,他看到方沂截然不同的表現。
在檢查裝置的時候,工人不慎踩中礦泉水瓶,差點跌倒——劇組請來的工人是絕對的弱勢群體,是比影視民工還要弱勢的門外漢。
既然地位這麼低,又沒受傷,這工人當然不會喊什麼了,他把瓶子踢走了,繼續幹活。
“誰把瓶子放在那裡的?”
方沂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似乎壓抑著他的憤怒。
道具組的小頭目立馬出來攬鍋,“對不起,導演,我下一次注意。”
方沂沒有去摸清楚是哪一個人,他給了一次機會,但他又說:“礦泉水瓶出現在鏡頭裡,首先是讓電影穿幫了,讓我們大家白乾,說明你職業素養不行;其次,在這種特技戲份中丟異物,不要說傷到了演員,傷到了任何人都不對,萬一發生了,應當追究責任……”
“最後,從《愛有來生》拍到《情書》,我們劇組一直和合作方很愉快,不給別人造成麻煩,沒有留下不好的拍攝記錄,所以每次租借場地都很順利……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要求,也有賴於大家的共同努力。《重返十七歲》是業界標杆的電影,專案結束後,不論願意留在工作室,還是接下一單活,它都會成為包括我在內的,職業履歷中光輝的一部分。”
方沂點頭道,“所以我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知道嗎?”
眾人:“知道!”
又接著拍戲。
郝冰看罷全過程,在隨筆上這樣寫道:“方沂導演非常聰明,有超過他年紀的成熟,遠遠不像是他給人的感覺那樣年少——也許那只是他的面具。現在有一個深邃的靈魂藏在他身體裡面,當他需要的時候,就會揭開面具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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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泉水瓶的這一段化用自張一謀。有興趣也可以看一下阿湯哥在疫情下拍攝《碟中諜》新片的時候,怎麼教訓劇組民工的,非常強勢,先是一大堆mtf詞彙,接著是“noapologize!”。觀察者網把這翻譯成“(我)不需要道歉”,實際上是不接受道歉(不許找藉口)的意思,意即如果有第二次,就直接開除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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