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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佈滿血色紋路的氣運祭壇微微轉動,將任厲身上的氣運吸納。
陳淵靜靜的站立在原地,體味著氣運祭壇傳來的新的機緣。
周圍之人不敢妄動,只是不解的看著陳淵,不理解他為何為專門找上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實際上,陳淵是不確定別人斬殺身懷氣運之人,自己能不能獲得這份氣運。
所以才會親自動手。
而傳到他腦海中的機緣令他稍微有些不解。
“南陵城西,沈氏長女,沈雁舒!”
陳淵皺著眉頭,這還是第一次氣運祭壇指引的機緣中帶著人名而不是地點,難道這鳳髓之氣就在這沈雁舒的身上?
他有些猜測,或許這一次的機緣真的不同了。
也不知這什麼鳳髓之氣對他有什麼作用。
他還以為,是某一處凝煞之地呢。
現在陳淵修為雖然只是初步突破了納氣,但也可以開始準備下一個境界了,而擺在他面前的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凝煞之地。
在巡天司內想要進入朝廷所擁有的凝煞之地可是需要不少的功勳。
至少也要完成七八個任務,才能夠積攢夠,而就算如此...
也只是中下等的煞氣。
陳淵並不想納這樣的煞氣入體,以免對日後的修行有什麼阻礙。
之前章玄可是說過的,凝結的煞氣越好,便越能迅速的轉化為罡氣,而且罡氣也屬於上等,對戰力來說加持的非常之大。
像是章玄,便是在其父親的扶持下,凝結的最頂級的煞氣,所以才能以天罡層次進入潛龍榜前百。
“大人。”
嶽山走到近前,輕喚了一聲。
“嗯?”
陳淵轉過身,其身前的男孩轟的一聲躺在地上。
陳淵給了他一個痛快,安靜的死去。
“他們如何處置?”
陳淵沒有發話之前,嶽山等人也不敢貿然動手。
如果說之前他們對於陳淵的實力有些懷疑的話,那現在,就完全是敬畏了,像是之前面對章玄那般一樣。
因為陳淵展現出來的實力確實太強了。
面對同層次的高手,完全就是碾壓般的存在。
更是一拳擊退了金山寺的高手。
這樣的實力,足以令他們敬畏。
“當然是按照巡天司律令來,還用我多說嗎?”陳淵淡淡的說道。
“卑職明白了。”
“嘿嘿...”
莫東河在口中塞了一枚大蒜,眼中泛起精光。
......
......
“武縣尉,本使手下的巡天衛人手不夠,清河縣的捕快可否相助一二?”陳淵將目光轉向武三虎。
任家的資產很多,除了清查之外,還需要善後。
“當然,當然...”
武三虎連連頷首,根本不敢拒絕陳淵。
在見識到了陳淵的實力之後,武三虎也算是看清了他們之間的差距,陳淵,不可招惹。
“陳巡使,可否移步?”
許白松笑了笑說道。
“嗯...”
陳淵頷首,徑直走進了任家的大堂之內,神色如常的坐到了之前任長義的位子,目光在許白松的身上微微打量。
之前許白松開口,陳淵就覺得他應該有什麼目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許白松臉上掛著笑容:
“陳大人,青木宗想要那枚庚金,開個價吧。”
“這東西本使可做不了主,許長老的要求若是此物的話,恐怕要失望了,這東西是陶青使點名要的東西。”
“這樣啊...”
許白松的臉上露出一些失望,隨後又說:
“那...能否換取陳巡使手中的通脈靈水?此物,恐怕陶青使看不上吧。”
“這東西是陳某的賭注,與陶青使無關,許長老若是想要,不知能開出個什麼價格?”通脈靈水對陳淵確有作用。
但並沒有想象般的那麼大,如果許白松的條件很好的話,陳淵不介意換一換。
“這...”許白松目光閃動後低聲道:
“十枚玄靈丹如何?”
陳淵靜靜的瞥了一眼許白松,似乎在說,你在跟我開玩笑?
十枚玄靈丹雖然價值不低,但距離通脈靈水的價值,還是低了些。
“再加上一些銀子...”許白松低聲說。
他現在所能夠拿出的東西,只有十枚玄靈丹,再多就無法承受了,他現在手上也沒有那麼多東西。
陳淵沉默了片刻後道:
“此事先不談,陳某想知道,許長老這次前來任家參加任長義這老匹夫的壽宴,準備的是什麼東西?”
許白松有些不解陳淵話中的意思,但還是如實告知道:
“是我青木宗仿製的江湖上聞名的續脈靈藥,叫做黑玉膏。”
“黑玉膏...”
陳淵聽過黑玉斷續膏的名字,但還是第一次聽到黑玉膏的名字。
“不錯。”
“相比於黑玉斷續膏,這黑玉膏有多少作用?”
許白松摸了摸鼻子,尷尬道:
“差不多有其兩三成的藥力。”
陳淵點了點頭,兩三成,那就是最多兩成,這種話的意思他還是能夠聽明白的。
“這樣吧,用這黑玉膏來換通脈靈水如何?”
許白松聽聞此言,眼中一亮:
“當真?”
他之前忽悠任長義,想用黑玉膏換庚金,但見識了陳淵的實力和性格之後,可不敢糊弄陳淵。
黑玉膏這東西還沒有在江湖上揚名,論價值比通脈靈水要低得多。
“外加十枚玄靈丹。”
陳淵笑了笑。
他手中的玄靈丹已經用完,現在許白松送上了門來,自然不可能放過。
“陳大人,這恐怕不行,若是單單換取黑玉膏的話,許某能夠做主,可要是再加上十枚玄靈丹...”
許白松委婉的拒絕。
“許長老先別忙著拒絕,本使除了通脈靈水之外,再加上五百兩銀子。”陳淵張開手掌。
“這...”
“如果許長老還無法接受的話,那陳某就只能將通脈靈水帶走了。”
“也罷,就依陳大人所說,只不過五百兩銀子...”許白松可沒有在陳淵的身上發現什麼裝銀子的箱子。
陳淵指了指任家:
“堂堂任家,還差這五百兩銀子?”
許白松明白了,陳淵這是拿任家的銀子跟他換。
“好,陳大人實力高絕,許某吃些虧也就吃了,就當交陳大人這個朋友了。”許白松十分爽朗的笑了笑。
將一個白色瓷瓶,外加一個小盒子放在了陳淵身前。
而陳淵則是笑而不語。
許白松吃虧?
不可能的,他之前出面說和,絕對是看中了通脈靈水的價值,對這種急切需求的人,就算再苛刻一點也不為過。
事實上陳淵並沒有猜錯。
許白松見到玄怒將通脈靈水拿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志在必得了,他之前修行損傷了一些經脈,修行速度大減,
只有通脈靈水能夠修復嗎,甚至還能再加強一些。
原本想著要親自前往金山寺的,但既然在任家遇見了,那自然不能放過。
省的被金山寺的那群和尚敲詐。
將黑玉膏和玄靈丹收下,陳淵便將通脈靈水給了許白松。
玄靈丹自用,而黑玉膏則是陳淵為了趙南山換的。
他對自己幫助良多,也是時候回報一下了。
他的性格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唯一不確定的是這黑玉膏能不能讓趙南山的經脈恢復,如果不能,或許陳淵只能等日後有機會得到黑玉斷續膏之後幫他了。
拿到通脈靈水之後,許白松隨即提出了告辭。
帶著楚雲峰等人匆匆離開了任家。
至於其他人,早在之前就已經跑了。
今日的事情,註定會迅速的在南陵府傳揚。
以一敵三,擊退金山寺玄怒,不論是哪一樁,都足以讓陳淵揚名了。
有了清河縣捕快的相助,清理任家的行動加快了不少。
此役,共在任家搜出了白銀近三千兩,外加其他的一些產業,這一次的行動不可謂不豐富,只不過產業變現還需要一段時間。
但也有專門的人來處理此事。
在搜查的過程中,陳淵將雲江四鬼喚到了身前,將四百兩銀子賞給了他們,以作這次行事的獎勵。
至於巡天司的其他人,賞賜則不在此列。
林林總總,陳淵已經拿出了九百兩銀子。
“多謝大人。”
趙北山幾人也沒有推辭。
“除了這些事情,本使還有一件事要你們去做。”
“大人儘管吩咐。”
“將這些東西送到平安縣三合拳館趙南山的手上,至於他會不會給你們一份機緣,就看你們的緣法了。”
說著,陳淵指了指一封書信和黑玉膏。
書信之中除了跟趙南山敘舊之外,便是告訴了他自己現在的情況,讓他試試黑玉膏,並且看看能否將納氣功法傳給雲江四鬼幾人。
他們都是煉骨武者,尤其是趙北山已經將全身筋骨洗煉了一遍,已經達到了突破凝罡的標準。
如果他能突破,陳淵就將多出一個納氣層次的手下。
能極大的幫他的忙。
“我等遵命。”
幾人沒有遲疑,立即答應。
之後,陳淵又叮囑了他們一些其他事情,以及王平的事情,讓他們轉告王平,如果願意,以後就不要做捕快了,跟著他做事。
陳淵還讓雲江四鬼捎給了王平一些修行所用的丹藥。
這個小老弟,陳淵可沒有忘卻。
有他在,陳淵不僅有一個信得過的人,還能時不時的調節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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