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上找到鬼碧草,遇見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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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想法。”
陸彥哲:“學什麼?”
阮竹:“醫。”
陸彥哲:“……”
這件事呢。
阮竹仔細想過了。
光靠她一個人抱著《神農易經》這本書鑽研是不行的。
無論是學什麼,都得交流,都得實踐。
尤其是學醫這種事。
你不實踐,你不和同輩比你厲害的人交流,那你就只能固步自封。
而望眼整個前世今生。
還有誰能比那個怪老頭,更適合讓自己去拜師?
所以陸彥哲問的時候。
阮竹就這麼坦率的說了。
說完以後。
男人的眼神有些沉默。
陸父陸母也有些沉默。
沉默的連院子裡掉根針都能聽見。
阮竹當時就有些迷茫。
“咋了?不好嗎?”
陸母:“沒……沒,挺好的。”
陸父:“去吧,想去就去吧。”
陸母:“那老喬頭會醫術,我倒是不知道。”
陸母:“你要是想去學,就去學,先問問人家願不願意收徒。”
陸母:“都這麼些年了,村子裡都沒人知道這老喬頭會醫術。”
陸母:“只怕他也是不想讓人知道。”
陸母:“你若是去了,你可莫到處宣揚。”
陸母:“我們自然也不說。”
囑咐著囑咐著。
陸母自己倒還眼淚汪汪了起來。
陸父也是沉默著,只是不停的吸著手中的大煙。
阮竹沒轉過彎來。
只是尋思著。
這咋回事啊?
這咋自己學個醫,倒還讓這幾個人又是激動,又是沉默了?
難道是怕自己學了醫,就看不起她們?
阮竹拿著背篼的手捏緊,小心翼翼道:“爸媽,你們這是……”
“不願意啊?”
陸母:“胡說!”
陸母:“高興都還來不及!”
阮竹:“那這是……?”
她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眼見阮竹越發迷惑。
陸彥哲終於在旁邊開了口:“阮家沒讓你去上過學。”
阮竹:“是啊。”
陸彥哲:“你要學醫,不識字咋學?”
更何況。
別的輕鬆的不學,偏偏就跑去學醫。
之前不學,偏偏就嫁來陸家,知道陸彥哲腿斷了之後再去學。
這為啥學?
為了誰學?
只要一想到這個啊。
陸父陸母以及陸彥哲。
三人心裡那可都是五味雜陳。
既是感動,又是感恩,更是溫暖。
這兒媳婦啊。
這陸家得冒多大的青煙啊。
陸母捧著阮竹的手,眼含熱淚:“好,好好好,好孩子。”
陸彥哲雖說沒說話,可一直波瀾無光的眼,此刻也有了一絲絲的動容。
陸父呢,雖說一直吸著大煙,可看感覺還是有些觸動的。
於是終於反應過來的阮竹:“……”
……
沉默。
沉默是此時的阮竹。
天殺的哦。
她可真沒想到這一層!
她只是想著自己學會,能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
當然。
順帶再把陸彥哲治好。
哪裡是專門為了陸彥哲去學!
可這一刻。
陸家三個人的感動。
阮竹的沉默震耳欲聾。
心裡默默嚥下那點念頭。
然後笑著道:“哎呦,媽,行了行了。”
“都是一家人。”
“那老喬頭能不能收我為徒還是另說呢。”
“別激動別激動。”
隨後轉身又對著陸彥哲道:“我在阮家沒讀過書,倒是偷偷的學了些。”
“不是很精通。”
“但是我想試試。”
陸母:“支援!”
陸父:“支援。”
陸彥哲:“嗯。”
阮竹:“……”
……
有了陸家三人支援鼓勵的眼神,再受到陸子迪雖說不懂但熱烈喜愛的眼神。
阮竹揹著背篼,硬是心裡暖洋洋的出了門。
……
上午的陰面子山,沒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所以她拿著鐮刀和小鋤頭轉向了陽面子山。
前世。
那姓喬的怪老頭,去山上找一種草藥。
下雨天山上溼滑。
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折了,沒法下山。
就在山中無力之際。
碰見了正好去山上摘野菜的阮竹。
阮竹一路給他背了回去。
也是那次。
她見了老頭子桌子上的紙紙畫畫藥方子。
才知道這老頭竟然還是個中醫。
甚至。
還是頗為厲害的那種!
就這樣。
她才開始死纏爛打一般求著那老頭子幫她看看她的弟弟。
即便是承受著她的恩情,那老頭子也硬是被她死纏爛打了一年,才同意了下來。
可見啊。
那老頭子是一點也不願意給人看病。
更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本事。
因此。
陸母剛剛有一點說得對。
那就是,無論如何,不得聲張。
因此。
阮竹此行啊。
只是單純的先送點草藥過去,做敲門磚。
而用來做敲門磚的這顆草藥。
更是這老頭子前世裡一直需要的。
她左手捏著手裡的鐮刀。
右手找了根長棍子薅著雜草。
順著陽面子走向深山的路一點一點移去。
等到整個四周被一顆一顆大樹籠罩,有點遮天蔽日的陰涼感的時候。
她看著遠處一顆大石頭上那開著長長的尖葉子的草瞬間笑了。
找到了!
鬼碧草!
她急不可耐一般向著那邊移動。
可才只是踏出一步。
背後的冷汗,瞬間讓人心底發涼。
尖銳的獠牙,又彎又長,背上的鬃毛,黑色颯爽,體型龐大,只比家豬看著小了一點點。
站在鬼碧草的旁邊,眼睛盯著她,目含凶氣。
嘴裡不停發出一些聲音,似乎在警告她這個侵入領地的外來者。
阮竹一動不敢動。
額頭上緊張的冷汗一個勁的滴落。
卻也不敢伸手去擦。
都到這個時候了。
她卻還有心思想著陸母的話。
好運氣不是時時有。
但是壞運氣卻能。
真虎啊。
她這可還沒徹底進深山呢。
也就才只是在外圍。
好傢伙。
硬是給她碰上了。
真是擋都擋不住。
草重要?命重要?
那還能說。
她開始小心的向後踏出一步。
那野豬果然停下了警告的聲音。
她再往後退出一步。
野豬的姿態果然稍稍的放鬆了一些。
阮竹見此,也跟著小小的放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傻衝上來,什麼都好說。
她繼續往後退。
可下一腳。
那觸底的柔軟,瞬間讓她放鬆的心臟猛地一滯。
“嘶嘶嘶~~”
“嘶嘶嘶~~~”
“轟轟轟~”
“轟轟轟~~”
蛇信子吐露不停的聲音。
似乎受到生命威脅,感受到氣息的野豬又哼哼唧唧。
阮竹都快要跪下了。
不是,大哥。
你想讓我死就直說啊,還搞什麼重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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