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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解決掉一波死僵,仍舊入不敷出,溫孤文卯也不願再與其浪費時間,單手掐訣於身前,水蘊溼氣與僵力轟然炸出,眼前一方空間將沒有僵力的死僵徹底隔絕在外。
文卯蹲守在結界邊緣悉數解決掉殘有僵力的死僵便繼續步向「屍林」深處……
伴隨著越來越深的位置,空氣都變得些許粘膩,那股令中屍躁動的氣味更重了。各種蟲獸在兩側林中作響,聲音也再一次開始了迴盪……
自將死僵隔絕開來後,溫孤文卯一路上再未察覺到有僵氣,他開始打量起四周發出鳴聲的蟲獸到底是什麼東西?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此起彼伏的聲響聽起來類似蟲鳴,他湊過去看了看,聲音也越來越近,一道道類似於城牆的灌木叢將這條路隔絕開。
文卯從腰間取下一隻狍鴞的前腿握在手中,用它推開遮擋著行路的灌木叢,一窩紫色的蠕蟲全部趁機跳到了狍鴞腿上,似乎在吸食著腿上殘留的血液?
每一隻蠕蟲都有六、七寸長短,它們在狍鴞腿上交錯地盤著,即使文卯吃過這種東西也依然被一股嘔吐感催上了神經……
他把狍鴞腿上的這些蠕蟲都抖了下去,伸手捏起了一隻,放在眼前細看才發現這蠕蟲竟是兩體同生,首尾兩端都是頭,那張只有指甲寬的嘴巴里全是尖牙,更奇特的是剛被文卯捏在手中,那兩顆頭就互相咬在了一起,中間斷開的身體充當首尾,依舊長出了兩張嘴……
溫孤文卯把狍鴞腿扔到一邊,把這蠕蟲對摺過後,兩隻手一同捏起先前的首尾兩端,原以為兩體同生的蠕蟲變成了四隻。
這麼奇異的蟲子也是文卯第一次見,他拿起蟲子在耳邊聽了聽,除了那口尖牙偶爾有摩擦的聲音,並沒有聽到鳴聲,文卯又從懷中翻騰出來一個木盒,把這隻變一為四的蠕蟲放了進去。
終於抬頭看清了眼前的景象——橫七豎八的屍體堆積成丘,兩側的樹林與前後的灌木叢剛好將其遮擋住,成了一個儲備池。
那股陰氣開始以肉眼都可見的方式匯入屍體之中,均勻地分散在每一具屍體上……
「誅水」
溫孤文卯伸出二指,一道水蘊之炁從指尖匯聚成球狀衝向屍山,命中之際化作瀑布開散。
每一具屍體都被打溼,那股陰氣也隨之退入地底,無數只九頭蟲從屍體之間的縫隙爬出,驚慌失措地尋找著方向。
先前那蟲子不認識,這九頭蟲可是瞭解得很,文卯又一記「誅水」打入地面,這些九頭蟲一下子全麻了腳了,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這九頭蟲如其名般——蟲身上包裹著一層軟甲,首端均裂作九分,共長十八隻觸鬚,身下足數僅四。
此蟲喜陰暗、粘膩,「屍林」中有此蟲屬常理,不過陰溼氣不同於陽溼氣可與其綜合,陰溼氣與陰躁火相匯聚會使這九頭蟲毒性大增,文卯就把那十八隻負責噴濺毒液的觸鬚全部拽下後同樣放進了那木盒裡。
文卯沒有走回原來的路,反而從樹林之間穿過,路過了一個又一個儲備池,這應該就是「屍林」中的靈僵所作,還有不少剛死了沒多久的修士身上顯露著炁蘊外洩之態……
再一記「誅水」剛剛打出,一隻金褐色的蟲子衝著溫孤文卯的臉上撲去,他蹲在地上還未起身,左手已經抬起,又一記「誅水」打出,始終呈現水滴的狀態,把這隻飛蟲包了起來。
文卯站起身拿過那滴包裹著飛蟲的水珠看了看,這隻飛蟲的翅膀也是一幅軟甲,軟甲在水珠中不停地撲騰,那副軟甲下裸露著一片綠色的血管,看起來並不好惹。
文卯小心地給自己的雙手也縛了一層水蘊才敢下手,他用力拽下一片軟甲,就像是獨立的器官一樣,竟在來回顫抖,那看似血管的綠色物體居然是軟甲下的眼珠,細看全都瞪出了血絲。
他用力地把軟甲上的眼珠碾下來,又像是一隻只寄生蟲,那眼珠之下連通著兩足……在把所有眼珠全碾下來後,軟甲停止了顫抖,同樣被水滴包裹著的眼珠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這種構造讓文卯格外地驚訝,他同樣將另一片軟甲下的眼珠碾爆,那隻飛蟲也在這一刻安分了下來,頭上的獨角脫落,聰裡面爬出一隻類似螞蟻的東西,十分眼熟。
記得自己曾經接觸過一種名為「還魂蟻」的蟲子,它們看起來與螞蟻並無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存活能力極強,哪怕是已經碎成了粉末,一旦接觸到活物便會恢復過來。
之前師父就給自己抓過一隻還魂蟻,將它幾乎捏成了齏粉,只是將一部分碎屑喂進了一隻蝗蟲嘴裡,那蝗蟲瞬間被還魂蟻控制,又過了不久就從蝗蟲體內爬出,然而蝗蟲也已經只剩下一具空殼。
據師父所說,這還魂蟻還可作用在人的身上,只可惜它力不匹敵,不僅控制不了人的軀體,反而會讓已死之人迴光返照。
只是不知道這倒黴的飛蟲又是什麼蟲子,這種型別的都是第一次見。
文卯瞥了眼蟲子剛才飛出來的位置,一顆巨大的「誅水」彈出,徹底打草驚蛇,各種蟲子全部從裡面衝了出來,其中自然不乏這飛蟲。
他伸手抓住一隻飛蟲,放進了木盒,九頭蟲已經快被那四份蟲子吃完了,他又從木蓋下面掰下來兩片木頭卡在裡面,木盒成了「田字格」,把三個蟲子安放在各自的位置才又放回去。
滿天飛舞的飛蟲和在地上爬動的蠕蟲越來越多,那股屍臭味再也止不住,同樣止不住的……
還有在文卯身後快速而又靜謐爬行的長蟒,它看準時機就咬了上去,文卯周身突然出現火蘊,被嚇了一跳,回頭正見這長蟒襲來,文卯退步跳到樹上,從樹上跳下,重重砸在長蟒的身上,粘膩的面板讓他沒能站穩。
長蟒也趁機一個騰衝跑了出去,“火炁蛇?!想跑?彭踞!”
上屍彭踞乃人之雜念所化,故而無形無相、萬形萬相,話音落下之際,一具沒有頭顱,僵力與黑氣一同躁動的軀體出現在火炁蛇之前,它伸手一把就將其抓住,“好樣的。”
文卯慢步走了過來,彭踞雙手獻上火炁蛇,待他接過去後主動融入文卯體內,顯然已是詔安了。
量其七寸之處,文卯二指剜出那火蘊翻騰的蛇膽扔進嘴裡,一口沒嚼便嚥了下去,火辣的感覺一直在口腔與咽喉內沸騰,他又朝嘴裡點了一滴「誅水」伴著嚥下,這才好了許多。
待那火辣的感覺平息後,自己都有些不敢回想,現如今所行之事是不是已經歪了?雖然不是為其滋味,但也算是助長了彭躓的勢頭,也怪不了它如此大膽。
「已知此事之錯卻不得不錯,人之憾矣」
“死老頭,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想知道?沒這麼簡單!嚐盡天下之百般滋味,你自然能通悟些許。”
只希望那老頭未曾對自己有所欺騙,文卯又將火炁蛇的蛇皮扒下,寶貴地揣進了兜裡,據說蛇皮、蛇蛻一類在「昌盛大州」賣得很貴,要是能拿到通行令出去一趟就好了,“到時候可要買份點心犒勞自己。”
一想到這就壓抑不住上揚的嘴角,文卯抿了抿嘴唇,看了看那已經死透了的火炁蛇,隨手給它扔到了屍山上。
文卯扔完拍了拍手,一道劍氣正於這時襲來,速度之快,難以眼觀,儘管文卯躲了過去卻也被斬掉許些碎髮。
回頭望去,一個手持玄鐵劍的人就站在不遠處,身上的炁蘊很不自然,有些邪性,文卯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眼,應該是活僵了。
再一道劍氣斬來,那股僵力也迸發出來,確定是活僵無疑了,文卯雙手攥住這道劍氣,十指同時用力,把它捏了個粉碎。
如自己所想一樣,凡與死物相關的都會在「攝鬼手」面前變得不值一提。
文卯大開觀力,注意到它體內蓄積的僵力,嘴巴一張一閉,似乎在說些什麼?它扭曲著雙手又揮出一道劍氣,文卯也徑直對沖此道劍氣,雙手交叉於胸前把它掰成了碎末,本以為就此一擊定勝負之時,那活僵反應也是迅速,一步就跳到了樹上,跳躍之際還斬出一道劍氣,文卯躲閃不及,胳膊上的一大塊皮肉被斬下,袖口也盡毀。
“彭踞!”文卯一聲怒喝,彭踞現身活僵身後,仍被躲過,趁其翻轉騰挪之剎,文卯上前一拳把活僵打進了樹裡。
又一記「誅水」徹底貫穿其蓄積僵力的腹部,僵力外洩成霾,文卯喚回彭踞,兩手陰陽起勢相揉,把僵力匯聚於雙掌之上,頃刻間就被吸納入體。
或許是吸收得過於急促,文卯竟有些顯露疲憊,他俯身撿起碎掉的袖口,把它纏在了受傷的胳膊上。
“謝……謝謝……”身後活僵傳出吶吶自語,文卯回身正瞅見它奮力舉起玄鐵劍刺穿自己的咽喉,如此骨氣,文卯也有些敬佩,用它的玄鐵劍挖出了一個淺坑,湊合著把它埋了進去,以其佩劍充其墓碑。
繼續步向深處,一股厚重的僵力相隔甚遠便傳出,文卯聳了聳鼻子,尋著僵力找去,全然沒心思顧及那些個異蟲。
距離逐步縮短,文卯大開洞觀之力,看了一下前方,正有一赤手空拳的女子與活僵肉搏,頻繁交手之下,她的水平也捉襟見肘,在側身一拳打空之後就被活僵一拳悶在了樹上。
一大口鮮血吐出,此女子不怒反喜,以血喚屍前來,這死屍火氣當真不小,攻勢怒如天雷,許是因為感不到痛,還真就將這活僵壓制住了。
“是趕屍的啊……”文卯緊了一下傷口處的布條。
那女子見將要得手,已經揚起了嘴角,不料那活僵兩臂相纏為尖,徹底貫穿了那死屍,被穿成了兩截,然活僵之攻勢還沒有一絲洩力,直逼而來!
文卯從林中竄出,一掌推開此女子,一記「攝鬼手」便將活僵化為僵力流入體內,“果然,只要不被防備,就是一擊斃命。”他得意地看了眼右手。
他又撇過頭看了眼那女子,她呆呆地望著文卯,嘴硬道“你怎麼搶別人的機遇啊!”
聽聞此話,文卯眉頭一皺過後,閃至她身前,掐著脖子給提了起來,“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她的手臂遠不及文卯,只是揮動著胳膊,完全碰不到,文卯體內三尸顯形,擋住了她又喚來的兩具死屍,“行啊。”
“誒?!你是阿卯嗎?!”她似乎與文卯相識,有些放心地笑了,反觀文卯壓根想不起此人,手裡掐得更狠了,“你是?”
“忘恩負義啊!我之前看你快餓死還給你一包點心呢!鬆開我!快鬆開我!”她手腳並用著也夠不到文卯分毫。
沉寂的記憶再次回想起來,自己的確沒有過錢,那包點心也確實是個姑娘給自己的,“你是那個胖姑娘?”掐著她的手也鬆開了。
“嗯?!我不胖!早就不胖了!我叫慕容伶!什麼胖姑娘!沒禮貌!”她打量了一眼文卯,有些扭捏地問道,“我知道可能有點兒唐突,但是……”
“唐突就別說了。”文卯打斷了她的話,喚回三尸,放了她僅剩的兩隻青屍,“已經是青屍的地步了啊?”
慕容伶突然來了興致,十分感興趣地盯著文卯,“你知道青屍誒?”
浮屍——青屍——血屍——絕屍——屍祖
這便是師父先前提到的趕屍一脈的歷練之法,以血肉養屍,九死一生,故而破境者難出。
“你剛想說什麼事?”
慕容伶陪著笑臉往他身邊蹭了蹭,“能不能分我一點炁蘊,我馬上要突破了……”她時不時衝文卯眨一下眼,想不搭理都不成,“和我有關係嗎?”
“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嘛!”她傲嬌地嘟了嘟嘴。
文卯譏笑了一聲,不屑道“那你投資錯了,我這人從來不記恩情。”
“不給就不給嘛……”她垂下頭小聲嘟囔,“小氣鬼……吝嗇鬼……”
“等等!”文卯突然滯在原地,又退後了兩步,警惕地看向慕容伶,“不對吧?我怎麼聽說你趕屍一脈沒出過破境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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