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她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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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莉，快叫外婆。”明亮的大廳裡，莎莉看著眼前的美麗女人，瞪大了雙眼。

外婆？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看起來最多三十歲，漂亮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紋，而且身材比自己還好，她穿著束腰的貴族長裙，身體曲線驚人，渾身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

外婆竟和她看過的畫像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變老。她還沒有消化掉這個驚人的事實，美麗的外婆已張開雙臂一把抱了過來，飽滿之處擠壓得她喘不過氣。

一股十分好聞的香味鑽進她的鼻孔裡，但一點也不刺鼻，是很柔和的香氣，就像成熟的迷蝶花一樣，讓人沉淪。

她掙扎著揚起臉，發現外婆那雙迷人的紅色眼眸中露出憐愛和激動之色。

外婆捧起她的臉蛋，在她額頭溫柔一吻。

“莎莉，我的孫女，都長這麼大了，讓外婆好好看看。”莎莉曾聽父親說過，她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外婆來看過她，但她長大以後，就從未親眼見過外婆。

即使如此，此刻她也感到擁抱著她的女人身上傳來的親切感，這是血脈相連的感應。

“外，外婆。”她終於叫道。瑟西妲點了點頭，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過了一會兒，瑟西妲才鬆開她，轉過頭看向法恩，眼神中帶有不滿。

“臭小子，你終於捨得帶莎莉來看我了，不怕我把她帶壞了嗎？”莎莉看著這一幕，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稱呼一位頭髮花白的父親為

“臭小子”，而後者只能低眉順眼地受著，真是夠怪的。不過一想到自己剛才叫她外婆，又覺得合理了起來。

她更好奇的是，外婆是怎麼保持年輕的，難道外婆會這方面的魔法？或者喝下了什麼保持青春的藥劑？

還有她剛才說的

“帶壞”是什麼意思？那就是父親不讓自己見外婆的原因嗎？思考間，父親已將投奔原因告知外婆，外婆聽後，神色轉冷。

“哼，該死的蜥蜴人，竟敢打我寶貝孫女的主意。”她又溂

“我的莎莉，你們一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到這邊來，跟外婆好好講講你們路上的經歷。”他們到沙發邊坐下，只有佩婭堅持站在一旁，不肯同坐。

男僕們端來茶水和糕點，然後跪到瑟西妲和莎莉所在的沙發前。被外婆攬在懷裡的莎莉嚇了一跳：“他們要幹什麼。”

“當然是為我捏腿捶肩按摩，外婆今天出門走了一天，可累壞了。”瑟西妲看了一眼孫女害羞的表情，就知她還未經開發，血脈尚未覺醒，還是個純情少女。

於是揮退男僕，笑道：“既然你不喜歡，就不按了。”這時佩婭上前道：“我來為您服務吧。”瑟西妲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是莎莉帶來的女僕吧。”莎莉連忙介紹道：“她是佩婭，和我一起長大的，我們就像姐妹一樣。”瑟西妲這才點頭：“好吧，那就交給你了。”

“我也來幫您捶腿。”莎莉道。於是兩人一左一右，分別捶起瑟西妲的腿來。

瑟西妲靠在沙發上，看向拘謹地坐在對面的法恩。法恩雖然一把年紀了，但在岳母面前，仍會感到緊張。

“臭小子，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我吧。”

“是，岳母大人。”

“叫我瑟西妲就好了。”

“不，岳母大人。”法恩態度恭敬，不敢有半分逾越。

“你呀，還是這麼死板。”瑟西妲嘆了口氣，

“好了，你開始吧。”法恩點點頭，開始講述事情的詳細經過，從蜥蜴公子的威脅，到一路逃亡的經歷，包括莎莉曾數次展現的神秘力量。

當然他並不知道那條神秘內褲的存在，莎莉也並未向他解釋過，但他心裡隱約有個猜測。

聽完法恩的講述，瑟西妲外婆最在意的也是這部分。她低頭看向正在給自己捶腿的莎莉，似乎想要確認什麼。

莎莉感受到年輕外婆的目光，生出一種自己乃是完全赤裸的錯覺，外婆的注視彷彿帶有魔力，能看穿一切。

“我的莎莉，告訴外婆，你有喜歡的男人嗎？”

“沒有，外婆。”莎莉臉一紅，老實回答道。她沒有撒謊，在萊茵鎮生活時，雖有不少本地青年向她示好，但她一個也瞧不上。

她認為，想要和自己交往，首先要過佩婭這一關，可惜鎮上的青年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瑟西妲點點頭。剛才她觀察自己的孫女，是為了確認她的身體狀況。是處女沒錯，這令她感到困惑。

只因魅魔一族和人類生下的孩子，只有在←愛時才能激發血脈，喚醒沉睡的力量，她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所以有此一問。

她看得出來，孫女沒有撒謊。既然她沒有喜歡的男人，就更不可能失身了，自己並未看錯，可她展現出的力量……難道是有人把她的力量引匯出來了嗎？

莎莉正在想要不要把

“神之內褲”的事告訴外婆，外婆忽然道：“莎莉，把你的力量展現給我看。”

“好的，外婆。”莎莉站起來，開始釋放自己的體內的力量。瑟西妲便看到，絲絲縷縷灰霧從莎莉身體裡湧出，匯聚到她頭頂，形成一顆灰色的眼眸。

眼眸四周發散出細密的灰色線條，看起來就像一顆長滿灰色長毛的眼球。

“啊，拉妮之眼。”瑟西妲驚道。莎莉抬起頭，看到自己頭頂的巨大灰色眼眸，露出疑惑的表情。

之前都只是一團灰霧，現在卻凝聚成了一隻眼睛，而且外婆似乎知曉它的來歷。

“外婆，什麼是拉妮之眼？”她問。

“拉妮是魅魔之主，所有魅魔的主人。她的眼睛，代表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只有最優秀的魅魔才有可能誕生這種強大的能力。”

“誒，魅魔？”莎莉睜大了眼睛。她聽說過這種生物，那不是以淫亂著稱的魔族嗎？

“莎莉，你就是魅魔。”瑟西妲直視著莎莉的雙眼，

“你母親，當然還有我，也都是魅魔。”

“什麼？！”莎莉愣住了。佩婭也吃驚地看向祖孫二人，什麼？小姐是魅魔？

法恩在一旁深深地嘆了口氣，終於還是走到這一天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女兒永遠不要覺醒。

“父親，外婆說的是真的嗎？”莎莉轉過頭問他。法恩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他想起了去世的妻子。

魅魔若要生下和人類的孩子，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她們必須用自己的生命彌補孩子缺失的生命力，黛安就是這樣離開他的。

他曾經對黛安說，他寧願一輩子不要孩子，但是黛安卻不這樣想，她喜歡小孩，並願意為自己的孩子獻出生命。

她就像一個殉道者，用自己的身體孕育新生命是她畢生所求，她認為那是一件神聖無比的事。

於是那一夜，他只能含淚答應她的請求。回想起黛安，他便又忍不住熱淚盈眶。

“父親，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起你母親。”法恩拭去眼角的淚水。瑟西妲也想起自己逝去的女兒，搖頭嘆道：“唉，我的傻女兒。”莎莉雖然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但在氣氛感染下，心中也生出一股真切的悲傷。

悲傷中，她漸漸消化了自己乃是魅魔後裔的事實。也就是說，她的力量原本就潛藏於體內，那條神秘吶褲只是把這力量引匯出來。

過了一會兒，瑟西妲從追憶女兒的悲傷狀態中脫離出來，指向莎莉頭頂的巨眼，問道：“莎莉，你就是用這些線控制敵人的身體嗎？”莎莉點點頭。

“簡直是浪費，就像用禁咒打一隻蚊子一樣浪費。”瑟西妲說，

“這些線被稱作靈魂之觸，你完全可以用它們纏繞敵人的靈魂，控制他們的心智，讓他們成為你的奴僕，這才是它的正確用法。”莎莉睜大眼睛聽著，原來自己一直都用錯了。

“以後的日子裡，我會好好教導你，讓你成為一名合格的魅魔。”法恩嚇了一跳，連忙道：“岳母大人，莎莉她還是個孩子，不能……”

“臭小子，你在教我做事？”瑟西妲不悅道，

“既然來了我這裡，以後莎莉就由我來教導，你就安心養老吧。”法恩無奈地嘆息一聲，以岳母大人的生活作風，讓她來教導莎莉，不知道會把莎莉教成什麼樣子，這就是他以前不敢帶莎莉過來的原因。

事到如今，已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外婆，合格的魅魔是什麼意思？”這時莎莉紅著臉問道，她想起了在莊園裡看到的那些男僕，她好像知道為什麼莊園裡都是強壯英俊的男僕了。

可是即使知道自己體內有魅魔的血脈，她也不想做一個隨便的女人，她還沒遇見心儀的男人呢！

於是她連忙說道：“我，我可不會做出隨便的事！”瑟西妲摸了摸她的頭，說：“外婆當然不會強迫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我說的合格，是指力量層面上的。莪會教你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成為一名強大的魅魔。我要我可愛的孫女，再不受任何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