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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仙殿內,鍾離慶大手一揮,屍魂笛和一個青面獠牙巴掌大的小鐘以及一個紅玉小盒,落入到岑雲手中,道:“這喪魂鍾和甲子延壽丹是你奪得殿試魁首的獎勵。”
“謝掌門師叔!”岑雲接過小鐘和玉盒,看了眼後連同屍魂笛一併扔入了儲物袋裡。
鍾離慶站起身,緩緩走到走下玉階,來到岑雲身前,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捏了捏他的肩膀,目中滿是讚許之意,點頭道:“不錯,真是英雄出少年,你隨我來,常季,你也一起。”
“是。”常季應了一聲,隨鍾離慶走向後殿。
岑雲明顯感覺到鍾離慶捏自己肩膀的那一下,似有話要說,只是究竟有什麼話不能當眾講,這極可能牽扯到宗門更大的機密。
想到這裡,岑雲瞄了眼止明長老,見其平靜如常,但身邊的孟江、向長青、飛蘿和皇甫塗、石赫五人卻神色各異,令殿中氣氛變得相當詭異起來。
岑雲不敢怠慢,急忙跟著鍾離慶走入後殿之中,只見裡面立著一尊仰天長鳴的鳳鳥石像,石像的胸口處有一個空洞,鍾離慶和常季一前一後立於石像之前,四周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岑雲來到鍾離慶身後,鍾離慶負手而立,目光復雜的望著身前石像,道:“適才在外面有些話不便說。”
岑雲躬身道:“不知掌門師叔對弟子有何囑咐?”
“三百年前,丹衍師尊不知從何處得到了一種洗筋伐髓的丹方,名喚易髓丹,然而此方因缺乏一種名為‘杜衡’的仙草,故而無法煉製,是以丹衍師尊涉險進入死禁谷尋求仙材,卻無意間打破封印,放出了谷中上古兇獸……”
鍾離慶緩緩說出了一段塵封多年的往事:
“雖然後來本宗聯合谷中幽族制服了那頭兇獸,暫時將其壓制,但是紅菱師妹卻在此戰中意外身殞,止明師兄外出辦事回到宗門得知此訊,立即走火入魔,不僅殺死了丹衍師尊,更令宗門血流成河,若非老巫祝出手及時令師兄清醒過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岑雲屏住呼吸,目中震驚之情難以言喻,這種事情他可從來沒有聽止明長老提起過。
鍾離慶道:“紅菱師妹的死是止明師兄的心結,師兄也一直怨恨於我等沒有保護好紅菱師妹,因此暗地裡開始煉製丹衍師尊遺留下來的丹方,欲要救起已經死去多年的紅菱師妹……”
岑雲面色沉重,隱約覺得鍾離慶此時跟他說這些,怕是對他有所要求,道:“不知掌門師叔為何要現在對我講這些?”
鍾離慶凝重的道:“世間生死因果不可逆轉,此為天道,現下距離死禁谷封印消失還有千年,而止明師兄現在要做這逆天之事,恐怕沒有表面上看的這麼簡單。”
岑雲倒吸一口涼氣,隱約猜到了什麼,嚥了口唾沫道:“莫非掌門師叔以為,所謂洗筋伐髓,逆天改命的丹方並不存在,師尊手裡的丹方是有人故意給他,目的是想要提前破壞死禁谷的封印?”
“你很聰明!”鍾離慶欣慰一笑,點了點頭道,“不錯,丹衍師尊為了永生而煉製此丹,止明師兄為了救紅菱師妹同樣如此,實在很難讓人不覺得此事蹊蹺,因此你進入始祖之地後,除了要找到完整傳承,更要調查清楚師兄手中丹方從何而來,找到阻止師兄煉製此丹之法,否則宗門將萬劫不復,修仙界亦將蒙受浩劫!”
岑雲當然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只是這麼大的事讓他來肩負,除了讓他感到巨大的壓力外,根本無計可施。
因為鍾離慶到現在還不知道,止明長老早已用他的血替代了那丹方中的仙材,要煉的丹藥早煉出了不知道多少遍。
不過他很清楚現在還有機會,哪怕機會渺茫都可以一試,也必須一試,否則他就成了那造成鳳歧山覆滅,億萬生靈塗炭的千古罪人!
鍾離慶雙手掐訣,張口吐出一枚五彩玉珠,散發著耀眼光輝,隨著他法訣一引,漸漸融入到身前鳳鳥石像胸口的空洞之處,綻放出強烈光芒,從鳳鳥石像的雙眼中折射出來,化作一個色彩斑斕的圓鏡。
圓鏡之中有山有水,與鳳歧山脈連同外界的白洞頗為相似。
鍾離慶額冒汗珠,施法維持圓鏡,並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個沙漏給到岑雲,道:“裡面就是始祖之地,你只有六個時辰的時間,六個時辰後,不論如何,你都要出來,否則將會被空間洪流所吞噬!”
岑雲接過沙漏,其內沙子緩慢的向下滴漏,收起來後,對鍾離慶一躬身,進入到圓鏡空間之中。
“常季,為我護法!”鍾離慶對身後的常季說道。
“是。”
“唔!?”
話音未落,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從前胸處探了出來,一個巴掌大活生生的心臟聯絡著血管被抓在手中,生成一個古怪的血色法印。
“你——”鍾離慶噴出一口鮮血,難以置信地艱難扭頭看向常季,臉上滿是不解和憤怒,道,“為什麼!?”
只見常季目中閃爍詭異紅芒,冷笑道:“嘿嘿嘿,師弟,糊塗啊,你以為讓皇甫師弟、石師弟和飛蘿師妹看著我,便可以避免神鳥玉魄被奪麼?”
鍾離慶瞳孔放大,道:“你不是常季,你是止明師兄……不對,這明明是常季的身體,你從什麼時候奪了他的身體,讓他成了你的傀儡!”
“從你見到他的第一天起。”常季滿臉譏笑之色。
鍾離慶強忍劇痛,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道:“想不到,想不到,你居然佈局如此深遠,宗門究竟還有多少這樣受你控制的弟子?”
“凡是服食過我所煉製的丹藥之人。”常季道,“師弟,從一開始你就錯了,留給丹衍老兒易髓丹丹方的並不是其他人,而是始祖,從一開始此方就是宗門之物,你讓我那徒兒進入始祖之地,反倒省去了我不少事。”
“這……這不可能,此方貽害無窮,怎麼可能是宗門之物,始祖所留!”鍾離慶難以想象的道。
常季道:“師弟,你應該知道我等與幽族並不相同,易髓丹只是輔藥,作用是讓服食之人改變體質趨近幽族,丹衍老兒乃至始祖真正所要煉製的是不死神藥!”
“不死神藥?”鍾離慶目中即震驚又不解。
“不錯,仙人之上更有神人,要想永生,我等哪怕傾盡所有,羽化成仙也是不夠的,只有透過那位‘大人’的幫助才能完成!”
說著,常季右手猛地一捏,手中心臟瞬間爆成一團血霧,冰冷如惡鬼,道,“所以還請委屈師弟,交出神鳥玉魄!”
鍾離慶眼前一黑,身軀綿軟無力的倒下,鳳鳥石像前的圓鏡也隨即合閉。
常季走到鳳鳥石像前,剛想伸手去摘空洞中的五彩玉珠,身後忽然爆出一聲怒吼:“你休想!”
隨著話音落下,鍾離慶尚未冷卻的身體中,忽然衝出一道紫色電光,將常季右手斬落,竟是一個巴掌大五官輪廓十分模糊,周身纏繞紫電的小人兒。
緊接著,前殿五道虹光沖霄而起,將大殿穹頂掀飛,朝仙殿亦四分五裂,整個鳳歧山都籠罩在一片血霧和殺聲之中……
與此同時,進入圓鏡的岑雲眼前豁然一亮,出現在一處綠意盎然的小山坡上。
岑雲掃了眼四周,遠處高山連綿,有一座直衝雲霄的巨大山峰聳立前方,不是鳳歧山又是何處?
岑雲回頭看去,身後便是一處白洞,應是出口,左側是一片愜意溫馨的森林秘境,不時有奇異小獸穿梭其中,有長著魚目的怪牛,也有牛身馬尾的怪鹿,總而言之,都是他此前沒有見過的靈獸品種。
“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忽然間,遠處傳來一個陌生的求饒聲。
岑雲心頭一跳,急忙衝入森林中,找了一棵大樹躲在後面,不過馬上他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能穿透大樹,身邊的異獸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似乎自己只是靈體,與這個世界互不相干,便向聲音傳來處看了過去。
那是六名身穿獸皮的蠻人,正揮舞著獸骨石器,追逐著一名落魄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清瘦無比,手裡拿著一杆破布幡,上面的字已經看不真切,連滾帶爬的在前面奔跑著,很快就被六個蠻人追進了森林裡,累的再也跑不動路,為蠻人所擒。
青衫男子跪地哀求道:“諸位勇士,在下不過是一介相師,偶然路過此山,見此山靈秀誤入諸位地界,實在無疑冒犯,還請諸位不要吃我,我皮薄肉少的,已經五天沒吃過一頓飽飯,實在不值得你們再廢力氣將我蒸了去,若是你們放過我,在下必將為諸位勇士立碑立傳,感懷諸位的大恩大德!”
“阿巴巴巴,唔唔唔!”六個蠻人滿臉氣憤的看著青衫男子,說了一頓聽不懂的話,便將青衫男子五花大綁,任由他如何求饒都不理睬,而是抬起他興高采烈的向森林裡面走去。
有頃,前方領路的蠻人忽然臉色一定,攔下身後五個蠻人,警惕的看向森林中一隻臥倒在地,體型如同小牛的黃色怪鳥。
這怪鳥狀如野雞,羽毛鮮豔,只是在其羽翼下,插著一根利刺,利刺周圍滿是鮮血,看起來已經十分虛弱。
領路蠻人見狀,臉色頓時一喜,嘰裡呱啦對身後蠻人一番比劃,便一個人走上前去,舉起手中獸骨,砸了下去。
“小心!”就在此時,被五花大綁的青衫男子擔憂的大叫起來。
黃色怪鳥虛弱的睜開雙眼,見那棒槌般的獸骨就要落在頭上,目中霎時亮起一道火光射在領路蠻人的身上。
蠻人慘叫一聲,瞬間化作火人張牙舞爪,滿地打滾,片刻後人就化作了灰炭,消失於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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