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緩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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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空間門和先前金色火焰，種種跡象都可以令隋陽篤定，這一切是出自人類帝皇的手筆。

有人類帝皇，就代表有亞空間和惡魔邪神的存在，面對這樣的混沌汙穢，人類需要充足的緩和時間。

像《戰錘40k》的世界中，人類在各方各面已經被“鎖死”，除了永無天日的戰爭，就是無盡的絕望與黑暗，根本不存在和平與穩定，死亡是最佳歸宿。

而亞空間又有一定可能性是涉及到多元宇宙，穿越者在《戰錘40k》中不計其數。

與之相比，僅有沃特公司和其它威脅的主宇宙，絕對算得上是“福樂園”了，即便終將會被亞空間波及，但人類至少擁有數萬年的發展時間。

所以隋陽有理由相信人類帝皇把他捲到主宇宙，又給予他長生、自愈和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以及最新獲得的開啟空間門能力，是希望他讓主宇宙的人類逐漸壯大。

待主宇宙人類可以擺脫亞空間航行，以及成為不亞於，甚至是強於太空死靈的物理科技種族，屆時，空間門所通往的目的地，必將是《戰錘40k》宇宙。

只是隋陽不明白，為何人類帝皇偏偏挑選了他…

說真的，在他察覺出是帝皇動些小手段讓大車失控，給他來了個“該穿越了小子！”後，內心深處是極為牴觸的。

就連“來都來了”的真理都無法平穩心緒。

畢竟當了八年兵，拿了退伍費，總算能夠開開心心的回家吃火鍋，哪想到眼一閉一睜，穿越了？而且有極大機率是工具人？！

換誰，誰都不爽。

不過一百多年的經歷，使得這種沒必要的情緒僅持續了片刻。

當然了，他也並非全無益處，何況他內心深處，同樣有著“為了人類”，還有“共同富裕”的信仰。

迴歸當下。

腦海中的冰冷話語曾提醒他，透過第一世界可以獲取【重置】和【子嗣】。

【重置】這項簡單明瞭，既透過擊殺歐米伽，吸汲對方血液，從而完成奪取重置當天的能力。

但【子嗣】這項…

隋陽多少有點懵。

“T…”

他遏制住開口國粹的衝動，不過對謎語人的憎恨只多不少。

算了。

隋陽懶得過於糾結【子嗣】這項，現在的首要目標是【重置】。

也幸得他觀看過無數次《明日邊緣》，裡面的臺詞幾乎都能背下來，麗塔·沃拉塔斯基在對卡特博士解釋威廉·凱奇的狀態時，說過“他就是參加凡爾登戰役之前的我（He’sme，beforeVerdun）”。

這表明麗塔·沃拉塔斯基透過【重置】參與過成百上千次的凡爾登戰役，然而現階段的麗塔在他人眼中卻是“首次參戰”，並完成了以一敵百的壯舉，但也因負傷昏迷，被戰地醫院輸血導致她失去了能力。

確認了是麗塔·沃拉塔斯基失去【重置】能力的時間節點，下一步便是該如何完成奪取。

電影中，為了誘殺威廉·凱奇，歐米伽給予了它身在德國卡內拉大壩的虛假幻想。

落入陷阱的凱奇僥倖死亡，完成重置後，透過卡特博士研製的“讀取器”，成功獲取歐米伽的真正位置——

巴黎盧浮宮。

電影接近結尾時，凱奇同樣失去了重置能力，但主角光環的緣故，使得不足十人的孤膽小隊成功突入巴黎，繼而獲得真正勝利。

而知曉劇情的隋陽，毋須主角團那般大費周章，只需要組織兵力突襲巴黎即可。

法國與最先淪陷的德國接壤，零一人類又與擬態戰爭五年，使得法國境內早就成為無人區。

不過此次行動，需要他隋陽一同參與。

不是隋陽莽，更不是熱血上頭…

儘管年輕時候的他被亞瑟·摩根和西部牛仔稱之為“馬背死神”，或“怪力客”，經常幹出一人滅一幫的事蹟，但那都是19世紀的事情了。

因為派遣技術人員採取歐米伽血液，再將其帶回主宇宙的步驟，理論上是有一定可行性的，全程“只”需要不擊殺阿爾法或歐米伽。

但那麼做，耗費多少人力物力不談，最主要的是中途變故頗多，還會引來UDF的注意和阻攔。

所以最佳方案，是他與心腹一同前往巴黎。

而且【重置】機制適用單一宇宙，無法影響到主宇宙。

縱使失敗，也可以在24小時內對巴黎進行轟炸，令歐米伽強制【重置】把時間倒回行動開始前。

位於主宇宙的人員，可以將有線基站傳回來的通訊、影片進行保留，一旦【重置】，便將資料轉給隋陽，某種意義上他也是擁有了【重置】前的全部記憶。

行動失敗的結果，固然會使得搜尋歐米伽的難度瞬間增加，但與萬劫不復相差甚遠。

如果行動成功，那麼隋陽，阿特拉斯，乃至主宇宙的人類，在面對極高威脅時將會擁有一定容錯率。

“咔嗒~咔嗒~”

結束思考的隋陽重新操作起滑鼠鍵盤，而螢幕也隨之呈現出歐洲西部地圖。

電影中存在主角光環，威廉·凱奇僅靠麗塔和J小隊，就完成了擊殺歐米伽的壯舉，雖然隋陽也挺相信他的運氣遠超常人，可在作戰與籌備事宜上，他更傾向以穩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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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雲蔽月的深夜。

淅-淅-

稀疏雨滴從空中飄落，淋在遍佈泥濘坑窪的土地上。

沒有月光，也沒有路燈提供照明，使得漆黑揉成一團，令人很難辯清方向。

如果躲在屋裡，又躺在溫暖的被窩，再閉眼聆聽雨聲，這反倒是能讓人極具安全感和舒適感。

然而…

轟-！轟-！

引擎轟鳴與旋翼產生的噪音，卻打破了此處的寧靜。

若是佩戴紅外夜視儀，不難發現一支由四架黑色塗裝的UH-1H休伊，一架CH-53E海上種馬，以及一架負責護航的AH-1W超級眼鏡蛇組成的直升機編隊，正低空、快速的向西方快速航去。

並且每架直升機上都印有醒目的紅色“Λ”標識，說明該編隊隸屬於阿特拉斯。

作為一家涉足多個領域的巨型企業，擁有軍事載具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14x14米空間門，也足夠讓阿特拉斯工程師將機身、機翼運輸至零一地球，並完成快速組裝。

至於這支編隊的目的地，正是仍有20公里距離的巴黎盧浮宮。