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什麼?你說當年救那小男孩的人是他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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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離去的小警察,去而又返。
整個人扒在門口,露出好奇又八卦的腦袋瓜。
瞧見陸彥哲與阮竹的視線同時掃向他。
尤其是那陸隊的眼神黑沉的好似要吃人!
他頓時苦哈哈著一張臉,顫顫巍巍的從門口探著身子出來:“陸隊,剛剛那兩個人販子鬧著要見嫂子。”
“老大說,這兩個人販子和我們前幾天抓得那個好像是一夥的。”
“正等著您去看看。”
“要不……”
他說到這裡。
還作死的冒出一股不知天高地厚的調侃的表情,戲謔且膽大包天道:“要不你們回家晚上關起燈來再慢慢親?”
新婚燕爾嘛!
他懂!他懂!
他眉毛一聳一聳,表情十足的猥瑣。
阮竹瞬時捂著臉,既有幾分羞澀,又有幾分不好意思。
陸彥哲臉色黑沉的“呵”了一聲,率先上前,一胳膊挽著小警察的脖頸。
“不著急,我看你好久不鍛鍊了。”
“可能得先鬆鬆筋骨。”
男人一本正經,氣勢十足,煞氣兇狠。
小警察這才突然回過神來。
救命啊!
他怎麼去招惹他啊!
他還調侃,哎呦他這個破嘴!
“嗚嗚嗚嗚嗚嗚,陸隊,輕點…哎呦,疼,疼疼疼…啊啊啊啊……”
“……”
……
兩個人販子被直接抓住。
那個婦人懷中的小孩,更是早早的第一時間就被送去了醫院。
經過醫生初步診斷。
小孩子身體裡可能摻雜了過量的麻藥。
能不能醒來,還得在醫院裡進行進一步急救和觀察。
不過這事,和阮竹便沒多大關係了。
主要比較費解的是這兩個人販子在見到他們之前抓的那個人後,竟然突然一個勁的鬧著要見阮竹。
阮竹疑惑皺眉,深深沉思。
被正疼的齜牙咧嘴的小警察帶領著進入審訊室。
她實在是沒忍住的好奇問道:“你是說這兩個人是先見了另外一個人後,突然就鬧著要見我?”
猝不及防被詢問。
小警察“啊?”了一聲,隨後立馬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
“真是奇了。”
“說來連我自己也覺得怪呢。”
阮竹凝眉:“那他們之前見的那個人又是誰?”
小警察這下有話頭了:“嘿,你還別說!”
“這人啊,來頭大著呢!”
“多年前鎮子上有一起人販子逃出監獄的事情,你知道不?”
那個時候小警察還沒來。
也是聽局裡老一輩的人說的。
他這會兒偷偷摸摸的給阮竹唸叨。
也是因為阮竹是他們陸隊的媳婦。
都是自家人嘛!
他這樣說著,擺明了是要給阮竹解釋。
阮竹聽聞,先是一怔。
隨後默不作聲的點點頭:“知道一點,怎麼說?”
那小警察激動的一拍大腿:“就是這個人!”
“當年逃出去的就是這個人!”
“據說當年逃至七里村,還差點拐走另一個小孩。”
“要不是因為有那個小孩的大姐全力相救。”
“只怕那小孩早就被賣的遠遠的,最後是死是活恐怕都不一定。”
“這件事情啊,真的,當時多虧我師傅後來察覺不對,還偷偷摸摸的去做過調查。”
“要不然,誰知道這事呢。”
“那大姐啊,也更是慘,據我師傅說,硬是靠著自己的小小身軀和那人販子歹徒周旋。”
“要不是因為磕破了腦袋流血昏迷過去,被人販子以為是死了逃過一劫,只怕啊,唉,凶多吉少咯。”
他說的輕巧感嘆。
三言兩語之間卻是涵蓋了當年的一切驚心動魄。
阮竹聽聞沉默著沒吭聲,腦子裡若有所思。
她想她知道那是誰了。
當年和她殊死搏鬥,最後把她推下兩米高陡坡懸崖的人。
這仇。
她沒敢記過。
那人窮兇極惡,殺人不帶半分猶豫,處處都是下的死手和殺招。
要不是阮竹命大,只怕早就曝屍荒野山林。
而救人的恩,她那個弟弟更是從來沒記過。
不僅如此,更是自那以後對她深痛惡絕。
她內心這會兒一瞬間五味雜陳,每每想起這種類似的事,她便要對於自己的過往和前世感到悔不當初!
正是低頭複雜思索,聽著身旁的小警察一個勁的嘀咕當年的事情時。
路過轉角的一霎那,身旁突然傳來一陣震驚的吼聲:“你說什麼??!”
“當年救那小男孩的人,是那小男孩的大姐??!”
“怎麼可能呢?!”
“你再說一遍!”
“怎麼可能!!!”
男人的吼聲裡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和震驚。
以及不敢相信一切的質疑!
小警察被忽然這樣一懟,也是來了火氣。
“嘿我說你吼什麼吼啊?”
“什麼什麼不可能?”
“我是誰啊?警察!”
“我師傅是誰啊?那可是現在這個局子裡的局長!”
“我們說話,從來都是講究證據和事實!”
“當年的事情,我會騙你不成?!”
“還真是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有什麼不可能的!”
“當年的事情清清楚楚,那人前兩天可都是交代的一乾二淨!”
“我告訴你!萬事都有可能!”
他爭執完,一串話不帶停的吐出去。
眼睜睜看著剛剛朝他吼的男人臉色越來越蒼白,看起來像是世界觀崩塌被毀滅。
他眸子裡閃過怔愣和思索。
下一秒突然雙手抱懷:“不是,你誰啊?”
“局裡的?沒見過啊。”
“來局子辦事的?不是這什麼地方你也敢私自亂闖?”
“帶你辦事的人呢?找過來我倒要好好問問他!”
“知不知道我們這裡馬上就是審訊室啊?”
“誰允許你亂闖了?”
小警察說話,那是一個勁一個勁兒的。
當下就直接叉著腰出去找人吼人。
徒留下一張臉煞白的阮飛誠。
不敢面對此刻阮竹的沉默臉色。
他半是掙扎著,半是扭曲著面容,嗓子乾澀的憋出幾個字來:“當年……救我的人……是你?”
阮竹雙手抱懷不明所以,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
剎那間。
阮飛誠搖晃著身子,像是突然遭受到重擊站不穩一般往後踉蹌了一下。
阮竹見此內心絲毫不為所動。
阮飛誠臉色難堪,無力道:“當年……為什麼不說?”
為什麼?
呵呵。
聽見這話阮竹就想笑。
她語氣陰陽怪氣的刺了一句:“當年你給過我完整說話的機會了嗎?”
“不是你自己好幾次不耐煩的打斷的嗎?”
阮嫣然沒有三頭六臂,更沒有分身。
自然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來打攪兩人的交談。
因此,還有幾次機會是兩個人能和平共處的一起說說話的。
可每當阮竹開口剛說到一半。
阮飛誠便直接不耐煩的打斷。
用著那最惡毒的語氣和語言對著阮竹道:“你真讓我噁心!”
噁心?
呵呵。
多可笑啊。
她冒著生命危險,冒著曝屍荒野山林被人販子歹徒殺害的危險救出來的親弟弟。
竟然說她噁心?
呵呵呵呵。
滑稽!
當真是天下第一滑稽之事!
當年她的心有多被傷的一塌糊塗。
這一刻她的心就有多堅硬冰涼。
她微唇輕啟,輕輕上揚,毫不猶豫的說道:“救你,是我當年做過的最後悔的一次決定!”
“比你是我親弟弟這件事,還令人後悔!”
她冷著眸子,眼裡都是厭惡。
明晃晃的。
如同萬千根銀針一般,直接刺入阮飛誠的心臟。
剎那間。
遍體生寒。
渾身冒汗。
阮飛誠扶著座椅的手終於是軟綿無力的垂下。
整個人竟然是不受控制的直接癱軟在地。
他張張嘴,啞口無言。
像是聲帶突然被損,竟然一個字都蹦噠不出來。
只是臉上不知道何時,已經是淚流滿面。
咧著嘴啞著嗓音哭的痛不欲生,卻又絕望掙扎。
阮竹見此。
再是連半分目光都不曾施捨。
直直的越過他身邊離開。
任由那癱軟在地的男人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角,卻終歸只能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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