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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遲被狗撲倒,安保人員登時駭在原地。
心臟幾乎從胸腔裡飛出來,直接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在江家工作的所有侍從都知道,這條大丹犬看起來兇猛,實則性格溫順。
而這條溫順的大丹犬,唯一咬過的人就是江家二少爺,江遲。
不知為何,這條狗獨獨和江遲過不去,每次見到江遲不僅狂吠不止,甚至會連撲帶咬,宛如見到仇人一般,有強烈的攻擊傾向。
大丹犬被稱為犬界巨人,肌肉豐滿且四肢發達,強壯有力。
江家養的這條大丹犬血統純正,肩高超過80公分,體重將近65公斤,撲咬過來的力量極大,全力拼搏時連藏獒都能咬死,更別說人了。
所以每次二少爺回家,侍從們都提前把狗用鐵鏈拴好,再牽到後院關起來,以免衝撞了二少爺。
大丹犬每天需要大量運動,今天天熱,大家偷懶都不樂意出門遛狗,就把狗放在前院跑著玩,沒想到二少爺今天居然回來了!
這可怎麼辦?
二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被這樣強壯的大丹犬撲倒在地,安保人員已經不敢祈禱二少爺平安無事,只能希望江遲不要被咬穿喉嚨!
安保人員滿身冷汗,回保安亭拿了一面防爆盾牌,小心翼翼地靠近。
然而,想象中的血腥場景並沒有出現。
看著眼前的一幕,安保人員不敢置信,瞪大了雙眼。
那條向來和二少爺過不去的大丹犬,居然甩著尾巴親暱地和江遲撒嬌!
不僅拿舌頭舔江遲的臉,用溼漉漉的鼻子拱來拱去,被推開後,還會委屈地小聲哼唧。
江遲躺在草叢上,以手擋臉,即便拒絕意向如此明顯,仍止不住大丹犬的熱情,稀裡糊塗地被舔了一臉口水。
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這條狗怎麼轉了性?忽然和二少爺這麼好了?
太不可思議了。
“二少爺,您沒事吧?”安保人員如同見到了什麼世紀大和解的場面,驚訝得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哈瑞平時不怎麼親......不怎麼親人。”
安保人員本來想說不怎麼親近江遲,話出口前舌頭緊急轉了個彎,改成了不怎麼親人。
江遲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他一向很招小動物喜歡。
他從草坪上坐起身,摸著大丹犬的腦袋:“原來你叫哈瑞呀。”
哈瑞的尾巴幾乎甩成了殘影,那麼大一隻狗哼哼唧唧地撒嬌,好像被主人冷落了許久似的。
“好了,好了,口水滴我一身。”
江遲摸到大丹犬脖子上的項圈,撿起地上的牽引繩遞給安保人員:“先牽回後院吧,它太熱情了,別再跑出去鄰居撲摔了。”
安保人員欲言又止,沒說這大丹犬雖然性格挺溫和的,但從來也沒表現出來這麼喜歡誰。
真是見鬼了,從前最討厭二公子的哈瑞,今天怎麼成了二公子的舔狗了?
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江遲並不知旁人的驚訝,理了理衣服,轉身進了屋。
哈瑞蹲坐在原地,梗著脖子和牽著它的保安對峙,一直到看不到江遲的背影,才垂下尾巴,落寞地回了後院。
江遲推開門,江父正坐在會客廳等他。
見到江遲迴來,江父放下手裡的書,摘下老花鏡,不冷不淡地說:“還知道回來?”
看到這熟悉的身影,江遲幾乎忘記自己穿書了,下意識叫了一聲:“爸。”
江父把書倒扣在茶几上,冷聲詢問:“聽你哥說,你又找了個男朋友?”
糟糕,上來就興師問罪。
看來原主和他爸的關係也不怎麼樣,這倒是和穿書前如出一轍。
江遲喜歡讀工科,江父卻一心想讓江遲學工商管理,高中畢業報志願時父子二人就已然決裂了一次,好在後來江遲還算爭氣,保研直博,學業有成,勉強堵住了江父的嘴。
這個世界的原主還是讀得工科,成績卻一塌糊塗,與江父的關係只會更差。
江遲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解釋,出於謹慎考量,穿書的事以後還是少提為好,尤其是在父母面前。
大哥、父親都和原先的一模一樣,只當還在原先的世界好了。
江遲想了想,迅速找到一個切入點。
江遲問:“爸,秦、季兩家聯姻的事,您聽說了嗎?”
這句話問得很巧妙,既能把話題岔開,又能打探秦家到底有沒有來江家告狀。
江父頷首,神色平靜,看起來不併知道自己兒子在婚禮上扛走新郎的事。
江遲鬆了口氣,又問:“這事您怎麼看?”
江父緩緩開口:“本來就挺荒唐的,不成也在意料之中。”
江遲倒沒料到父親會這樣說,訝然道:“意料之中?”
江父久經商場,看事情從不看表面。
旁人只看見秦晏年紀輕輕重權在握,而江父深諳權力傾軋鬥爭,知曉事情表面越是花團錦簇,內裡越是混亂艱辛。
秦晏年幼喪母,若是父親靠得住,怎麼會小小年紀遠走國外,還放下國內的公司不管,捨近求遠,一門心思發展海外產業。
好容易回國,又不明不白定了這門親事。
又是沖喜又是娶男妻,聽起來倒熱鬧,其實全是笑話。
蘇筱晚那些伎倆雖然高明,又怎麼騙得過豪門圈那些太太呢?
江母唸叨了好幾回,說以季瑜私生子的身份,就是嫁給他不學無術的二兒子都是高攀了,秦晏作為秦家家主,這麼一樁婚事橫在身前,何異於平添笑柄。
真是如人飲水,秦晏身居高位,其間冷暖還真難說清。
江父長嘆:“哪裡有一家之主的婚事聽後母安排的,難為秦總一直生活在國外,想必是呆在國內還不夠煩心的。”
江遲宅鬥經驗基本為零,自然看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從沒思量過秦晏和季瑜的根本矛盾到底是什麼。
聽江父這樣分析,江遲第一次嘗試在秦晏的視角上看這件事,倒發現了從前許多被他忽略的細節。
江遲恍然大悟,不由感慨一句:“原來如此。”
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場陰謀。
兩位主角會走向悲劇,彷彿是命中註定的。
聯姻完全並非兩位主角的意願,俱是被迫安排,主角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主角攻心懷芥蒂,屢屢試探,致使彼此初始的印象就都不怎麼樣。
兩位主角身份地位不同,所思所想也不一樣,一個私生子,一個家主,兩個人考慮問題的角度天差地別,得出的結果也當然不同,他們又太年輕了,既沒有戀愛的經驗,也沒有調和差異的能力,矛盾累積越來越深,最終走向悲劇。
就像把兩個不同規格的拼圖硬拼到一起,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除了兩位主角本身,婚姻更是兩個家庭的結合,偏偏秦、季兩家家長都各懷鬼胎,不僅不能為這段婚姻起到任何正向作用,反而相互勾心鬥角,使得一段本就緊張的關係加速崩盤。
“看來他們兩個本來也不合適。”江遲說。
江父舉起茶盞,輕輕吹去浮沫:“要是能選,誰樂意娶男妻呢?”
江遲:“那婚禮上的事,秦家後來怎麼說?”
江父回答:“都說秦總醒了,婚事延後再議,但也沒誰真見著他。有人說秦總不滿這門婚事,已經離開了國內;也有人猜測說秦總根本沒醒,這都是秦家的障眼法;還有人說秦總逃婚了......總之說什麼的都有,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究竟怎麼回事。”
茶葉在杯盞中浮浮沉沉,江父心中忽然生出許多感慨。
江父語重心長,沉聲道:“江遲,既然你生在江家,行事就不能只考慮自己,總要顧全大局,你還年輕,玩幾年也就罷了,將來還是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否則......”
正這時,腳步聲傳來,江父當即噤聲。
江遲心有所感,轉頭一看,果然是他母親。
江母穿了件絳紫色套裙,還新燙了頭髮,整個人又年輕又精神,胸前掛著一塊翡翠牌,正是他高中畢業那年送給母親的。
江母看到小兒子,臉上的笑紋藏不住:“小遲迴來了,你們爺倆說什麼呢?”
看到江母,江父只能暫時放棄勸說兒子改邪歸正,他心裡是不贊同江遲性向的,可兒子幾個月也不見得回家一趟,他說這一句半句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要是讓江母聽到了,又要同他冷戰好幾天,怪他太嚴肅,惹得江遲不敢回家。
故而江父保持了緘默,換了另外一件事提。
“江遲也該畢業了,我想讓他提前進公司。”江父用衣角擦了擦老花鏡:“我也好儘早退休,這眼睛不行了,看東西總是花,人老了......”
江母到底心疼丈夫,附和道:“是啊,小遲,高考報志願你不報工商管理,非要報什麼工科,上了大學也沒見你好好讀書,不如回家裡來幫忙。”
江父立即表明立場,把早就想說的話趁機說出來:“我當時就不贊同江遲報工科,外面的大學生一把一把的,最不值錢的就是大學文憑。”
江母說:“大學還是要讀完的,畢業就回公司上班,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夫妻倆一唱一和,江遲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我還畢不了業呢,”江遲把自己重修的事說了:“而且我也不會管理公司,畢業了有我自己的就業方向。”
江父瞬間怒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有什麼方向?學個沒用的專業,只能去工廠做技術管理,指揮工人裝監控攝像頭!”
江遲同樣很不高興,也撂下筷子:“我黑你一個攝像頭,就能把你們公司賬本偷走,這算不算有用?”
父子倆兩句話不對付,眼看又要吵起來。
江母連忙打了個圓場,說起表叔家的女兒生了一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可耐人了。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
江母看向餐桌上的空座,深深嘆了一口氣:“你哥太忙了,你又不喜歡女孩子......哎,希望你這回能定下心來,是男是女都好,身邊總得有個人,否則我死都閉不上眼睛。”
江遲:“......好好的又說這些幹嗎?”
江母嘆了口氣,絮絮道:“立業成家,你總得辦成一樣吧,不要總和那些紈絝子弟一起玩,你念高中的時候成績多好啊,就是你不肯聽話,非要念工科大學,要是念商科肯定不會這樣,身邊人的層次不一樣的......”
回家就是一堂課,這個家不回也罷。
成年後,江遲對於回家這件事非常矛盾,感情上是想念父母的,可是回了家,又總是這樣。
江渢是真的忙,飯吃到一半,才匆匆趕來,勉強湊齊了一場家庭聚餐。
吃完飯,江母打包了不少吃的,讓江遲帶走給小男朋友吃。
有海鮮生醃、醬菜、和燉了一天的鴿子湯。
幫傭把東西都裝到車上,搬家似的大包小包,裝滿了後備箱。
見狀,江遲心中一軟,又原諒了他媽媽在飯桌上說他那些話。
江渢抱臂等在一旁,忍不住酸了一句:“咱媽對你的要求可真低,連男兒媳都能接受。”
江遲疑惑道:“你酸什麼?”
江渢挑眉:“他們對你嫂子就不冷不熱的。”
江遲大吃一驚:“你結婚了?”
江渢拉開車門,利索地上車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快離了。”江渢面無表情,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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