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舊日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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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看看需要什麼，選好了告訴我就可以了。”

林格將選單放到客人面前，微笑說道。

來到吧檯前的女客人點了點頭，埋頭看起選單來。

她一頁一頁地翻看著，每一杯酒的樣品都要看上好一會兒，遲遲沒有決定要點哪一種。

林格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哪怕她要看完再點，他也不會催促客人。

過了一會兒，女人忽然抬起頭來。

“客人決定好了嗎？”

女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過頭，看向酒吧角落的白骨和阿雯的亡靈二人組，皺起了眉頭。

“那兩個是亡靈種吧，你們這家店還接待這種客人？”她彷彿後知知覺，這時才察覺到兩人的存在。

林格笑了笑，又給客人介紹起綠寶石“自由平等博愛”的經營理念來。

“……所以，任何智慧物種，在我們店裡都會受到平等的對待，希望客人可以理解。請客人放心，它們不會攻擊人類，至少在這裡不會。”

女人嘴角略微上揚，浮現一抹譏諷的笑意，似乎林格講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低下頭，繼續看選單。

直到將選單翻到最後一頁，女人才合上選單，重新抬起頭，這時離她進店已經過去將近半小時。

“客人選好了嗎？”林格依舊保持著耐心，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期間他見對方看選單看得入神，一直沒有打擾她。

女人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還真是有耐心，換作別的店，店員早就開始催我了，或者直接將我趕出去。”

林格笑道：“我們絕不會做那樣的事，就算客人什麼東西也不點，只是在店裡坐坐，我們也歡迎。”

女人環顧店裡一圈後說道：“是因為店裡客人很少吧？有骯髒的亡靈存在，就算裝潢再精緻，音樂再怎麼動聽，客人也不會多到哪裡去。”

看來眼前這位客人對亡靈的意見很大，林格心想。但只要不做出過激的行為，他也不會試圖改變客人的想法，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他看向角落，電視前的白骨和阿雯都沒什麼反應，不知道聽到了女人的話沒有。不過就算聽到了，以兩人的個性，恐怕也不會回應她。

女人可能也意識到這一點，有些無趣地撇撇嘴，說道：“給我來一杯‘荊棘’吧。”

“好的，請客人稍等。”

林格轉身備酒的時候，風鈴聲又響了起來，他從酒櫃上取下一瓶琴酒，回頭發現進店的是大叔何真義。

今天他們一家來齊了，不過都是單獨到店裡。

他一邊準備酒杯，一邊向他打招呼。

“大叔來得不巧，何夫人和惠惠小姐不久前都來過店裡。”

“惠惠也來過？”何真義走向吧檯，似乎知道夫人來過這裡，但顯然對自己女兒的行蹤並不清楚。

“是的，惠惠小姐現在似乎在一個人旅行，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是啊，我也很擔心她，但列緹希雅——”何真義靠近吧檯後，忽然愣住了，要說的話戛然而止。

他死死地盯著已經坐在吧檯前的女客人的背影，臉上浮現激動和難以置信的神采。

林格正感到奇怪，大叔這是怎麼了？便見他嘴唇哆嗦著道：

“女、女神大人，是你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