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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的一腳力氣很大。
陸濤猝不及防,被踹中小腹,後退的同時腰撞在了桌角上,倒地後疼得倒吸涼氣,額頭也冒出了一層冷汗。
陸江全然不顧陸濤疼苦的模樣,走上前來,扶著桌子又是一頓猛踹。
陸濤不是個吃虧的主,當年剛入獄的時候,一個人就敢挑釁獄霸。
進監獄的前三個月,他幾乎把能遭的罪遭了一個遍,最終完全是憑藉不要命、不服輸的性格,硬扛下來,讓自己站穩了腳跟。
之前面對孫強一夥十來個人的圍毆,他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反抗。
但此刻被人按在地上猛踹,卻沒有還手,甚至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因為動手的人,是他的親哥。
陸江狂踹兩分鐘,直到筋疲力盡方才停手:“你他媽的還回來幹什麼?為什麼不在監獄裡關一輩子!”
陸濤抬起手臂,擦了擦流淌的鼻血:“哥,我是犯了錯,可政府也教育了我三年!如今社會都原諒我了,你還不能原諒我嗎?”
“你當初入獄,是因為一群社會渣子糾纏在一起,那是罪有應得!我不原諒你,是因為你毀了我們這個家!”
陸江看向陸濤的眼神,並不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而是充滿了嫌棄和厭惡:“爸這一輩子,為人剛正不阿,他在紀委工作,這本身就是的罪人的活!他憑藉一身正氣,沒有任何汙點,但是卻因為你這個敗類,被人硬生生給逼著退了二線!爸退下來那年才48歲啊!對於一個走仕途的男人而言,這是最重要的黃金年齡,可是爸的事業被你親手給葬送了,懂嗎?”
陸濤聽著哥哥的嘶吼,嘴唇動了動,什麼都沒說出來。
“同樣是因為你,爸得罪過的人滿學校宣傳,說媽的兒子是個勞改犯!硬是給她氣出了心臟病!媽家裡三代都是知識分子,你知道名節對她而言有多重要嗎?”
陸江說到氣處,對著陸濤又是一腳,掀起上衣露出了肚子上的刀疤:“兩年前,我抓賊的時候捱了一刀,立了二等功,局裡準備將我提副所長,跟我競爭的人同樣用你說事,把我給頂了下來!現在人家都他媽的當所長了!我呢?我被分到了戶籍室,全辦公室六個業務員,只有我一個正式民警!陸濤,你知道全家被你害得多慘嗎?”
陸濤聽完陸江的話,眼圈一紅:“哥……”
陸江咆哮著打斷了陸濤的話:“別叫我哥!爸已經跟你斷絕關係了,那正好,從今天開始,你我也沒有任何關係,咱們一刀兩斷!”
之前孫強他們的棍棒,都沒讓陸濤感覺到疼,但陸江的一番話,卻讓他心裡發堵:“哥,我是做過錯事,但只因為我坐過牢,就連回家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我已經改過自新了,我如今在蹬三輪車養活自己,我這麼做只是想贖罪,想彌補!”
“你骨子裡就不是個好東西,你怎麼彌補?”
陸江怒衝衝的看著陸濤:“孫強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早已經不是街頭的小流氓了,如果沒有宿怨和利益衝突,他為什麼要對你一個蹬三輪車的下手?你告訴我這叫改邪歸正了?”
陸濤聽完陸江的話,陷入沉默。
今天的事情,他確實沒辦法解釋。
說得太多,只能把關磊也給拖下水。
陸江見陸濤沉默,伸手指著牆上的一幅書法說道:“你抬頭,看清楚這牆上寫的是什麼字!”
陸濤微微側目,一眼便認出了那是父親的字跡。
“從善如登,從惡如崩!知道爸為什麼送這幅字給我嗎?因為陸家的臉已經被你給丟盡了!他不希望我再出現任何差錯,讓二老一輩子抬不起頭!”
陸江握緊拳頭,咬著後槽牙說道:“陸濤,如果你但凡還有一絲絲的良知和孝心,我求你別再回來禍害陸家了!父母年紀大了,尤其是媽,她的身體真的經不起你折騰,也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因為你這個太歲,陸家已經遭過一次災了,難道你非要鬧到家破人亡才甘心嗎?”
“咣噹!”
陸江話音落,剛剛那名輔警推開房門,看見陸濤臉上的血跡,一臉懵逼的看向了陸江:“陸哥,這……咋回事啊?”
陸濤用袖口蹭了蹭鼻血:“沒事,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陸江臉色鐵青的轉頭:“有事嗎?”
“那個啥,外面的案情基本捋清楚了,今天的案子,是孫強他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三輪車,一時衝動起了衝突,雙方不認識,他的確是受害者。”
輔警對陸濤招了下手:“你跟我出來做筆錄,然後雙方聊一下賠償的事,看看怎麼處理。”
“哎,來了!”
陸濤撐起身體,一瘸一拐的走向門口,路過陸江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腳步,低聲道:“短期內,我就不回家了,如果……如果媽問起來,麻煩你說我給你打過電話,去南方打工了,要等混出個人樣再回來。”
陸江冷著臉說道:“你混得好,那是你的事,跟我們家無關!”
陸濤知道哥哥的性格跟父親很像,都是那種骨子裡很正的人。
陸江與他截然相反,從小就聽父母的話,不論是出於孝心還是職業,都對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發自心底的反感。
接下來的筆錄中,陸濤和孫強都默契的沒提起上午的械鬥,大家都是老油條,知道說的越多,事情越麻煩。
最終經過派出所調解,孫強那邊拿出了一千塊錢,作為賠償陸濤的車錢與醫藥費,有了李繼峰找關係,只是象徵性的交了些罰款,連拘留都沒蹲。
對於這個結果,陸濤也沒有異議,但他此刻的接受並不是為了大事化小,而是怕繼續鬧下去,一旦自己的身份曝光,會讓陸江更丟臉。
二十分鐘後,陸江兜裡揣著一個裝有兩千塊現金的信封,去到了辦案區,向負責看守陸濤的輔警問道:“小杜,那個叫陸濤的人在哪呢?”
“調解完畢,人已經放走了。”
小杜整理著手中的筆錄,沒過腦子的問道:“陸哥,你跟他的名字就差一個字,是不是有親戚啊?”
陸江擺了擺手:“沒親戚,就是一個鄰居,看見他不學好,替他父母教育他一下!你忙吧,既然人走了,那就算了。”
“哎!”
小杜也沒多問,繼續幹起了手裡的活。
陸江出門口,剛好遇見了戶籍室的同事,掏出信封,數了五百塊錢遞過去:“小張,你來得正好,把這錢還你。”
小張一臉問號:“陸哥,你這是什麼情況啊?不是說借錢有用嗎?前後都不到五分鐘呢,怎麼又還我了?”
陸江笑著把錢遞了過去:“這錢用不上了,之前你嫂子打來電話,讓我給孩子買奶粉回去,我恰巧沒帶錢,她剛剛告訴我,東西她已經買過了。”
……
附近一家修配廠內。
孫強看著車頭變形的商務車,臉色陰沉的對身邊的青年問道:“剛才跟咱們動手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你記住了嗎?”
“好像叫什麼濤,我當時在做筆錄,沒注意這些!”
青年搖了搖頭:“不過他上午能幫關磊,說明雙方肯定是一夥的,要麼我現在帶點人,去關磊的棋牌社走一趟呢?只要能抓到關磊,絕對能找到他!”
孫強壓著怒氣擺了擺手:“算了,這幾天家裡生意多,峰哥不讓我在外面惹事!等過了正月二十四,我他媽好好給他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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