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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棋牌室。
陸濤看見關磊倒在地上,快步上前探了一下他的脈搏,確認人還有氣,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時,外面再度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陸濤聞聲,抄起地上的軍刺,雙目赤紅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房間內,進門的金銳聞著刺鼻的血腥味,又看了看同樣昏過去的彬彬,趕忙撲了上去:“彬彬!你這是怎麼了?”
陸濤見金銳在這時出現,眼中寫滿警惕:“你為什麼會在這?”
“我剛剛開著另外一輛車去送人了,之前彬彬說讓我送完人,回到這邊跟他碰面。”
金銳臉色慘白的掏出了兜裡的小靈通手機:“濤哥,我這就報警……”
“別報警!”
陸濤看著被血染紅的相片,臉色陰沉的轉過身去:“打120,先叫救護車!”
金銳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濤哥……”
陸濤看著關磊斷裂的膝蓋,也沒敢擅自移動他,低吼道:“我說了,叫救護車!”
“哎!”
金銳被吼得一激靈,伸手捂著彬彬肚子上的刀口,撥打了急救電話。
……
四小時後,彬彬和關磊被先後推出了手術室。
陸濤交完兩人的四萬多手術費,隨即便趕去了醫生辦公室,敲了敲敞開的房門,走進了房間裡:“王主任,我來……”
“我記得你,關磊和康滿彬都是你送過來的,對吧?”
醫生看了一下手裡的病例:“你是他們的家屬?”
“關磊是我弟弟,康滿彬的母親臥病在床,父親在外面打工,這些事不想讓家裡人糟心,我一併處理。”
陸濤走上前去,將一千塊現金塞進了醫生的口袋裡:“王主任,我這兩個朋友的情況怎麼樣?”
“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不好過啊,但還算幸運,至少沒鬧出人命!”
醫生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陸濤的紅包,語氣不自覺的溫和了一些:“康滿彬的腸子切除了二十公分,關磊的左腿膝蓋橫斷型骨折,這種骨折多發於直接暴力作用下,他的區域性軟組織損傷比較重,而且出現了血管損傷……”
陸濤聽不懂這些醫學術語,急切的問道:“那他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
“不好說!關磊手術做的很成功,而且他的骨折程度不算嚴重,傷到的是髕骨而不是半月板。根據我的經驗,應該不會影響以後的行動,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等他醒過來,過了麻醉期之後,看看是否傷到了神經。”
醫生餘光瞥了一眼口袋裡的現金,笑著安慰道:“當然了,有後遺症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按照我的經驗判斷,他不會落下殘疾!”
陸濤聽到這個回答,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王主任,我這兩個弟弟,給您添麻煩了!”
醫生駕輕就熟的一笑:“分內之事,你太客氣了。”
陸濤走到門口,思考片刻又折返了回來,再度塞了五百塊錢過去:“王主任,能不能再麻煩您一件事,我這兩個朋友的病歷,是否可以用化名啊?我怕他們有親戚朋友來醫院,會不小心看見,讓家裡人跟著著急。”
“按照規章制度,是不允許的,但你們用什麼名字登記,院方沒義務辨別真偽,如果想換名字,你得重新辦理一次住院。”
醫生提醒道:“不過病人的繳費單據、病歷本那些東西,如果跟醫保資訊對不上,可能會導致無法報銷!”
陸濤點頭:“這沒問題,醫藥費我們自理。”
……
凌晨四點,彬彬率先醒來。
陸濤接到訊息,從關磊那邊趕過來,坐在了病床邊上:“感覺怎麼樣?”
“我……”
彬彬躺了幾個小時,嗓子像是吞了一塊火炭,沙啞的問道:“濤哥,磊哥他……”
“放心,磊子沒事!已經送醫院了!”
陸濤趁著彬彬意識清楚,語速很快的問道:“今天襲擊你們的人,是李繼峰嗎?”
“不是……他是鐵西的,叫馬、馬翰華……是馬翰才的親弟弟……”
彬彬的麻藥還沒有徹底恢復,說了幾句話,意識再度昏沉:“那個人,是奔著你來的……他讓磊哥給你打電話,把你叫到棋牌室……但磊哥……不肯……”
彬彬斷斷續續的說出半句話,眼皮變得沉重,又一次的睡了過去。
這時,聞訊趕來的值班醫生也走進了病房,對陸濤和金銳揮了揮手:“我們得對病人進行檢查,麻煩你們兩位先回避一下!”
……
病房外的走廊內。
陸濤在口袋裡抽出兩千塊錢遞給了金銳:“這錢你拿著,等一下去樓下,僱兩個護工幫忙照看他們,我出去一趟。”
“濤哥,你是不是要報仇啊?我跟你一起!”
金銳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彬彬是我的發小,他讓人禍害成這樣,我不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他們倆的情況你也看見了,這邊沒人照顧不行!聽話,留在這邊吧,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的。”
陸濤拍了拍金銳的肩膀,隨即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大步流星的向樓梯口走去。
雖然彬彬沒有提起李繼峰的名字,但陸濤自從出獄後,從未得罪過任何人,以前的恩怨,也早已經隨著張兵的死而煙消雲散。
所以,他在看見關磊受傷的那一刻,已經猜到了這件事的始末,並且阻止了金銳報警。
馬翰華只是個地痞,背後沒有資本撐腰,只要陸濤現在去報案,他百分之百得摺進去。
可陸濤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像是馬翰華這種老油條,進監獄就相當於回了老家,遭不了什麼罪。
雖然關帥沒有將關磊託付給自己,但陸濤很清楚故友在臨終前那一刻,心中想的是什麼。
對於關磊這件事,陸濤可以想出無數解決方案,但唯一能讓他洩憤的選擇,唯有血債,血償!
……
清晨六點。
鐵西工人村,一間上世紀六十年代興建的老舊瓦房推開房門,一名二十出頭的青年拎著髒兮兮的尿桶,一瘸一拐的向路邊的排水渠走去。
陸濤看著前方的身影,從黑暗中現身,聲音不大的開口:“二友!”
“誰啊?”
青年被嚇了一跳,轉身用手電照向了陸濤,手裡的尿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小濤,你出來了?”
“嗯,年前就放了。”
陸濤點頭:“本想著混出個人樣再來看你,但時間提前了。”
二友咧嘴一笑:“現在來挺好的,畢竟我過得不人不鬼,你如果混好了再來,我心裡更堵得慌!”
陸濤也跟著笑了:“我在看守所的時候,聽說你不混了,但你這腿……”
“以前我給張兵大哥開車,總感覺給他做司機,牛逼閃電的!他被槍擊的那天,我的腿也被崩了一槍,如果不是拼著命開車衝出去,估計我也折了。”
二友看了看自己的瘸腿:“張兵大哥死後,家裡沒有親屬,他繼父繼承了全部遺產,變賣後跑去了南方!我什麼都沒剩下,腿也殘疾了,自然就混不下去了。”
陸濤看著昔日舊友,沉默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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